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怎麼這兩天都沒怎麼說話？”從郭雅倫父親家回來的路上，喬羽顯得很沉默。

“我隻是有點累而已。”喬羽淡淡地道。

“我覺得你有點心事重重。”

“是嗎？”喬羽並沒有正麵回答。高呈和程楚怡的秘密幾乎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哎，終於回來了。”郭雅倫將頭靠在車後座上，一隻手抱著高靖。高呈坐在女兒的另一邊。他們對麵是程楚怡和另一個男保鏢。高呈和程楚怡時而不經易地對視一眼，各自都心事重重。

回到首相府後的當天晚上，程楚怡打電話約喬羽出來。

“謝謝你保守了這個秘密。”程楚怡小聲道。

“你彆搞錯了。我並沒有答應你們保守這個秘密。我隻是需要時間考慮一下，怎麼做才是最好的。”喬羽氣憤地道。

“請你彆告訴她。”程楚怡懇求道。“說出來，會傷她傷得很深的。”

“既然你不想傷害她，為什麼一開始卻要做那種事呢？”喬羽將台上的高腳杯提起來，一飲而儘。她實在憋得太辛苦了。她如果沒有提早回來，就什麼都不知道。那該多好啊。

“我不是有心的。我已經很後悔了。在那之後，我就一直在避開高呈。”

“你有心要避開他的話，就應該主動申請調離首相府，不再給他機會。”喬羽重重將杯子“啪”地捶在桌麵上道。

程楚怡望著窗外，歎了一口氣“或許你是對的。”

“你知道嗎？我很關心首相大人，她是一個很好的首相，很好的朋友。她的丈夫跟自己的保鏢劈腿，你叫她情何以堪？而我又很不幸地偏偏知道了。如果我不告訴她，我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她。”

“我明天就申請調離首相府。”

“但你又能保證高呈不會跟其它人再騙她一次嗎？”喬羽冷冷地道。

程楚怡無言以對，看得出她也很痛苦。

喬羽望著窗外，她想起施皓文。他們才剛剛開始。如果郭雅倫離婚的話，他會回去她的身邊嗎？

“美國大使剛打電話來，他們對於我們要關閉姬城基地的提案，非常憂慮。他希望跟首相大人詳細談一下。”施皓文說道。

郭雅倫皺了皺眉，雙手抱在胸前，正要開口，小林進來說道“首相大人，高先生和高小姐在外麵想見你。”還沒等郭雅倫回答，高靖已經奔進來，衝向郭雅倫。

郭雅倫一見自己的孩子，當即顯出母親的溫柔，過去抱著她。“從學校回來了，壽星女？”

“嗯。”高靖重重地點點頭道“爸爸還帶我去遊樂場玩呢。”

“開心嗎？”郭雅倫笑著向高呈點了點頭。

“嗯”高靖樂顛顛地道。“媽媽，你今晚幾時回來開生日party啊？”

郭雅倫望了望自己的手表，抬頭對小林和施皓文道“今天就到這裡吧。我今天想早點回去。”

“是”兩人同聲答道。

“皓文，今晚生日party,記得帶上喬羽早點來。”

“是啦。”

郭雅倫笑了笑，拖著女兒的手往門外走去，程楚怡當即隨後跟上。高呈在她們兩人的背後跟著，思緒很複雜。

高靖的生日party氣氛很好，郭雅倫還特意和女兒表演了4手連彈，引得眾人大聲叫好。Party結束後，郭雅倫和施皓文他們回到廳內喝點小酒再聊一下。

“孩子一多真可怕。”郭雅倫感歎道，牽著女兒的手坐下來。

“虧你還在呼籲國民多生孩子呢。”高呈笑道。

“對了，雅倫，下個星期就是戰敗紀念日，你要去參敗安國神社嗎？”施皓文問道。

喬羽推了推施皓文，瞪了他一眼道“現在什麼時候了，還在談工作。”

“噢，對，不好意思。我們明天再聊。”

“媽媽，什麼是安國神社啊？”高靖突然問道。

郭雅倫望著她女兒，想了想，說道“安國神社是安放我們將領靈位的地方。這些將領為了國家獻出了生命，但同時也犯了非常大的錯誤，對其它國家的人民造成了很大的傷害。”郭雅倫思索了好一會兒，抬眼向施皓文道“皓文，我不打算去參拜安國神社。”

“你不去的話，可能會激起一些保守，老派選民的不滿。”

郭雅倫伸手止住施皓文的話“在這一點上，我不想被選舉所左右。作為首相，我有責任讓國民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的。發動戰爭，侵略彆人國家，造成幾十萬人的死亡是一個錯誤的行為。我們必須要有勇氣承擔這個責任。如果我去參拜了，就會對年輕人傳達了一個很錯誤的信息.”郭雅倫望著自己的女兒道“做錯了，就要有承擔的勇氣，儘管這份承擔是痛苦的。這樣我們才能在失敗中成長起來，變得更加強大。”

喬羽聽了郭雅倫的話，望向高呈和程楚怡。他們三人臉色都很凝重。

“我受不了了。”回去的路上，喬羽突然叫施皓文停下車。

“你怎麼了？”施皓文關心地問道。

“有件事實在憋得我太辛苦了。”喬羽閉著眼道。

“究竟是什麼事？最近你都怪怪的。”

“高呈與程楚怡背著首相大人劈腿了。”喬羽深吸一口氣道。

施皓文整個人當下呆在當場，無法反應。喬羽凝視著施皓文的樣子，當下打開車門，到車外吸一些新鮮空氣。施皓文回過神後，當下也走到車外，緊緊握住喬羽的胳膊問道“你確定？”

“我親耳聽到的。”喬羽咬著下嘴唇道。“但我不敢告訴她，怕她會受傷害。我不知道怎麼做才好。”喬羽脫離施皓文的手道。

施皓文倒吸一口氣。他也不知道怎麼做。

“你愛了她這麼多麼年，你有權利知道這一切。告不告訴她，你自己決定。如果你決定要回到她身邊，我理解的。”喬羽說著，眼眶紅了起來，但她死命地抿著自己的嘴不讓眼淚掉下來。

施皓文凝視著她傷心的樣子，一把將她摟進懷內。

“女兒睡了？”郭雅倫從女兒的房間出來後，高呈站在門外等著她“我件事想跟你說。”他說道。

“什麼事？”郭雅倫皺了皺眉。高呈的臉色很凝重。

“楚怡，你也過來吧。”他向程楚怡道。郭雅倫望向程楚怡，隻見程楚怡眼中充滿恐懼。

“究竟什麼事？”郭雅倫望著兩人道。

高呈和程楚怡對望一眼，向郭雅倫道“雅倫,有件事我需要向你坦白。”他凝視郭雅倫道“我跟楚怡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郭雅倫呆在當地，一時說不出話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她眨眼道。

“我們背著你上床了。”他說道。

郭雅倫難以置信地望向程楚怡，隻見她眼眶也是紅了一片。

“那天，你在外地。我很寂寞。我讓楚怡陪我喝了點酒，後來…”

“你是在告訴我,你是酒後糊塗嗎？”郭雅倫含著淚,“啪”地給了高呈一巴掌。

高呈並沒有躲，他的表情也很痛苦。“對不起。”

“你出去，我暫時不想見到你。”郭雅倫咬著嘴唇，轉過身道。

高呈望了程楚怡一眼，輕聲離開客廳。郭雅倫等高呈走後，回過身，直視著程楚怡，那目光是痛心，不解。“你讓我很失望。”她說道。

程楚怡咬著下嘴唇，也很傷心“是我對不起你。”

“你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