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真心待他,拿命救他。他還我口是心非,朝秦暮楚,親信讒言,還拿彆的女人屢次傷害我,這種良心被狼吃了的男人,難道不該休?”
“這……!”宋雍聽了很替襲音生氣:“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臟心爛肺,豬狗不如之人。音兒姑娘花容月貌,能柔能剛,心慈好善,你的前夫,定是眼瞎!敢問你前夫他現在身在何處,我去給音兒抓來,先往死裡揍一頓,然後扔進聚靈池,出口惡氣。”
襲音對著戰虛明狂點頭,無比讚同,不過:“這聚靈池是什麼地方?”
“糞坑啊!”宋雍坦直,毫不在意另有人在,還守著一堆吃的添了句:“滿滿的雞鴨鵝牛屎豬屎…..。哈哈……。”
襲音對著戰虛明那一眼望不到底的黑眸,與宋雍協力發揮臆想,笑到閉氣。
戰虛明突然想離這兩個弱智遠點,真真覺得,對汙穢之物的執念,他們乃天作之合。
襲音與宋雍估計笑到最後,也實在沒什麼好笑的了。兩人在戰虛明周身散發的低壓中,慢慢尷尬一收。
襲音對宋雍說:“謝宋山主好意,我心領了,隻是,你可能打不過他。”
哐!哐!哐!
三人麵前桌子差點被宋雍拍塌。
男人豈能被說不行。
特彆是在還沒開始的時候。
他單膝俯身跪在襲音跟前,雙手扶著她肩膀,專注且較真的告訴她:“我的半條命是音兒給的,就算全搭上,也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宋雍的武功她是見識過的,純靠一身力氣,毫無招式可言。
而戰虛明,襲音見他真正且唯一一次出手是與狼王對戰。
記得前段時間戰虛明授予自己的功法,從講解中不難聽出,他把各門各路的武功給研究的十分透徹。當然,理論是一回事,與人對招把武功給玩兒出花樣,又是另外一回事。
守著一個武功深不可測之人,襲音其實還是很好奇,戰虛明到底有多厲害,而他又能為自己做到什麼地步?
正三思著到底要不要替戰虛明做決定。
“戰某人生地不熟,宋山主選地方吧!”難辨情緒的聲音打斷宋雍的深情。
襲音眼睛再次放亮,嘴角的梨渦已經掩蓋不住滿臉喜悅。
話都點到這兒了,從弟弟、小舅子現在又成前夫的一波三折,讓宋雍再看不明白就成白癡了。
重新審視眼前這張巧奪天工,透著清雅矜貴的臉。
宋雍相信,世間男女無論心思再怎樣糙,都會對近乎完美、精致的東西,格外偏看一眼。更何況,這完美,精致的是在形容一個人。
“你真的是……音兒的前夫君?”說完又異常艱難把視線放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徘徊。
燦如春華,姣如秋月,表麵如花般嬌豔,說話溫溫柔柔似大家閨秀般的一個姑娘,偏偏做起事來,總能反轉性情,如男子般豪放仗義。
表麵看來,他們的確有些相配。
至於性情上,宋雍雖不了解戰虛明,但像襲音這般有趣的姑娘,的確容易令人眼前一亮,想不放在心上都難。
在襲音期待視線下。
戰虛明不冷不熱道:“看來宋山主並不清楚,音姐姐,喜歡年紀小的。”
比襲音至少大七歲的宋雍:“……。”
心神被再三撥弄七上八下的他,終於嗅到了敵意,他從來不知眼前看起來說話恬然的男人,竟能輕易操/縱人的情緒,簡直之太可怕。
悄悄戒備,開始平心定氣應對:“既然戰公子能來參加我與音兒明日的成親禮,那就代表戰公子非常放心將音兒交予我。不若今日,戰公子就暢所欲言,說一下音兒的喜好,我用心記下來,往後更好照顧她,怎樣?”
其實,剛開始襲音真不指望戰虛明多了解她。
就在方才,戰虛明說了不少她為他做的事,看來並非心瞎眼盲。
“說起音姐姐的喜好,很異於常人。”
隨著戰虛明意味深長的刻意加重語氣,襲音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一本正經告訴宋雍:“她特喜愛突破一些禁忌關係。”
“……?”襲音貌似知道戰虛明要說什麼了。
宋雍此時已經展開好奇心,示意戰虛明說下去:“比如……?”
“比如師徒戀,叔/嫂戀,當然,再比如宋山主的年紀,可以父…….。”
那天的閨房之話。
“戰公子,你是為我吃醋吃的連臉都不要了嗎?”襲音臉皮還沒厚到把老底昭告他人的程度,情急截斷戰虛明的話。
戰虛明把玩著扇葉,一雙冷如墨玉的眸子盯著她說:“明日即將成親,音姐姐不應對自己的新夫君以誠相待嗎?”
仿若聽書,愕然聽明白的宋雍又粗獷一笑:“音兒的口味,我很喜歡。”
襲音:“……。”她是讓戰虛明來想辦法解決七絕山與隱靈村、流雲穀合作的事,不是讓他來撮合自己與宋雍的。
平常看起來挺通透一人,兩人按理也有些默契,今日怎麼關鍵時刻就遲鈍了呢?
她決定了,無論戰虛明輸贏,她都要看他打架。看他狼狽受傷的模樣,看他奮力還擊的模樣,看他從高高在上跌落塵埃的模樣。
所以,開始搓火:“宋山主,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去揍他一頓,給我出出氣吧!”
其實,宋雍方才要說給襲音出氣,並不知道她的前任夫君就是眼前的男子。
眼下知道了,簡單你來我往幾句,對方雖話鋒犀利,但看姿態做派,瞧襲音的眼神,委實不像負心漢。
他是個粗人,但並不代表是個莽夫。
覺得其中另有隱情,打算從長計議:“音兒,明日是你我大喜的日子,暫且以和為貴吧!”
襲音:“……?”戰虛明那些話,難道不傷你身為男人的麵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