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冰山夫君終動搖(2 / 2)

沒忍住的:“嘶!”了聲。

襲音嚇得趕緊放開,強撐起身來問:“夫君,沒事吧?”

戰虛明無血色的臉色更白幾分,蹙眉有點站不住重跌坐回襲音的床邊,虛弱道:“沒事,忍一會兒就好。”

襲音不似戰虛明,她處理的傷口算是比較及時。

戰虛明的傷病,除了重,純屬藥草缺乏,拖出來的。

“夫君躺過來。”襲音很有眼力勁兒的往邊處挪了挪,拍拍床,催促的口吻簡直比在世佛陀還要正經三分。

戰虛明現在一沒心思,二沒力氣再與她計較什麼男女大防,被疼痛折磨的原路返回更是不可能,難得認命直接趴在了襲音的身旁。

緊接著,襲音迫不及待就要去撩戰虛明衣服。

“乾什麼?”機警的戰虛明一下護住自己衣角,厲色的像個節婦。

“看傷啊?”襲音由一臉不解轉而笑的燦若桃花,抬起自己受傷的胳膊逗他:“夫君,若是我現在霸王硬上弓,你覺得,咱倆誰占上風?”

戰虛明見襲音關心的表情不似有假,自知誤會了,放下提防,悶聲放狠話:“你大可一試!”

襲音沒再像往常繼續說葷話,沉住氣輕輕掀開戰虛明的衣袍。

想不到一張純情的臉下,竟有如此野性的身體,之前在山洞裡兩人取暖,她怎麼就沒好好欣賞一番呢?

扭曲蜿蜒的爪印與齒痕,深可見骨,紅腫如山,黃濃浮現,越看越不忍直視的傷,偏偏纏在了如此完美的人身上。

心疼忍不住抱怨了句:“溫公子還說你無事,如此嚴重,怎叫無事,我去催催他趕緊把蜂毒弄好!”

戰虛明忙叫住她:“彆去急他,我睡一會就好。”

襲音當然知道溫玉也在儘快,可不過等了須臾,有重新焦躁起來。

特彆是看慣平日戰虛明一副高高在上的自負,如今不堪一擊的脆弱模樣,更是令她莫名越來越慌錯。

一種熟悉的,無能為力的,奇異的感覺,開始不知不覺開始彌漫全身,耳邊充斥夢中尖銳的慘叫聲。

逐漸,黑眸開始無光。

少有的平靜,讓戰虛明察覺襲音不對勁的叫醒她:“發什麼呆呢?”

驟然回神,襲音打了個冷顫。

從那混亂的記憶中抽離,如清風拂散白霧又恢複烏雲遮月。

襲音鈍鈍回應,似有所憂:“夫君,等傷好後,你叫我武功吧!”

這倒稀奇了,襲音整日有管不完的閒事,怎想起來要學武功?

“按理說,你我皆是將士,應與我一樣有武藝傍身。很可能是墜崖失憶的緣故,讓你暫時忘了口訣跟招式。不過,聽溫公子言,你在死靈澤對抗凶物,也用了些拳腳,難道是想起點什麼?”

“都是花拳繡腿,我就不丟人現眼了。溫公子難道沒說,我殺巨蟒就廢了整整一日嗎?”說完與他並行躺了下去,摟著戰虛明胳膊撒嬌討好:“夫君,你就教教我吧,往後打架也好有個幫手!”

襲音見戰虛明默言,還在猶豫。

附而又加了句:“往後,若我也如夫君武功這般厲害,絕不會讓夫君再受任何傷害!”

“所以,你習武,是為保護我?”

戰虛明聽懂了,實在不敢想象眼前女子,為了情/情/愛/愛能堅忍不拔,義無反顧到什麼地步。

襲音率真的盯著戰虛明眼眸說:“夫君安,我自然才能安。”

亦真亦假的話,戰虛明知道不該信,他應該保持絕對的清醒,來識破自己到底陷入一個怎樣的困局。

可這鋪天蓋地的震動實在太過強大,襲音為他所做一切,絕對不是世間任何平凡女子所及。

拿命跟你玩兒感情,拿餘生為你而活。

不可能不被衝擊到的,讓原本麻木枯死的內心逐漸滲透進一絲光亮。

一雙乾淨到令人沉醉的鳳眸看似寡淡無緒的抬起,到底心軟了:“好。”

原本應該欣喜若狂,說兩句漂亮話的襲音,一改往日流裡流氣,賣萌耍俏。

鄭重其事的跪在了床上,在戰虛明難以理喻的目光下。

咚!

咚!

咚!

狂磕了三個響頭。

高亢脆亮呼:“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戰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