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有小太監小魏子跟隨,他咋咋呼呼言語有趣,倒是消除了不少因範逸隨同在而引起的不快。
自皇帝助我馴化火驊以後,它安分不少。一路馳騁,赤兔馬的優勢便顯現出來,稍不加抑製,火驊便超出那六騎許多,回首處無人無影。如此驚險幾次,豔陽關便要到了。本是一月的路程,如今快馬加鞭,足足早到了半月。
豔陽關是軍機要地,三十萬官兵把守,治軍嚴謹,威風赫赫。我立於那巨大的城門前瞧著,久久不去。這樣的地方,才是男兒該在之處!
“來者何人?為何徘徊不去?”我的行徑遭了懷疑,一人於門樓上高聲喝問。
我便答:“新任參將喬坷來報!”
那人消失,少頃再出,卻說:“並無喬坷此人!”
我心中一驚,難道無人提前送消息來?當不會如此!
“若閣下無事,快快離去,此地非久留之地。”
我一動未動,驚訝莫名。這時小魏子他們終於追趕上我,一起奔來。
門樓上之人喝道:“來者何人!”
小魏子回道:“留君在此,還不快快迎駕!”
這一說,不一會兒便有人出門相迎。
留君之名竟勝過真名!可悲可歎!
蕭任清親自帶了人馬前來,說了些官話,他道:“留君,按理本該為你大辦宴席接風洗塵,然而豔陽關不能飲酒作樂,更無絲竹之聲、美姬之舞,望留君恕罪。”說著,眼中散出冷冷的光來。
以為我是來尋樂的?我道:“如此甚好,我早不願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