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七天一晃而過,夜晚來臨的時候我比華濃還緊張,我擔心受怕得連東西都沒吃,在岸邊走來走去,比老婆生孩子都還緊張。我暗笑,皇帝不急太監急。
可華濃說了幾句話,讓我差點坐都坐不穩了。
丫絞著長發隨意地說,聖湖乃集日月精華最鼎盛的地方,今夜月圓,若我不能抗下七七四十九道天雷,我不僅不能修出腳還可能元氣大傷得繼續修煉一千年,最壞......還可能被劈死。
我大驚,丫是妖怪,幾乎是長生不老,可老子是人啊,活到百歲都算奇跡了。死人魚若不能抗下,那我注定孤單終老在這片荒原上了,天理何在啊!
見她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老子就來氣,暗罵道,操,上輩子做了什麼虧心事,要被雷劈,那麼銷魂!
終於,夜幕降臨。今夜的月亮又大又圓,月光如銀,好看得很。
我問她,幾時?
華濃眉頭深鎖,丫終於有危機意識了!她說,月亮最圓的時候。
我想了會,好像中秋節的月亮是十點最圓。
觀天,目前大概是九點,還有一個小時準備。我問她,需要做什麼準備嗎?
她仰視天空,時辰一到你就離我遠遠的,沒了聲音再過來。
我點頭,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突然,她遊到了湖泊中間,臉色有些灰暗,她看了我一眼問道,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記得我?
靠,誰都可以死,就你不可以死,你死了老子怎麼出去啊?!我猜她也慌了,隻能安撫她道,你不會死的,彆忘了你可是海女,嗯?乖,沒事的。
可華濃卻哭了,眼淚大滴大滴地落在湖裡,我好怕,我不想死,我想走路,我想出去外麵看看……
此情此景,要一個在現代社會中才十五六歲的女孩承擔那麼重大的責任,我看著心生憐憫。我跳入湖中,把她栗色的腦袋摁在懷裡輕聲哄她,放心,有哥再,你不會死的,大不了,在修煉個一千年。
她靠著我的胸膛慢慢安靜了下來,羅欽,若我熬過去了,你就帶我出去闖闖。
我笑道,老子出去猥瑣婦女,你個小東西跟個鳥!
她急了,用力掐我的腰,你不許我跟,我就不讓你出去!
得,小丫頭握住了我的把柄,時常拿來威脅我。我服軟道,好好好,隻要你能讓我出去,我就帶你去玩。
月下水中,華濃是如此的美,我忍不住吻了吻她額頭。
淡定啊各位,老子並沒起啥歪念,吻額頭隻是長輩對小輩的鼓勵和關心,天地可證老子這次並沒有想吃她的水豆腐!!
就在這時,湖底突然輕微的搖晃起來,漣得湖麵也不平靜了,我大驚,抬頭一看,此刻的月亮仿佛放大了十幾倍,冷月淒風,明亮的月光把整片草原仿佛都照亮了。
在我驚慌失措之際,華濃猛地一甩白魚尾掃了個大浪把我拍到了離湖泊數百米的一小土丘上,我被擊得打了幾個滾,吐了一口鮮血和啃得滿嘴的草。
我操,死華濃想拍死老子啊!
就在我意識朦朧之際,我抬眼一看,圓盤一樣的月亮直射湖泊,華濃立著小腦袋閉著眼似乎在吸收日月精華,而她的周圍也籠罩著一層金燦燦的光暈,如聖母般飄渺無邊讓我心生想膜拜之感。
就在我被華濃給迷住的時候,隻見她猛地睜開雙眼,雙眼如鷹般銳利地盯著上空的滿月數秒,又潛入了水底。我著急,不知道她在乾什麼,卻又不敢上去。
從天際劃過一絲驚雷,可笑的是我的第一反應竟是:老子沒F你娘,你囂個屁啊!
此時,雷聲大響,聲振寰宇,又猛然狂風怒號,草原上的雜草飛了老子一嘴。
就在這時從天際中劃下一條帶著紅火如紅鐵鞭的閃電直擊湖中央,逶迤速度極快,我還沒看清楚第二跳又砸了下來,枝枝節節的分錯又猶如一條巨型紅蜈蚣張牙舞爪的襲如湖裡,第三條如兩條戲珠的的火龍相互纏繞著砸向湖中,第四條,第五條……
我捂著耳朵,看得每一道天雷砸下來時心驚肉跳,很是擔心水底的華濃。
力道越來越大,巨響震得草原上的動物驚恐萬分,嚎叫或是瘋狂奔走地數不勝數,隻是沒有一隻動物敢靠近離湖泊百米之內。
慌亂的動物跑蹄聲摻著整耳欲聾的雷聲震得老子耳朵猶如萬針穿過,老子此刻真想把耳朵戳聾了。
氣急攻心,我又連續吐了幾口鮮血後意識開始渙散。
不知已經砸了多少道天雷,我的耳朵已經聽不到聲音了,我摸摸耳朵隻見手指上滿是鮮血,奶奶的,真有夠悲催的!
突然,我看到一道大的完全覆蓋住湖麵的紅雷劈了下來,眼睛也被強光閃得看不清東西,此時,我卻聽到了一聲震撼天地的尖叫。
是華濃!我大驚,不知哪來的力氣讓我連滾帶爬跑向湖泊。
穿過籠罩在湖邊的金色光暈,我厲聲一喊,華濃——!就立刻跳下水。
水底亮如白晝,我朦朦朧朧看到水中華濃的臉色蒼白如紙,她咬著唇瓣,五官扭曲,仰著脖子承受著天雷,樣子仿佛痛得撕心裂肺。而她的魚尾開始慢慢撕裂成兩條可怖的腿骨,腿骨上又慢慢長出血肉,漸漸融合一起。
老子剛想朝她遊過去,就被水的波震擊中,頭一懵水就大口大口地湧入我的口腔和鼻子,已經沒有力氣向水麵遊了,看著離我不遠周身布滿金色光圈的華濃,我欣慰一笑沉入湖底。
朦朧間看到湖麵又陷入了黑暗,有一身影快速地朝我遊了過來抱住了我,什麼東西遮住了我的眼?從濃密的長發中看到了一雙金色的眸子。
華濃臉色蒼白至極,她從嘴裡吐出一顆深藍色的珠子,咬緊牙關不知念了句什麼,我的眼前又被一道強光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