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你要趕我走(1 / 2)

一年前戰虛明與江綿綿草垛之事,重新在襲音腦海如杯弓蛇影般歸位。

江綿綿將手足無措發揮到淋漓儘致的心虛神情,讓襲音腦子短暫空白後,明白了什麼。

一把薅住她的頭發就把整個人往屋裡帶。

而屋內的戰虛明恰好在換裡衣,聽見江綿綿求救聲,知道襲音不但回來了,還誤會了什麼。

少有的倉皇,讓注重儀態的人,連外袍都沒來得及穿,自屏風後疾步走出來。

眼見襲音猛然暴漲力氣,拖著努力掙紮卻根本無用的江綿綿,怒不可歇預將人似玩意兒般,甩到牆上去兩次。

那臂力強度,戰虛明先前是見識過的,能拖著個大男人輕鬆自如的在溝壑中狂奔,更何況是個瘦弱扶柳的女子。

大驚下,擔心鬨出人命,忙揚聲製止:“音姐姐!”

即便是反應再快的戰虛明,這一聲,也算晚了。

聲嘶力竭的尖叫,痛不欲生的喘息,讓江綿綿刹那丟了半條命。

臉色慘白,渾身抖動,豆大的汗珠摻雜著粘稠鮮血自額頭滾落下來,四肢抑製不住的垂死掙紮。

待看見戰虛明趕來阻攔時,痛苦悲泣的快要說不出話:“戰公子,救我……救救我!”

淒慘脆弱到無法令人袖手旁觀。

戰虛明發現襲音的手重新蓄力收緊,礙於她現在情緒波動太大,實在不是把話聊開的好時機。

“你,冷靜些,勿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襲音手下動作一停,打量做什麼都講究,為讓自己手下留情,衣服都沒來得及穿的戰虛明。

霎時,一種強烈被人背叛的劇痛,蔓延至整顆心臟,死死攥住,幾乎快要窒息。

本就疲憊的雙目上,紅絲衝血的更厲害,咬牙切齒:“讓我滾,就是為了給她騰位置?”

森然暴起的殺意,讓戰虛明生怕襲音做出不理智的事情,靜下語氣安撫:“先放開江穀主,她是無辜的。”

“這種事,若非你情我願,難不成,她還能強迫的了你?”話說到這兒,似乎不解氣,攥江綿綿的手法用上了十分力。

戰虛明儘量嘗試按捺襲音情緒,向她慢慢走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明明他在示弱了,卻分毫聽不出來,沒有熄火似有搓火的意思。

襲音更怒,將揪頭發改為禁錮江綿綿纖細脖頸,一聲高嗬威脅:“站住,若你敢過來救她,我定讓她現在就命絕於此。”

被拎著當做發泄情緒方式的江綿綿,沒想到襲音真正動怒起來,像個喪失理智的瘋子。

連氣場仿佛能遮天蔽日的戰虛明都壓不住她。

暗悔自己一大早來找戰虛明的江綿綿,嚇的淚聲連連怯懦求饒:“音姑娘,是我一廂情願,千萬彆怪戰公子。”

“你閉嘴!”

“你閉嘴!”

戰虛明、襲音異口同聲。

江綿綿:“.…..。”

“這是怎麼了?”隔壁溫玉聽到熱鬨聲響,匆匆趕來。

誰知戰虛明屋外已圍了上百號穀民,激動連連的看熱鬨。

穀中無秘密,因門戶相連,隔音又差,方才江綿綿接連起伏的慘叫,自是把周圍的住戶全都給招了來。

溫玉見那麼多人有點發怵,但形勢緊急又擔心襲音惹禍,隻得硬下頭皮,咬著牙穿過人群。

進屋迎麵就見到一觸即發,火力全開的陣勢。

比起上次捉奸草垛的場麵,這次描繪的更加貼切。

作為局外人,清醒的溫玉用力一嗅,問戰虛明:“你喝酒了?”

“是江穀主。”戰虛明指了指地上被汙穢弄臟,正準備扔的外袍。

今日一清早,江綿綿來敲門。

下意識以為是襲音的戰虛明,沒問來者,直接就給開了門。

沒想到是江綿綿,看得出她是借酒消愁一整夜,已然有些不理智。

下意識警惕就冷聲趕她走。

在多番拒絕無用下,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連跪帶爬的祈求,又一番剖白心意,最後還吐在戰虛明身上。

可能玷汙如此清貴的人太過驚悚,直直把江綿綿的酒意給嚇醒,死活非要給他洗衣服。

戰虛明剛被襲音冷嘲熱諷江過,那還敢犯同樣的錯誤,不正視都不行了。

他寧肯扔了,也不可能再把汙穢的衣服交給江綿綿。

一番爭奪下來,江綿綿見戰虛明有些惱了,便不再執拗。

簡單將自己身上的汙穢處理好,正準備走時,不早不晚,正好碰上回來的襲音,如此便出現狗血一幕。

然,襲音現在怒火中燒,看樣子,儼然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戰虛明性情本就持重內斂,不善用言辭去表達細膩的真情實感,更不會去乾當眾低頭解釋的事,語塞下。

重擔落在最怵頭人前擺事實講道理的溫玉身上。

“音姑娘,介意我上前一步說話嗎?”

剛被拒絕上前一步就弄死江綿綿的戰虛明聽到,本要奉勸溫玉:“彆……!”

下一瞬,天差地彆的對待。

“行!”

戰虛明:“.…..。”嗬!

溫玉上前,在襲音耳邊不知嘀咕了什麼。

襲音強忍強控製,逐漸平複情緒。

不甘、又恨,心緒掙紮下,漸漸鬆開手。

居高臨下警告江綿綿:“若再讓我看見你出現在夫君跟前,死法自選!”

戰虛明發現襲音格外聽溫玉的耳邊話,記得上一次初入流雲穀,襲音任性非要坐在自己腿上鬨脾氣,也是溫玉悄悄跟她嘀咕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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