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新生陸陸續續搬好行李來到宿舍,一切事物都讓溫知喬感到新奇。
宿舍在八樓,有專門的電梯接送,溫知喬即使行李多也不費勁。
“你們好呀!我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樊淇,是個學渣。很高興認識你們!”馬尾女生見舍友都來齊了,便想活躍一下氣氛。
溫知喬掩口而笑。
其他四個舍友有些靦腆,點頭表示已了解,就獨留樊淇在原地尷尬。
“樊…淇你好,我是溫知喬。”一道如同救贖般的聲音亮起,然後舍友們陸陸續續地回應她。
“樊淇你好,我是葉雯。”
“你好啊,我叫陳紫惠。”
“我,你可以叫我大哥,我是陳紫琳。”一個稍微有些壯的女生很和藹地說。
“誒?紫惠姐和大哥你們是……?”溫知喬不禁暗暗好奇。
“我們不認識的哈,名字也挺湊巧的。”陳紫惠擺擺手澄清。
樊淇站在溫知喬旁邊,捏捏她的衣襟說:“紫惠姐和大哥看起來很好磕啊。”
溫知喬:“???”
“哈哈哈,瞧你的臉紅成啥樣了,告訴你吧,我是腐女。”樊淇還親昵地想揪一下她的臉,溫知喬卻下意識地縮了縮,不過樊淇也不尷尬,收回了手。
行李一收拾完,溫知喬跟著樊淇來到課室,坐在最旁邊的第二排,隨後有些忐忑不安地看了看窗外。
左邊的窗戶倒映著晨光斑駁的碎影,溫知喬放眼望去,木棉樹就種在一樓的羽毛球場旁邊,水紅的葉子泛著淡色的光澤,顏色實在養眼。
“好,人都來齊了是吧?”一個看起來高頭大馬的女人走了進來,似乎還紋了眉,年齡大概四十出頭。
班內寂然無聲。
她穿著藍色工服,頭發隨意地披在肩上,手上還拿著一遝資料,說話時聲音飽滿洪亮,笑起來很親切。
“來,介紹一下,我是朱峰,峰巒的峰。”朱峰老師拿起粉筆,利落地寫下了一個“峰”字。
“哎,這個女老師不僅長的很男性化,名字也是啊。”季懷驚碰了碰溫知喬胳膊。
“季姐,你有橡皮麼?”溫知喬伸出左手問。
見溫知喬沒在聽她說話,季懷驚賭氣般地說:“有也不借你,叫你不理我。”
“哎呀,我錯了你趕緊。”溫知喬搖了搖她。
聞言,季懷驚悠悠地抬眉,極不情願地遞給了她橡皮。溫知喬道了聲謝,埋頭繼續畫畫。
“哎,那邊的女同學,你在乾什麼。”朱老師的語氣冷冰冰的,雖然在說溫知喬,但把季懷驚嚇到花容失色。
溫知喬頭也沒抬,很傾注地埋頭畫著畫,身邊的一切事物都影響不了她。
“最靠左邊第二排那個女生,給我站起來!”
季懷驚良心不安,戳了戳溫知喬的手臂,她這才反應過來,“唰”地起身。
全班的視線都彙聚在了這位“天才畫家少女”的身上。
一時半刻,一些討論聲亂紛紛地充盈在課室裡。
“我去,那女的真是好看。”一個男生撞了一下隔壁的男生。
朱譯皺眉蹙眼,並未搭理。
溫知喬垂著頭,心不在焉地聽著朱老師的諄諄教誨,時不時還點頭敷衍兩下。
她的劉海順著發頂貼了一個發夾,露出一個光潔的額頭,臉上還掛著一抹紅暈,那張軟唇緊抿著,五官目秀眉清,那雙漂亮的柳葉眼彎彎翹起。
蔣陽見一旁的朱譯無動於衷,很快也沒了動靜。
“這次看在我們大家都剛認識的份上,就先不收拾你。”朱老師氣呼呼地瞪了眼溫知喬,沒什麼溫度地說:“坐吧。”
她一坐下,班內的女生開始交頭接耳地討論起溫知喬的長相。
“媽呀,真的好好看,極品大美女!”
“那個溫知喬是班花?我可沒什麼意見。”
“天呐她好漂亮啊啊,什麼仙女投胎這麼會投!”
季懷驚扯了下溫知喬的衣袖,悶悶地說:“怎麼都在看你啊……”
溫知喬視若無睹,不置可否。
“對了,你的宿舍是多少來著。”季懷驚問。
“807。”
“唉,那可惜了,我在808。”季懷驚假裝很遺憾地歎了歎氣。
“可惜什麼,我可開心死了。”溫知喬淡寫輕描地說。
“滾,你損不損——”季懷驚作勢要揪她頭發,眼睛往前一瞥,竟然跟蔣陽對上視線。
“那個,你好,我叫蔣陽。”蔣陽莞爾一笑。
“乾什麼。”季懷驚對蔣陽的示好無動於衷。
“就是,我旁邊這位兄弟,他……想要你同桌的聯係方式。”蔣陽壓低聲音,將右手擋在嘴邊,用悄悄話地形式對季懷驚說話。
“哦,是這樣啊,你同桌啥名?”季懷驚挑了挑眉,看著朱譯勁直的後背,好奇道。
“他叫朱譯,那你同桌呢?”蔣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溫知喬。
溫知喬還在悶頭畫畫,鉛筆劃過著白紙的聲音有些解壓,以季懷驚的視角隻能看清她畫了一個人的背影。
“溫知喬。”季懷驚應。
“咳,她的微信號能給我不?”蔣陽裝作若無其事地看了看季懷驚。
“蔣陽,既然是朱譯要她的微信號,那乾嘛還要讓你來幫忙?”季懷驚超級疑惑。
可能是聲音有點大,朱譯停筆,淩冽的目光向蔣陽掃了過來,半句話也沒說,就這樣盯著他看了半天。
“乾……什麼?”蔣陽的聲音有些顫抖,逗的後麵的季懷驚咧開嘴笑。
“你泡就泡,彆他媽以我的名義泡。”
“我沒泡呀,這不是見你對溫知喬同學還挺感興趣的嗎,就想介紹給你認識認識,多交幾個朋友嘛……”蔣陽發現自己編不下去了,聲音越來越小。
朱譯冷笑,死亡凝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