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凶獸窮奇,如何是好?”
被唐棄所傷,黑影縮成一個小小的團,瑟瑟發抖,再難瞧出剛才凶狠攻擊氣勢洶洶的模樣。
“白虎下了牽製,它與此劍共存,從它迫不及待攻擊你來看,你成了它的主人,隻有殺了你,它才能完全得到自由。”
我的性命竟然被這凶獸惦記上!這如何讓人寬心?
見我神色有異,唐棄拿出了個小小的銀鐲,扣在了凶獸窮奇的右爪上,銀鐲一接觸到窮奇有爪,便縮小了幾分,再難取下。
“這是一個禁製,如此它的力量就被封印住了,它不能離開劍超過五十步,必須留在你左右。喬公子,它被封印百年力量已經大減,如今又被下了禁製,半點威脅也無,你可以當做養了隻寵物。”
把一隻嗜血的凶獸當做寵物?
我連連搖頭:“唐公子說笑了,你法力高強,如此凶獸,還是留在你身邊比較妥當。”
唐棄一笑:“喬公子,若是要我收下此凶獸,必定要拿走你的寶劍,你可舍得?何況,你莫忘了,我是出家人,身邊怎能帶凶器?”
如此看來我非要帶著這凶獸不可了!
唐棄又在凶獸身上下了個咒,離開了。
我走向變成小小一團縮著身體瑟瑟發抖的凶獸窮奇,彎下腰。
它冰冷的雙眸中透出濃濃的憤恨與不甘。
伸出手,我想把它抱起來,它一口咬住了我的手指。血從被它咬住的地方流了出來,它的牙齒很小,一點點的刺痛。
我歎息道:“若你無心害我,我也不會害你,不要怕。”
凶獸揮舞著帶了銀鐲的爪子。
難道他在抗議給它下的禁錮?
“你曾攻擊我,帶著必殺的決心,且有充分的攻擊理由,如果不保證你沒有威脅性,如何能讓你存在?”我解釋了一番。
凶獸窮奇與我對視了一會兒,終於鬆開了牙齒,繼續縮成一團。
它的力量確實被剝奪了。
我抱起它,柔軟的皮毛下透出微弱的溫度,心臟的跳動傳了過來。即使是凶獸,也是有血有肉的生物啊。即使它罪大惡極窮凶極惡,被禁錮於劍中百年不得自由,這個懲戒也是殘忍的吧?如果它真的曾經強大、嗜血、殘忍,現在它麵臨的一切是多麼悲慘。
“很寂寞吧?”我問
凶獸動了動身體,爪子在我手上輕輕撓了撓。
我笑了一聲,當它變得弱小,似乎也可愛了些。
由於軍帳無聲無息地被毀了,風雨又在,無處藏身,即使可以用功力化去身上水汽,在這風雨中站立一夜也不是個好的選擇,我前去打擾了元梁。
元梁揉著眼睛,看清是我,喃喃道:“喬參將,深更半夜……”突然他臉一紅,拉好了身上有些雜亂的衣服,結結巴巴,“喬參將,是你,發生何事?”說著往外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