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皂角你忘記給我了。”
戰虛明再次隔著屏風一遞。
這次接的就沒那麼順利了。
隻聽噗通!
“哎呀,夫君,皂角掉水裡了。”
襲音做浴桶時,完全照著兩人能洗鴛鴦浴的尺寸弄得。
許澄意目瞪口呆的問:“音姐姐,你確定這不是口井?”
所以,襲音若想摸沉到水底的皂角,估計需要憋氣下潛了。
試了多次,起起伏伏的身影與被嗆到掀起的水花,讓戰虛明不得不關切:“能撿的起來嗎?”
“不能。夫君可否進來幫幫我”
這……。
“你湊合洗一下吧!”
“夫君當真都嫌棄我到這種地步了?”
戰虛明熟悉的委屈哽咽招數。
問題這不是嫌不嫌棄的問題,是於理不合男女有彆的問題。
鑒於現在兩人過於相互了解。
戰虛明對襲音的撥雨撩雲,不知是習慣還是麻木了,防止她又要喋喋不休的作妖擾他頭疼,果斷選擇以布蒙眼,走進去。
然則,戰虛明還是把襲音想簡單了。
他身形高大,將袖袍挽起,弓腰輕鬆摸到桶底的皂角時,正待抽回手腕。
即便心裡早做了提防。
等真的感受細膩溫軟觸感來臨時,渾身還是控製不住的一顫。
飛快的,一種難以啟齒的紅從耳根瞬間紅到脖頸。
自遇上這張令人望而生畏不敢心生邪念,偏偏就是想染指的一張臉,襲音幾乎把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日益更新,就差霸王硬上弓了。
晶瑩剔透的一雙玉足,在水中使勁兒糾纏著戰虛明手腕,趁著人僵住時,以腿糾纏,襲音雄心壯誌的對準近在咫尺,被熱霧熏潤的薄唇墜下輕吻,然後一觸即離。
與此同時的,還有滑膩的觸感也自戰虛明手臂離開,似乎比蜜還要甜的味道沁進他唇隙裡,布條之上的墨色眉頭越擰越緊。
在襲音以為戰虛明要義正言辭一番時。
比死水還要平靜的口吻告訴她:“快些洗完出來,此地濕冷,易風寒。”然後方寸不亂的從容出去了。
襲音:“……?”
如此這般都能無動於衷?
不信邪的襲音打算再接再厲,趁著燈光熄滅,比蛇還纏人的鑽進嚴防死守戰虛明被中,趴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夫君,自己睡實在太無趣了。”
戰虛明想著,兩個人睡除了“有趣”,就是膽戰心驚了。
“音姐姐……。”剛開了個頭。
襲音一個噓的手指摁在戰虛明唇上。
“再用這低啞的音調說話,我怕自己控製不住想辱沒你。”
戰虛明下意識清了清嗓子,棱角分明的喉結被嚴謹的上下波動:“音姐姐,我看還是……。”說不完就想躲開。
可憐他在情事上,實在開竅慢,不如襲音反應快。
下一瞬,肌膚上多了隻心浮氣躁怎甘於此的手。
“音姐姐,彆……。”已實在不知說什麼好,往日守貞立場堅定要命的戰虛明,被碰觸的地方似火炭滾過,酥麻的感覺蕩漾在四肢百骸中。
相敬如賓,沒有任何實質性發展,同床共枕養傷的三個月,襲音早已把戰虛明的反應摸清,一個利落翻身,猖狂跋扈的以坐為擒撲到他身上。
戰虛明原以為經過七個月的分彆,她能有所收斂,離的遠了,說不定能順勢看清兩人真正的關係。熟不知,她是養精蓄銳去了。
從未想過襲音能色膽包天到這種程度,心神混亂中。
“夫君恐怕不知,每次你叫我姐姐時,我都想把你壓在身下,做些你最不想做的事,所以…..。”襲音一張平日笑起來能甜死人的臉,此時,借著月光看去,格外邪肆不羈,她俯下身輕咬戰虛明的白淨耳朵:“所以……,你再叫一次試試看!”
熟穩陰冷的口氣,半威脅,半勾引的讓戰虛明如臨大敵。
一年了,自失憶以來,襲音慕求了戰虛明整整一年。
無微不至的照顧,出生如死的取藥,誌趣相投並肩而立的合拍。
欣賞、信任、尊重、忍讓。
擁有蕩/人心神,淺笑含春,三分英氣,三分甜美,三分霸道引人無數遐想的的美麗,無論從哪一方便,做心上人,都是無可挑剔。
可偏偏,戰虛明就不是個率性而為,肆意而活的男子。
他太清醒了,哪怕是在失憶的情況下。
時光彈指一揮間,讓他對周圍的一切,時而否定這是個陰謀,時而又在肯定眼前絕非自己看到的那麼簡單,因為但凡他想做的,實在施展的太順利。
哪怕襲音把整條命奉上,他都會懷疑是不是苦肉計。
看起來挺薄情無義,誰又能知道戰虛明多麼討厭任人擺布。
他擔心,他害怕,一旦陷入情感的糾葛,這種非人的清醒就被會迷了眼。
鳳眸僅僅渾濁片刻,轉而恢複澄明。
輕而易舉的翻身,將方才囂張的姑娘壓在身下。
被戰虛明猝不及防主動給弄懵的襲音,笑意跳躍:“把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