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要麼做夫妻,要麼你死我亡……(2 / 2)

戰虛明的心,似乎被淺淺擰了下,語氣瞬時急促起來:“誰讓你下床,還要不要命了?”說完就要去扶她。

襲音笑的很美,很甜,示意戰虛明做到自己身邊,似是有話要說。

沉重的情緒,讓戰虛明三思後,順著她的意思,目光擔憂的坐下來。不過,他如若針氈,時時刻刻保持警惕,生怕她稍有不慎又牽動傷勢暈死過去。

“夫君,你我相識算了有一年多了,情意綿綿的廢話沒有五車,也有一屋子了。如今,我也懶得鋪墊,最後給你一個選擇,要麼,與我做夫妻,要麼……,襲音說到這裡,艱難咽了咽某種即將溢上來的情緒,要麼,你我各憑本事,生死較高下。”

前麵的話聽起來還像那麼回事兒,隻是後麵的話著實刺耳。

戰虛明一驚:“你聽了我與溫酎的談話?”

襲音咬著口中腮上的肉,明亮的眸子四處亂轉了一番,沒承認,也沒否認,隻是拿起麵前的酒杯,像是下定決心,必須做個了斷的一飲而下。

戰虛明立刻嗅到了酒氣,斥責:“你傷重如此,怎能飲酒?”

而後發現,兩人麵前的杯子是不一樣的,自己麵前的是茶杯並非酒杯。

不祥預感追逐而來,拿起襲音的酒杯,發現其中還有沒有化開的東西,當下情急,生怕她做傻事的質問:“你在裡麵放了什麼?”

襲音相較往日不同的鎮定,帶著一對惑人的梨渦,揚起大大眸子告訴他:“放心,死不了人,不過是用來助興而已。”

助興!

戰虛明感到頭“嗡”地響了一聲。

他不傻,襲音方才說做夫妻竟是這個意思。

兩人默默無言,各懷心思的四目相對。

戰虛明眼瞧著酒中特殊緣故,襲音肌//膚由粉變紅,不正常的顏色自臉頰開始蔓延至全身。

他不知其效果,但襲音的手指似快要烤熟一般。

於戰虛明而言,情之一事,識海空白,失憶以來的所有經驗,全是自襲音的進攻他防守得來。

除去養傷,她陡然的又摟又抱,細算下來,兩人連真正的牽手都沒有過,現在讓他莽然與她行夫妻之事,跟去花//街//柳//巷//找//樂//子有何區彆,這不是有病嗎?

更何況,她還身負重傷。

特彆是自她兩次受傷以來,脾氣越來越大,性情越來越強勢。

也對,不病、不瘋就不是她了。

襲音是在用非常極端的方式來逼戰虛明一個態度。

平日聒噪的人,而今無比安靜。

平日素來喜愛動手動腳的姑娘,現下坐的端端正正,腰背挺直。

她反常的像是被人奪了舍。

身為男人,更何況是自己在意的人,戰虛明不可能無動於衷,語氣沉沉的問:“酒……,對身體損害有多大?”

襲音輕描淡寫道:“沒夫君想象的誇張,頂多經脈不通,自毀武功而已。”

自毀武功……而已?

這與拿命要挾有何區彆?

少有的,戰虛明動了肝火,大為不悅,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讓襲音風風火火為了一段他自己都迷迷糊糊的感情,輕易糟//蹋身體。

戰虛明輕扣幾下桌子:“我們之間的事,怎就非要破釜沉舟不可呢?”

他的語氣很克製,但話裡隱藏的不滿與責問快要呼之欲出。

“那以夫君的意思呢?”襲音語氣中的不滿比起戰虛明,更像是怨氣。

“循序漸進,順其自然,慢慢來才…….。”

不等戰虛明說完,襲音厭煩打斷,這種拒絕她的言辭,耳朵平日都聽出了繭子。

“夫君,給句痛快話,其他的,我此時此刻,一句也不想聽到!”

“音姐姐.......!”

“我不是你姐!”

“音.......!”

“是不是嫌我老,嫌我比你年紀大?”

“並非.......。”

“難不成你在心裡,真給那個江綿綿留有一席之地了?”

“這又扯哪.......。”

“我品行溫柔善良,德才兼備;性情風趣率真,通情達理;模樣花容月貌,明眸皓齒,身姿千嬌百媚;家世背景與你暫且不論,至少職務相同,共同語言處了一年可以看出我們意氣相投。在待你上,我殷勤周到,體貼入微,低眉悅色,有求必應,肝膽相照,生死相許,可為你一路披荊斬棘,上刀山下火海,忠貞不渝,以命相護。如此天作之合,夫君,對我,你到底哪裡不滿意?”

襲音現在臉上明晃晃刻著七個大字:除了我,你還想跟誰睡!

“.......。”

聊接下來怎麼處,計劃將來?

戰虛明的三思而後行,在襲音麵前,成了笑話!

他想循序漸進,可她隻想突飛猛進,一步登天。

“......,我明白了,那就一較高下,生死看命吧!”襲音剛要硬撐起身。

啪!

戰虛明把腰間的束帶給憂躁解下來,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