冉池:“係統啊係統,你又是誰家的寶貝係統,又是誰的好好朋友,每天一直這麼賣力地乾活,不分晝夜的工作,是不是在某個深夜看著窗外的圓月,也會感到孤單呢?”
係統覺得宿主真是說道自己心坎上了,不禁聲淚涕下說道:“宿主啊,你是不知道,因為我上次的工作中宿主失敗了,我被總係統罰一直乾活,一點休息的時間都不留給我,我也想和我的好朋友一起玩,但真的好累。”
冉池聞言安慰它道:“不哭不哭,這不有我呢,我成功了你不就有假期了嘛。”
係統抹抹不存在的眼淚,加油打氣道:“是的,宿主,我們一起加油,肯定能行!”
冉池笑著,裝作不經意地問道:“那作為同一條隊伍中的隊友,我們是不是要信息共享?”
係統:“是的。”
冉池突然變得委屈,說:“我做的什麼事你都清楚,可你的事我都不知道,你不覺得很不公平嗎?”
係統心中有愧:“不好意思宿主,我……你想知道什麼”
冉池克製自己嘴角的上揚,說:“那你能告訴我江鷙可這個人以前發生了什麼嗎?”
係統想了想,說:“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多少,但確實是因為家裡的人因為她出了事才導致她這樣的,好像是……”它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什麼,忙把嘴閉上了。
“宿主,你套路我!”
沒套出更多信息,冉池失望的沉肩:“你洗腦我,我套路你,過獎過獎。”
然後把話題轉回剛才發生的事,問道:“今天發生的事,你知道些什麼嗎?”
係統不情願的開口道:“根據今天宿主看到的一切場景,以及江鷙可黑化值突然升高的發生,係統推測出她是遭到了令她感到傷心絕望的事情。”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冉池:“……說得很好,下次不要再說了。”很難不懷疑是在報複她。
這段堪稱廢話文學的解釋顯然不能讓冉池清楚今天發生的事,她看了看時間,視線又轉向臥室,還是有點擔心她,就在客廳湊合湊合吧。
她躺在沙發上,肚子上蓋著江鷙可和自己的外套,勉強算是被子,想著今天發生的事,認真推測各種原因。
窗外依舊打著雷,房間裡忽明忽暗的,伴隨著大雨滴落在樹葉上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也許是太累了,冉池想著想著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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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黑,麵前一片霧蒙蒙的,什麼都看不清,江鷙可在這片霧中茫然地走著,四周除了霧就是無儘的黑暗。
“有人嗎……”她開口喊道,卻發覺聲音不是她原本的聲音,是一個小女孩清脆還帶著戰栗的嗓音,她有所覺地低頭,看到了自己的小手小腳。
好像聽到了她的呼喚,麵前的大霧中顯現出兩個實體,隨著她的前進愈發地清晰起來。
江鷙可激動起來,加快步伐跑過去,隨著她的步步湊近,麵前的兩個實體終於看清麵貌。
“爸爸,媽媽!”江鷙可激動的喊著向他們跑去。
一男一女似有察覺的,緩緩將頭轉了過來,與此同時,一道閃雷從天而降劃破迷霧,江鷙可看清了他們的臉。
那是兩張血肉模糊的臉。
“哢嚓——”
“!”江鷙可從床上驚坐起,動作幅度之大被子從身上滑落,她大喘著氣,額頭上全是冷汗,耳邊還回蕩著雷聲的餘音。
窗外又降下了幾道雷,照亮了房間,她抬眼看向四周,腦袋又沉又疼,剛才的噩夢讓她渾身出滿了汗,粘膩又難受。
遂起身前往洗浴間,捧了一掬水洗了把臉,清涼的水觸碰到皮膚,江鷙可的意識逐漸清醒,她抬頭,不經意間視線掃到麵前的鏡子,看清自己後眼中充滿疑惑。
她今天,是穿了這一套衣服嗎?她又怎麼會躺在臥室的床上?
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但破碎的記憶逐漸浮現,江鷙可想起在她喝醉後好像有人來過她家,剛才以為隻是自己喝醉後的幻想,但現在,這種幻想好像是現實。
一個猜測在她腦海中驟然形成。
顧不得洗澡了,江鷙可直接大步出了洗浴間,徑直走向門口,手卻在握住門把手的那刻停住了。
剛剛建立的勇氣突然間泄了氣,她不知要怎麼打開這扇門,以什麼心態。
她憑什麼確定冉池會來找她,憑什麼認定冉池會照顧她,憑什麼認為她打開房門就能看到冉池出現在她麵前。
她真的是太過自信。
像她這麼卑劣的人,值得有人來找她嘛,她不配,她該消失的。
就當是自己打碎自己的幻想吧,反正不會有人來的,她近乎絕望想著,隨後擰開門把手。
然後她看到,昏暗的客廳內,沙發上躺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