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把持不住了(1 / 2)

這句話,除了外人,襲音、戰虛明、溫玉皆知她為何這樣做。

舊事重提的目的竟是主動毀約,這顆眼中釘讓襲音詫異了。

不過,緊接又從江綿綿對戰虛明拉絲的淺眷眼神中,她頃刻明白什麼,自知要怪夫君太勾人的無奈一笑。

與戰虛明一年的相處,襲音難得頓悟了不必有事沒事,就與他鬨得比戲還精彩。

是的,她終於學會了暫時收斂。

即便現在心情不愉,也裝作無事的悶頭乾飯,算是對戰虛明的一種信任,定能將這件拖了太久事,給處理妥當。

米酒中的玄機一句不提,打著啞謎,戰虛明心念如電:“我與江穀主誤會一場,既然解開,往後便做個朋友吧。”一字一句,皆是看不透的用意。

朋友?

襲音差點被米飯噎到,他分明不是做事拖泥帶水之人。

江綿綿萬沒想到戰虛明還願意與自己有交集,喜極而泣道:“能與戰公子這樣的人做朋友,實乃綿綿三生有幸。”

襲音冷嗤,把筷子一摔!

忍到宴席結束後。

吃了一肚子氣的襲音拽著戰虛明來到僻靜處:“真看不出來,夫君挺憐惜弱不禁風的小娘子啊!”

七個月不見,表麵的鋒芒雖有收斂,可這沒事胡亂吃醋,直來直去的性子怕是改不了。

戰虛明今天心情不錯,難得起了興致逗她:“哪個男人喜歡潑婦呢?”

襲音:“……。”溫玉呢,趕緊試試這個男人。

戰虛明:“……。”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盈盈一握的人,轉身就走。

戰虛明趕緊幾步上前拉住,微微勾唇,劃出一道漂亮的曲線:“兩地剛剛通路,她又是一穀之主,往後打交道的時候還有很多,總不能因那件事,把關係鬨僵。更何況那件事已然說開,她也不過是小女兒家尋常傾慕男子的心態,我又何必斤斤計較?”

“夫君倒是會體諒彆人,你明知她對你意圖不軌,還如此縱容,難不成想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

“你在質疑自己看男人的眼光?”

襲音:“……。”好吧,她很吃這一套!

一年時間,戰虛明也不是白和襲音處的。

其實,方才理由不過是戰虛明搪塞襲音的。

他真正疑惑的是,同樣在苪國國君壓迫下的隱靈村與流雲穀,為何流雲穀穀民初次見到自己、襲音與溫玉時,沒有那麼你死我活的敵意?

更彆說,一村一穀通路完成的如此順利,真的是民心所向嗎?

心中的謎團越來越大,他沒有十足的把握,更不可能亂說。

自然轉移話題:“一年前,我應下教你武功,如今還學嗎?”

兩人忙忙碌碌倒是把這件事耽擱了。

問題襲音是衝武功去的嗎?

自然是衝跟夫君親密接觸的過程!

幸而今日相逢的喜悅大大占了上風,沒計較的襲音神態儘顯千嬌百媚:“夫君可要耐心些,人家可能一兩遍都學不好。”

戰虛明好為人師,也已習慣襲音這副隨時轉換的嘴臉:“不用擔心,你有底子在,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明日一早你便隨我開始。”

“練武需要起很早吧!”

“卯時,醒不了?”

隻要能與戰虛明在一處,一夜不睡,她也行。

扭捏犯難道:“我能不能與夫君睡在一處,這樣日日練武,夫君能順道把我叫起來?”

原是打的這個主意。

戰虛明想笑,暗暗搖了搖頭:“你睡床,我睡榻。”

如今兩地通路,戰虛明在流雲穀也蓋了一間屬於自己的屋子,生活所需逐漸添置起來。

在隱靈村,上好百年木,不值錢的到處堆,還當柴火。

被襲音拾走後,心靈手巧的做了雙人桌椅床榻屏風,應有儘有,大部分還雕了雅致莊重的花,跟置辦嫁妝似的送給戰虛明,唯恐平日乾什麼都講究的他,受了委屈各種將就。

戰虛明承認襲音做事靈光,很懂如何奉承如何討俏的同時,自然也明白她暗戳的意思,於情於理廢了心力,總要讓她小住一番。

襲音雀雀欲試,摩拳擦掌。

“夫君,我想沐浴。”

“好,此處也有溫泉,我帶你……。”

“不要,我就想在屋裡。”

礙於前車之鑒,戰虛明應下,我讓許澄意去打水。

本對襲音與戰虛明不儘信,通過上山殺狼,一年相處,由輕視已轉為敬佩,對兩人算是惟命是從的許澄意,不一會兒,浴桶裡裝滿了溫泉水。

屋子不大,雖有屏風之隔,但稀裡嘩啦的水聲,燭光之下的婉曼風光,是隱匿不了的。

戰虛明雖心無旁騖坐的四平八穩,終也熬不住襲音總發些奇奇怪怪的舒服聲。

想著起身出屋。

門聲剛起。

襲音察覺:“夫君,我好像忘拿裡衣了。”

連月事帶都縫過的人,裡衣算什麼。

“是在你今日拿的包袱中嗎?”戰虛明淡定將門重新關回去,找到後隔著屏風遞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