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公子一路勞頓,還是先休息休息吧!”
“宋雍,你……。”你這個懦夫!
襲音攥緊拳頭,若不是自己戰鬥力遜於戰虛明,她早親自上手了。江綿綿的事情還沒解氣,今日又難得戰虛明低一次頭,她豈能輕易放棄折磨他的好機會。
“既然,音姐姐執意要我與宋山主比試一場,那便請宋山主儘快選個地方吧!”
襲音那一臉豐富的表情,怎能逃過戰虛明洞悉全局的眼睛。
襲音頗多心思的眸中劃過驚訝,戰虛明竟真的願意為自己做這荒唐事。
上趕著挨揍?
宋雍掂量一番估計不怎麼抗打,比他腰身瘦幾圈的戰虛明。再推拒就不合適了:“那請戰虛明稍作修整,我這就去準備,半炷香後,院中見。”說完起身去安排了。
待屋裡剩下兩人。
“持重端方的戰公子,為我吃醋,又為我打架,不會真愛我愛到無法自拔了吧!”襲音玩味的目光,一寸一寸在戰虛明自命清高的臉上來回摩挲。
戰虛明鳳眸中泛出幽涼的光一凝,仰頭將襲音遞來的半瓶米酒喝下,語氣散漫:“若我輸了,就告訴你。”
襲音:“.……。”這種事,難道不應是贏了才說嗎?
實力證明。
戰虛明壓根兒就不想回答襲音。
宋雍的院子中。
他為公平,把山裡的老小都給請來作證,其中不缺其他六絕的山主。
溫玉在外得知,戰虛明要為了襲音要與宋雍比武,前來奉勸:“戰兄,你做事何時如此衝動了?”
而相對於站在襲音這邊的許澄意起哄:“戰公子,費勁出了力,沒有賭注怎麼行。”
“澄意,彆瞎說。”溫玉忙製止。
“賭注,甚好。”戰虛明意外應下了。
溫玉結舌,默默退於人少的地方準備觀戰。
關於賭注,在場的人,任誰都無法想象戰虛明能玩兒那麼大。
若,戰虛明贏,宋雍不僅與襲音的婚事做罷,還要整個七絕山無條件與之隱靈村、流雲穀合作,互通有無。
若宋雍贏,婚期入場,隱靈村、流雲穀往後由七絕山擺布,戰虛明不再插手。
從明麵上看,無論宋雍輸贏,都是占便宜,但他現在終於後知後覺看明白戰虛明的最終目的,此人是為破壞明日親事而來。
戰虛明拿出所有身家一搏,完全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的切磋。
宋雍特意找的見證,在議論紛紛的驚呼中,吃了啞巴虧。
因為以他身份,不好推拒。
許澄意忍不住對著襲音嘖嘖:“戰公子對音姐姐用情至深啊!”
襲音歡喜的同時,內心隱隱覺的如夢般不切實際。
戰虛明真的被她的魅力折腰了?
如若不是,他何苦要為自己做到這一步?
一個長身玉立。
一個凶悍剛猛。
一個拿扇。
一個拿刀。
襲音從未想過,自己做的扇子,還能當武器。
扇葉如竹簡般的厚度,用在戰虛明手中,竟可削鐵如泥。
兩人交手沒過十招,宋雍的刀就被戰虛明用扇葉輕鬆割斷了,扇子絲毫未損。
恰到好處的力度,讓宋雍虎口大震,不敢小覷,開始動用所有能竭力一搏的神經。
不甘示弱的一拳比一拳狠厲,帶著風衝戰虛明劈去,企圖猛攻他要害之處。
在與宋雍不斷的對抗中,戰虛明將扇葉一攏,反手改用扇柄打過他身上每一處。
他輕盈騰空,動作迅疾,如浮光掠影,無時不在展露本人驚人的腰力。。
二十招下去,宋雍鐵般的拳頭,沒有碰到戰虛明一片衣角。
直到,他最後越打越急眼,怒目迸發肌肉力量,悍然撲向戰虛明。
戰虛明原地未動,向宋雍膝蓋猛踹一腳。
見整個人跪趴在地上再也起不來時,算是完成了最後一招。
原來,戰虛明方才已接力打力,將宋雍全身的骨頭,用扇柄給敲裂了。
區區一把木扇子,用的似劍,似星錘,眼花繚亂堪比把十八般兵器的殺傷力,全都給融合到了一起。明明沒有接宋雍一招,卻偏偏能將人傷害至此。
在場的所有人,懂與不懂的皆能看出,戰虛明僅用了一份力,而宋雍則用了十分。
他武功已經不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要用出神入化來讚譽了。
“打傷我的新郎官,破壞我的大喜日子。前任夫君啊,你要拿什麼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