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凱文一直以為這句話會由他來說。

雖然好幾次想說都沒說成。

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是由他掌控的。

但捫心自問，他確實是在耽誤一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

江林晚總是朝他靠近，他總是把人往外推，實在推不走，就半推半就地要了他。

他不溫柔，沒耐心，除了做.愛沒什麼彆的心思，連約會都懶得。

更彆說來劇組探班這種事了。

江林晚來組裡拍戲三個月，前兩個月都是這孩子飛來飛去地遷就他的時間和地點。

可江林晚對楊凱文沒有任何不滿意，似乎永遠都不會對他失望。

“行是什麼意思？”江林晚有點生氣，“我對你來說真的可有可無嗎？”

楊凱文將一顆煙的時間拖延得儘量久：“那你想聽我說什麼？”

“總之不能說這個字。”江林晚拖了鞋，爬上床去捂楊凱文的嘴巴，“我不想當什麼大明星，也不想掙很多錢，我隻要你，但要是我紅了你會更喜歡的話，我就去努力。”

楊凱文：“……”

所以呢，怎麼努力？

“但我不會和你斷，我想一直跟你好，你彆不要我。”江林晚委屈得想哭，眼淚在眼圈裡打轉，“我話都沒有說完，你就又要甩掉我，以為我那麼好甩嗎，我連你媽媽都見了，她也很喜歡我，你乾嘛甩我。”

“……”

楊凱文被江林晚搞得莫名其妙，指腹在他眼角抹了抹，那顆堅硬的心也跟著變柔軟：“你看看你，明明是你說了傷人的話，怎麼好像我是壞人，我不要你了嗎？難道不是你打算不要我了？”

江林晚眼含淚水，將墜未墜。

楊凱文這番類似表白的話說出來，他的眼淚立刻就不聽話了。

楊凱文也是第一次知道，江林晚不做的時候哭，是這個樣子的。

那個的時候哭，他隻想更狠地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