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和哪個班?”
“咱年級有八個班,都是抽簽決定順序的。”
“那朱譯去嗎?”
“……”
季懷驚扔下她,黑著臉加快了腳步。
“喂,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走什麼啊?”溫知喬氣喘籲籲地追上來。
“您能不能彆老是朱譯朱譯的?我真的很想說,你是不是,”季懷驚喘了口氣:“喜歡人家啊?”
溫知喬一愣,打了個哆嗦。
喜歡他?那真是可怕。
誰會喜歡一個長的那麼醜,還偷看自己的日記,還不讓彆人抄作業的人啊。
“你放屁。”溫知喬反應過來後嫌棄地說。
五分鐘後,她們就到了小區門口。
“今天是去你家吃還是去我家?”季懷驚低頭看了眼手表。
溫知喬抬頭看了一下亮燈的公寓,說:“我家。”
“……”
“季懷驚!”一進門,溫知喬調皮的小弟就朝她吐著舌頭,還伸出食指指著她的鼻子。
季懷驚翻了個白眼,就跟溫母說:“媽,管好你兒子。”
季懷驚的母親和溫知喬的母親是青梅,從小就玩在一起,再加上倆人的父親都是世交,所以生的孩子也是一起玩。
季懷驚從出生開始,除了接觸自己的父母,還會經常被溫母拉去玩,她自然而然就管溫母叫媽了。
溫知喬也一樣。
“季懷驚,沒大沒小。”溫母淡淡地看了一眼她。
“沒大沒小!”溫知喬的大弟重複著溫母的語氣對她說。
“得了,哪來的小屁孩滾哪去,進屋寫作業。”溫知喬被兩個弟弟吵到頭疼,推了推大弟的腦袋。
飯桌上,溫母輕閒地扯著話題,一會說成績,一會又在噓寒問暖。
“媽,今天這雞腿真香。”季懷驚吃起飯來不太顧形象,一半臉都沾上了醬油。
溫知喬整頓飯吃的心不在焉的。
溫卓言用力地戳了一下季懷驚的手臂,嚇得她手中的雞腿飛到地上,緩過神來後,她放下筷子,洗了個手。
“你乾什麼!”季懷驚氣急敗壞,邊洗邊罵著臟話。
溫卓言朝她勾手指頭,在一邊說:“你是不是又惹我姐了。”
“……”季懷驚被氣到隻想要了他的命。
“我招你惹你了?你姐今天甩臉色給我就算了,你怎麼也要這樣——”季懷驚說著說著就哭了,趁抽泣的間隙,她嚼了幾下嘴裡的雞肉。
“溫卓言,你,你好樣的!”季懷驚抹著眼淚說。
“言,季懷驚,你倆安靜點。”溫母正在追劇,被他們一吵,有些惱怒。
季懷驚噤聲。
注意到今天的溫知喬有些反常的安靜,溫母暫停了電視劇說:“這是遇到哪個喜歡的男生了?”
溫知喬一愣。
季懷驚聽到後,忍不住告訴溫母今天發生的事:“媽,今天我問她報了什麼項目她都不說,我說你能不能報八百,她死活要問清楚朱譯報不報。”
溫母輕笑,對著溫知喬說:“喜歡就去追啊。”
溫知喬:“……”
季懷驚越說越興奮:“我問她拔河嗎,這傻蛋居然又問我朱譯去不去。”
溫知喬:“滾啊。”
季懷驚忍不住好奇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朱譯啊?”
“我才不喜歡他,我隻是怕他去,所以我要確認一下哪些是他不去的項目。”溫知喬做著無人信的解釋。
“哦,那為什麼我一說朱譯要去拔河,某人就答應了呢?”季懷驚觀察了下溫知喬的表情,隨後又補刀:“這是不是衝突了點?”
溫知喬臉色一變,隨後沉了沉。
“溫知喬,青春隻有這一次,你們是自由的。”溫母話裡的含義很明顯。
“媽作為過來人就是想告訴你,彆給自己留遺憾。”
“我青春裡一直有個白月光,但後來就是因為我那未說出口的告白,就錯過了十幾年,再見麵時我們都有小孩了。”
溫知喬被這個話題弄的有些煩,剛想起身去洗碗時,溫父又在一旁說:“你少來,孩子還在讀書呢。”
“讀書又怎樣,阿喬那麼聰明,戀愛和前途兩不誤啊。”溫母在一旁說著令溫父毀三觀的話。
“你真是夠了,你這個人真的很無聊。”溫父揉了揉額頭,又說:“時代不同,你那個年代可以複讀,可阿喬不行,你說得對,青春隻有一次,她的前途也隻有一次機會。”
“再說,不是所有的戀愛都會使兩個人進步的。”溫父摘下眼鏡框說。
“哎呀,那女孩就要勇敢一次嘛。”溫母毫不在意地說。
“你這語氣,好像女兒的未來和你沒關係一樣。”溫父猛地睜眼。
“她以後還會遇到更好的人,現在都是些乳臭未乾的屁孩,懂什麼戀愛啊?最多就是欣賞。”
溫知喬覺得話題被父母越帶越偏了,索性關掉水龍頭,揩了下手,準備轉身回屋。
“嗯,也是,這個年紀的人也隻有欣賞。”溫母點點頭。
溫知喬頓住,隨後離開了餐廳。
是啊,她這個年紀就應該搞學習,不應該動歪心思。
不過說起來,她根本就不喜歡朱譯。
“……”所以她爸媽到底在瞎操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