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一眼瞧出襲音端倪,暴嗬:“哪裡跑來的刁民,膽敢阻礙公差辦事?”
“我乃七絕山音大王,專管山中不平事。”
士兵:“……。”
七絕山山民:“……。”
麵麵相覷。
須臾,對抗雙方認清形勢。
方才承蒙襲音大恩的人。
是個身形魁梧高壯,頂著淩亂碎發,臉上輪廓分明,野味十足的男人。
方才見襲音身手不凡,且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能給自己擋刀,就是過命的交情。
很聰明的附和道:“音大王閉關多年,方才我見刀上功夫又精進不少,這些狗兵,您定能憑借一己之力給處理了吧!”
襲音:“……。”我謝謝你哈,不覺的吹過了嗎?
一百多號士兵:“……。”
嘲諷中,摩拳擦掌,殺意更濃,節節逼近。
襲音滿腦子琢麼如何智取時,剛大嗬一聲:“等等!”
就是這麼恰好。
上百頭狼嚎聲接連而起。
襲音明亮的眼睛現實一喜繼而又流露一陣失望,盼了五天,原來自己在戰虛明心中,終究還是沒什麼份量。
“野狼!”
“是野狼!”
七絕山山民與一百多號士兵都生了恐懼之心。
緊接著,一英姿勃勃,身著黑衣的少年,騎著狼飛奔而來。
連句開場白都沒有,血拚的口哨與手勢一同揮起。
一百多頭狼,比萬馬奔騰還要壯觀的直衝士兵而去。
士兵大驚失色,其中一人恐懼的指著許澄意身邊的狼說:“是狼王,還兩頭。”
“撤!”
纏鬥一整晚的士兵,早已強弩之末,放下狠話,飛似的逼退了。
待野狼重新隱匿山林,在奇跡般的轉折中,不過須臾間的轉折,讓山民終於恍然大悟反抗贏了的局麵。
在沸天震地的歡呼聲中。
方才讓襲音單打獨鬥的男人走過來。
氣喘如牛,肌肉緊實,身體渾厚,如大山般移動。
他實在太高了,甚至比戰虛明還要再高半個頭。
襲音認為自己身形相稱下,跟孩子個頭也沒什麼區彆了。
隻不過,這男人越走越近,還沒有停下來,是幾個意思?
襲音握著刀,戒備後退。
許澄意也謹慎騎著狼,站在襲音身後。
噗通!
男人虔心單膝跪了下去。
襲音:“……。”
許澄意:“……。”
與此同時,山民見狀,也紛紛給襲音跪了下去。
襲音:“……。”
許澄意:“……。”
“我乃七絕山山主宋雍,帶一眾山民,感謝兩位姑娘救命之恩。”
相貌雌雄難辨的許澄意:“.……。”姐,我能去掰開他眼嗎?
皮笑肉不笑襲音:“……。”當然不能,還指著合作呢!
襲音趕忙去扶,不料牽動傷口,氣勢又不能低的略略虛扶:“……,不必客氣,舉手之勞,快快請起。”
宋雍就著襲音的手起來後,見狀萍水相逢,嬌皮嫩肉的姑娘竟頗為仗義為他擋了兩刀,大為震撼的做了個決定:“音大王,救命之恩,難以相報,在下至今未娶親,若不嫌棄,就讓我以身相許,伺候音大王終老吧!”
襲音:“……。”我擦!本姑娘竟有如此魅力,戰公子,你是眼瞎了嗎?
許澄意:“……。”戰公子也沒給遇到這種情況的響箭啊!
遠處的戰虛明兩打兩個噴嚏。
難道穿的太少,要得風寒?
默默給自己添了件衣服。
宋雍見襲音不說話,滿臉驚慌,知道過於唐突也令對方為難了,趕緊道:“音大王不必急著回答我,先治傷要緊。”回頭趕緊與那花甲老媼說:“齊婆婆,快來給看看。”
今天襲音與許澄意的所作所為,對七絕山的山民來說,無異於天神降臨。
當神仙供奉把兩人請進宋雍的宅子中。
此處的山民無論男女,全都魁梧奇偉甚至肥胖,想來是常年食肉的緣故,襲音與未真正張開的許澄意站在其中,實在容易被埋沒。
且與流雲穀相似的地方,草藥匱乏,幸而襲音自己帶了溫玉配的各類藥物,在宋雍與齊婆婆稀奇的目光裡,將傷口包紮好之後。
襲音本想說明來意,被宋雍按住手。
此時,他已經將自己收拾乾淨,淩亂的短碎發也已經收拾乾淨,露出一雙深褐色能蠱惑人心的眸子,鼻梁如峰,笑唇如紅寶石,英俊血性的男人再次近距離的開口,聲線竟有令人沉溺的魔力。
“方才怪宋某孟浪了,忘記問音大王,可有心上人,婚配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