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不想一個人。”
“你我……。”戰虛明剛要起調。
“師父,徒兒怕孤單。”
戰虛明:“……,師徒同在一張床上更於理不合,何況……。”襲音的年紀還比戰虛明大個七八歲。
“那什麼身份你才能留下,姐弟?兄嫂?……!”
“閉嘴!”
潔身自好,持重端方的戰虛明簡直聽不下去。
隱隱約約。
抽抽噎噎的聲音傳來:“我為夫君做了那麼多,連命都可以不要,夫君卻……。”
生怕她再說出什麼虎狼之詞的戰虛明,趕緊坐下,小心趴了回去。
“快睡!”
如願的人試圖得寸進尺:“夫君,我好冷,能不能抱抱我!”邊說邊開始不老實的往戰虛明身邊挪。
襲音看著嬌小,身上其實很有料,該凸的地方,一點也不含糊。
雖說那柔軟蹭過戰虛明胳膊不是一兩次,可明顯的,他越來越排斥,觸電般躲到床邊,看在兩人都不怎麼囫圇的份上,強忍住沒走的想法,警告:“莫要貪得無厭!”
男女但凡清醒的睡在一起有了開頭,那後麵就好說了。
襲音與戰虛明同吃同睡在一張床上,養了近三個月。
按理,孤男孤女,乾柴烈火,怎麼說也能燒起來。
誰能想到,襲音各種招惹,戰虛明偏偏像給誰守潔似的,一本正經,潔身自好到襲音懷疑他真如溫玉所言,有特殊的癖好?
中途江綿綿忍不住來過送過幾次吃食,或許是被襲音與戰虛明旁若無人的親密給刺激到,一雙含情的眸子雖總忍不住波光粼粼,好在明顯學會了看臉色,分外乖巧聽話,送下就走,絕不遲疑。
而遠在隱靈村薑裡長見三人許久不回來,又以為自己被騙生氣時。許澄意也頗為掛慮的帶著叔伯們翻過三更雪山,找到了流雲穀。
一行人如釋重負的彙合,商議儘快合理打通隱靈村與流雲穀之間的路,實現以物換物,各取所需。
當懶了三個月的襲音與戰虛明並肩站在修葺的路間,心情悵然看著百姓臉上期待的愉悅。
田園靜好,與世無爭,清清冷冷的寒風吹過,不自覺的,兩人對視,掀起唇角。
剩下的時間。
在戰虛明坐鎮流雲穀,襲音坐鎮隱靈村,七個月隻有書信,不曾見麵。
來回往返的許澄意監工,溫玉幫穀民醫治頑症。
終於在兩人失憶的將近一年內,沒有任何爭執下,很是合拍的修建好一條無凶獸,無陷阱,無任何意外可言的平坦大道。
在盛大的慶功宴上即將開始前。
許久未見戰虛明,日日等全是公事無丁點夾私小/情/趣的信,襲音早就望眼欲穿,睹物思人到食不下咽,夜不能眠。
當她帶著許澄意一行人聲勢浩大的走到戰虛明身後時。
冷色的藍長袍,猶如月光傾瀉,冰泉幽淌的穿在修長的身上,站的義正嚴襟,腰形筆直。
一副俗世不理的禁欲模樣,讓襲音看的心癢難耐,當場差點把持不住。
而此時,戰虛明正瞧著自隱靈村搬來,梨花木打造上百張即將開席的桌子沉思什麼。
“夫君……。”
嬌聲細氣,意味眷長。
下意識的,戰虛明應了聲,轉身還未回過神,跟小獸似的人,帶著膩香就投進了他的懷抱。
霎時!
此起彼伏的口哨聲,讓戰虛明紅了臉。
不自在的把黏在自己懷抱襲音推開,許久不見的目光忍不住將人打量了番,一張明媚軟甜的臉頰,相比七個月前分彆時,清瘦了不少,當下明白了什麼:“隱靈村每家每戶分的野豬肉,你全留給了我?”
之前襲音帶人抓的野豬崽,在村中大多已養的膘肥體壯。村民承襲音的情,每逢殺豬,都會給她送一塊,而她大方的一口沒吃,全讓許澄意帶給了戰虛明。
襲音不覺的苦,反覺得自己相隔百裡也能把戰虛明照顧的很好,滿足道:“夫君,要不要考慮委身報恩。”
嗬嗬,跟寫信一樣,三句不離調戲。
信中,戰虛明都是從襲音的“豪言壯誌”中,找能用的信息。
礙於周圍看熱鬨的人太多,今日是穀與村同慶的大日子,雖然撼動,但也必須要冷氣臉的戰虛明提醒襲音:“注意影響。”
宴席開始後。
薑裡長聽說了些閒言碎語,見識過戰虛明與襲音的真正實力,自然站在他們一方的摸著胡子問江綿綿:“穀主如此年輕有為有擔當,不如許了人家沒有,若無,我們隱靈村有不少好兒郎。”
與戰虛明一年的相處,江綿綿曾經虛無縹緲的癡想如今變得堅固不移。
可她自知,戰虛明礙於兩地修路的事,也顧慮一姑娘家的麵子,從未提過當年那米酒的事。現在也明白了,當時不過戰虛明特意氣襲音的戲言,後來壓根沒當回事,是自己整日異想天開。
若想解開這心結,距離眼前男子更近一步,她隻能。
她自愧道:“一年前,戰公子曾當眾許諾納我為妾,如今,我想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