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今夜我要於你處暫住。”具體事項確實難以啟齒。
“住,住我這?”元梁看了看淩亂的臥榻,一邊衝過去整理,一邊道,“我,我這裡亂得很!參將,你的帳子出什麼事?”
這很難解釋清楚,明日肯定會引起一些騷亂,但是今夜能瞞過去先瞞著吧。
“沒什麼大礙,雨水侵入了我的帳子。”
說著我把凶獸放在了桌上,刺心用爪子抓了抓頭,蜷成一團,閉上了眼睛。
“這是什麼!”元梁湊過來看,“貓?”
把它當成貓也不錯,我沒有反駁。
“參將竟然有如此雅興。”
元梁回到臥塌邊,抱了些被褥鋪在地上,道:“參將,你睡塌上,我睡地上。”
我搖首:“本就是我打擾你,如何能讓你讓出臥榻,還是我睡地上,能避開風雨便好。”
元梁不依,已經躺在了地上:“參將,你是高貴的人物,若是讓你睡地上,我如何安臥榻上?這事不用和我爭。”說著便閉上了眼睛。
我搖了搖頭,吹滅蠟燭,躺在了榻上。
翌日果然是一場騷動。頗費了一番口舌才讓眾將士相信帳子被雨水衝刷,才成了如此慘狀。
元梁瞧著帳子,臉色莫測:“參將,這,這便是侵了點水?”
無言以對。
小魏子是唯一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的,他看見刺心的那一刻,眼睛就亮了。
“留君,這哪來的?借我抱抱可好?”
窮奇到現在依然沒有恢複活力,軟綿綿地臥在我臂彎裡,瞧小魏子興致勃勃,我便遞到他手上。
誰知刺心掙紮起來,揮舞著爪子發出尖利的叫聲。
小魏子的手背被劃了一道。
“呀!”小魏子叫了聲。
我隻能繼續抱著刺心,說:“小魏子,可惜它不喜歡你。”
小魏子一點也不在意,摸著手上傷口說:“簡直和火驊一個脾氣!”
沒過幾日,刺心恢複了體力,總是爬到帳子頂上,不讓人瞧見,他最最要躲的就是小魏子,總看見小魏子在下麵跺著腳叫著:“下來!下來!不就是要幫你洗個澡嗎?有這麼可怕嗎?”
刺心無動於衷地躺著,微微眯著眼睛,如此看來倒真像個貓兒一般,而那些關於他的血腥過去的傳說,卻像個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