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喬辭去了HL職員的工作,安心在家中養胎。
有了生一胎的經驗,在她懷第二胎的時候經驗豐富,褪去了第一次的慌慌張張。
朱誌鑫放暑假的那段時間,朱譯請了幾個月的假,提出要帶溫知喬回一趟娘家。
溫知喬父親在澳大利亞有一套彆墅,寬敞溫馨,但自從溫知喬嫁給朱譯後,已經有五年沒回去了。
這天溫母打來電話:“知喬啊,我和你爸在這邊搞了一片竹林。準備過幾天拍一張我們結婚四十周年的寫真照。”
溫知喬吃著香橙,另一隻手正在下單購物,聽聞隻是“哦”了一聲。
“知喬啊,”溫父在電話那頭歎息:“朱譯剛才給我們講,你懷了二胎?”
溫知喬淡淡道:“是啊,五個月之後就要生了。”
溫父沉默了幾秒:“也好,你什麼時候回來看看我們?”
“朱誌鑫放暑假了就回來。”
“對了爸爸,溫卓言過幾天要結婚了。”溫知喬翻著朋友圈,漫不經心地說道。
“就是啊,我們也回不去,這孩子挑的小姑娘看著還行,你當姐姐的,也要給弟弟把把關。”溫母在一旁說道。
時間竟然都這麼快了,溫知喬忍不住想。
看著溫卓言與未婚妻的合照,溫知喬歎了一口氣。
溫知喬忽然想起以前溫卓言上高中時差點早戀,畢竟溫卓言的性子活潑,在學校總能博取很多小姑娘的眼球,那天他和那女孩子的聊天記錄被溫知喬看到,氣的溫知喬把他打了一頓。
溫卓言很犟,被教育了一番後指著溫知喬說:“你高中不也早戀嗎,憑什麼管我?”
溫知喬回想起來這件事後忍不住彎了彎嘴。
隨後,她在弟弟的評論區裡評論到:好好對待我弟媳,份子錢我隨一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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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熱的夏天裡,朱誌鑫被扛在朱譯的肩頭上,小朋友笑嘻嘻地唱著歌,似乎很期待這次旅行。
溫知喬過了安檢後,將朱誌鑫抱下來,給他墊了一層汗巾。
朱譯擦了擦汗,問道:“累不累?”
溫知喬回答:“還好,想到要見我爸媽就覺得不辛苦。”
朱譯彎了彎嘴,很習慣性地牽起溫知喬的手:“突然發現,我們老了很多。”
“要老也是你老,彆帶上我就行。
登機那段時間很漫長,他們提前了半個小時來到機場,這會連睡一覺的時間都有。
等待期間,朱誌鑫小朋友將朱譯隨手折的紙飛機撿起來,到處扔著玩。
中途溫知喬喊了幾次朱誌鑫名字,想讓他不要在公共場所搗亂,但是朱誌鑫興致高高,到處躲開媽媽的追捕。
朱誌鑫又一次將紙飛機扔向遠處,隻是這次,不小心戳到一個女人的腳踝。
女人戴著一頂休閒草帽,穿著吊帶連衣裙,長發編的很漂亮,她右手牽著丈夫,左手牽著女兒。
溫知喬站起來,想要給她賠禮道歉,卻被朱譯攔了下來:“我去吧,這崽子是無法無天了。”
夫妻倆說話的同時,被扔到紙飛機的女人也回了頭。
朱誌鑫咬唇撿起紙飛機,抬頭看女人時也愣了愣。
女人將手撐在膝蓋上,微微俯下身子,與朱誌鑫平視。
“對不起。”朱誌鑫草草道了個歉。
女人的丈夫在一旁看著朱誌鑫,隨後搖了搖女人的手臂:“看什麼呢?走啦。”
女人的眼睫毛是天生長的長,一雙眼睛柔情似水,薄唇微微彎了彎,跟一旁的丈夫說:“這小孩,長得很像——”
“很像什麼?”女人的丈夫摟過她的肩膀問。
“沒什麼,像一位故人。”
這時不遠處的溫知喬看到那位女士似乎在和兒子說話,於是趕緊上前去。
那位女士看見朱誌鑫的母親來了,於是重新牽起女兒的手,與丈夫去前台登機了。
溫知喬盯著那女人的背影,有些出神。
她問朱誌鑫:“那位姐姐跟你說什麼了?”
朱誌鑫搖了搖頭:“說我長得很像她的一位故人。”
朱譯在一旁扯了扯嘴角,蹲下來摸了摸兒子圓圓的腦袋:“以後有陌生的叔叔阿姨找你搭話,都不要理,知道嗎?”
“嗯,我知道。”
溫知喬的目光放在了那女人的身上。
她看起來瘦骨伶仃,皮膚很白,臉卻很圓潤。她的穿搭很隨意,腳底隻穿了一雙草鞋,一看就是和家人要去度假。
那女人在檢票,低頭和檢票員說了幾句話,溫知喬卻能清晰地看見她的側臉——
那是一張,被歲月抹下了不少痕跡,卻是她夢中回憶過無數次的臉。
正在檢票的女人感應到了什麼似的,也轉過身來與她對視。
“老婆,我們要登機了,走吧。”朱譯牽起她的手說道。
溫知喬回過神來,眼睛卻沒有再追逐過那女人的背影。
“好,走吧。”溫知喬回握住朱譯的手。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