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錢,戰虛明對此字分外敏感。
其實,自暗暗保護襲音,引走熊狼,隨後踏入破舊村落起,對這個似天然錢庫的地方歎為觀止。
因此,在與薑裡長談話的一心二用中,識海早就羅列出各種可以行得通,能賺銀子的方法。
雖然現在,有種迫不及待的衝/動想給薑裡長點破,不必繼續自取滅亡下去,可誤會還在,他必須循序漸進。
錢暫時給不了,也賺不了,信任無法建立。
那麼,最先要改變的是村子以及村民們的現狀與對他們的態度。
麵對壯漢的質問,薑裡長重新泣不成聲,戰虛明的突然沉默。
襲音心有靈犀接過話茬。
“老人家,接連發生這些糟心事,你就沒想過,是彆的原因嗎?”
壯漢與薑裡長一愣。
薑裡長開口:“聽姑娘的意思,想為你們自己開脫?”
襲音沒有在這件誤會上做無謂的計較:“我覺得你們村風水布局有問題。”
不光壯漢與薑裡長傻了,連戰虛明都對襲音瘋起來胡說八道的本事開始佩服了。
“姑娘請講。”薑裡長有試圖洗耳恭聽的意思。
壯漢也沉默下來。
“此村看起來萬物充足,應是本國靈氣最充沛的地方,所以才能接連受上天與聖恩眷顧。隻是方才我放眼望去,發現整個村子房屋正門朝向雜亂,導致仙氣被壓,邪氣橫生,這才是村中人黴運有增無減的關鍵,若是村中房屋重新布局,仙氣釋放得以大盛。我保證,錢自會回來,而且隻多不少。”說完,衝戰虛明拋了個風情無比的媚眼。
戰虛明臉抽了一下。
“那依姑娘所言,房子該如何重新布局?”
“這……。”襲音詭異的一笑:“需要先填飽肚子,睡個好覺,明日才能告訴你。”
此時此刻,在壯漢的眼裡,襲音與戰虛明簡直一路貨色,噴著唾沫對樹下早已等的不耐煩的村民們吼:“上來幾個人,把他們綁了,趕緊燒了算完!”
薑裡長要攔。
壯漢忍無可忍,指著一行三人說:“他們就是騙子,跟之前的官兵一樣,變著法子拖延時辰想逃走呢。難道您忘了上次心慈手軟,放虎歸山,那夥官兵扭頭帶一隊人來欺辱咱們是的事了?”
“你們可以找人看著我們。”襲音提議。
壯漢憑借以往經驗指著戰虛明:“他會武功,我們打不過,也看不住。”
這就死局了,找人看著不行,襲音的一番言辭又不上勾,五人互瞪眼中。
戰虛明給襲音使了個眼色。
襲音竟然莫名的又意會了。
清清嗓子,豎起三根手指,石破天驚的大聲發誓:“若扯謊,我們三人日日吃屎!”
戰虛明想生挖自己雙目。
良久不發話的溫玉被惡心到了,撓了撓額頭,悄聲對襲音說:“額,那個,音姑娘……。”
“好,說定了!”薑裡長猛的一拍桌子。
壯漢難以置信:“薑裡長!”
薑裡長踉蹌站起身,指著襲音三人:“都嘗試信了那麼多次,鋌而走險再信一次又何妨?”沉甸甸的視線分彆在戰虛明與襲音身上掃過之後,對壯漢說:“趕緊去安排,讓他們住下吧!”
彆無選擇的,壯漢生悶氣的出了樹屋,而襲音三人也前後跟了下去。
戰虛明走在最後,臨時被薑裡長叫住。
“年輕人,那姑娘方才說的可是真的?”
戰虛明望著自信的背影,曾徒手拖拽自己幾十裡地遠離追兵,徹夜照顧自己整夜的嬌小身軀。
在刹那,他突然很想賭一次,對薑裡長輕點頭:“既然選擇信了,何必再生疑。”
接下來,三人是被安排在同一個房屋中。
此刻,真真正正體會到何為家徒四壁。
彆說被褥與做飯、喝水的東西都沒有,連唯一可當床的稻草都是潮濕。
襲音入鄉隨俗,暫且忍耐的問壯漢:“有沒有吃的?”
壯漢隨手一指門外:“那些花啊,草啊都能生吃,喜歡偏甜口的吃東邊,偏辣口的吃西邊。”說完,嗤之以鼻,罵罵咧咧的走了。
“他以為是放羊啊,讓咱們吃那些。”溫玉見壯漢走了,才敢不爽的嘟囔一句。
襲音看向戰虛明。
此刻頗為講究的玉人,正蹙著眉從何處下腳。
饑腸轆轆,計從心來。
上去一把將戰虛明的胳膊抱入懷中:“夫君,人家想吃肉肉。”
戰虛明礙於溫玉在,難堪的把襲音手從胳膊上拿下來,小聲說:“彆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