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峰接二連三地找蘇尤冰和季懷驚談話,整件事情全年級傳的沸沸揚揚。
學校不想因此影響每位同學的心情,找來蘇尤冰和季懷驚的家長談話就想著息事寧人。
可沒想到的是,蘇尤冰的家長卻不打算放過季懷驚。
——
被叫家長的前一天。
溫知喬把書合上,又過了一遍知識點。
“政治好難啊。”溫知喬忍不住抽泣,這是她第一次背書背到頭都大了。
季懷驚沒說話,默默在一旁收拾東西。
“季懷驚。”溫知喬趴在桌子上,半張臉凹了下去。
季懷驚:“?”
“你那件事情怎麼辦啊。”溫知喬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季懷驚:“……”
過了好一會,她聽見後麵的人張口說:“我去上個廁所。”
溫知喬無語,根本沒有心情背書。
她起身,乾脆將政治書收進了抽屜,剛要走時,櫃子裡的一個蘋果滾了下來。
看樣子像是新鮮的,蘋果上還泛著鮮紅的光澤。
她拿進了廁所洗了一下,剛拿紙巾擦好,朱譯就進來了。
跟著他進來的,還有一幫男生。
他們看上去神采奕奕,精神飽滿,走在前頭的男生心情還特好的勾著嘴角。
“朱譯,你還不錯嘛,有點意思啊。”一個叫魏綽的男生大方地將手搭在他的肩上。
朱譯:“……”
溫知喬:“……”
溫知喬小口地咬著蘋果,本來看見朱譯的心情就不好,但是鮮甜的蘋果汁刺激到了味蕾,好吃又過癮。
她的心情也甜了。
“你吃我的蘋果乾什麼。”朱譯將手撐在桌上,眸裡藏著意味不明的情緒。
“……我不知道是你的。”溫知喬很誠實地說。
朱譯:“……”
“那我賠你就是了。”溫知喬見朱譯臭著臉,脾氣也上來了,她的態度很差,仿佛很不屑吃他的蘋果。
朱譯忽然頓住,他說:“不用你賠,但要你‘陪’。”
溫知喬的腦子轉了很久才反應過來。
“怎麼陪?”
“就跟在我屁股後麵兩三天,然後逢人就說朱譯是我老大。”朱譯輕笑,本就是微笑唇的他看起來笑的更歡了。
“……你有病吧。”溫知喬對他豎了個中指。
“走啦,還要打下一場呢。”魏綽喝完了水,跑過來自然地攬住了朱譯的脖子。
“……”
等他們走出教室走遠後,魏綽才放下緊繃的心對朱譯說:“你和咱們的溫美人什麼時候走那麼近了?”
朱譯抬眼,沒搭理他。
“話說,溫美人真的好漂亮。”魏綽抬起頭,表情很猥瑣。
“嗯。”朱譯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
“那你呢,你沒意思的話我就上手追了啊。”魏綽見朱譯冷的像塊冰,頓時也嚴肅了起來。
朱譯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眉頭輕皺了一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見他遲遲不肯回答,魏綽再補充了一句:“那我真追了,你順道幫個忙?”
朱譯加快了走路的速度,像一陣風一樣越過魏綽,可能是魏綽的錯覺,他隱隱約約聽見朱譯說:“想都不要想。”
“……”
溫知喬給季懷驚買了個雞蛋餅,又帶她買了幾個煎餅果子,季懷驚的臉色才好了一點。
“溫美人,我有種預感,”季懷驚猴急地將蛋餅咽了下去:“蘇尤冰她爸媽不會放過我。”
溫知喬‘嗯’了聲。
“不過也好,”季懷驚心滿意足地吞下最後的蛋餅,說:“我替你出頭了,也算是死而無憾。”
溫知喬:“……”
-
季父忙工作不在國內,本應該是季母來學校,可是在前一天季懷驚的姥姥就去世了。
季懷驚姥姥有三個孩子,季母排老大,她還有個弟弟妹妹。
好巧不巧,今天季懷驚的小姨剛好臨產,現在孩子沒生完,姥姥就去世了,而季懷驚的舅舅剛做了手術,現在人還躺在醫院,所以料理後事這種東西自然就甩給了季母。
季母不來的事情卻惹的杜校大發雷霆。
“管她什麼原因來不了,季懷驚的破事必須得給她媽講講,否則這白癡的帖子傳到外麵去,就壞了我們學校的名聲。”杜校撓著胡渣,氣哄哄道。
“季懷驚,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杜校準備將怒火發泄到季懷驚身上,眼睛瞪得她老嚴。
“老師,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媽來不了啊。”
季懷驚也是真的委屈。
杜校找不到理由說她,於是沉默。
“……”
很快,蘇尤冰的家長就趕來了,當他們的視線落到季懷驚身上時,眸色不可察覺地黯淡了下去。
“蘇同學的家長來了,”杜校頓時笑的比花還爛,諂媚地笑著說:“尤冰犯的錯也不是特彆大,隻是這孩子說話真的需要慎言。”
“是,是,是。”蘇尤冰的母親點頭如雞啄米。
“我們家這孩子從小就被我們慣壞了,這說的話也衝,實在是給您們添麻煩了。”蘇尤冰父親連連鞠躬。
杜校剛想上前扶他說幾句客套話,卻轉眼看見季懷驚那雙冷冽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