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若按戰虛明的方式從皇城之中找生意。
那他們的身份豈不是很容易暴露。
戰虛明做事周全,豈會不知襲音顧慮。
“富戶我會讓澄意去尋,但凡有合適的人選,讓他們來城外與你商談,至於不暴露相貌的方式,你可以喬裝,也可以隔著屏風。”
“我若隔著屏風與他們談,會不會顯得很沒誠意,故作玄虛?”
“這就是我跟秋池談借船之事,往後合作的條件。”
“所謂合作,難道你不會受益嗎?憑什麼隻能你提條件?”
再說了,跟自己媳婦借點東西難道很難嗎?
“連自保都不會,還想掙很多錢置辦嫁妝,打算跟溫玉攜手餘生?”
許澄意這個大嘴巴!
不過,戰虛明很會找令襲音亢奮的點,無論其中的點,會讓他多不適。
若想大富,隻能無懼生死,刀尖舔血了。
從不懼任何能擋住她前進道路上的風浪,相反雀雀欲試的與戰虛明一拍即合。
“麻煩的事,我做了,那你做什麼?”
戰虛明沒有回答她,瞧著襲音撇嘴不屑離開的身影,涼薄唇角帶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慢慢勾了起來。
船的事,隔日,戰虛明就給順利解決了,且也光明正大的與虞秋池說了是襲音借用。
襲音非常意外,虞秋池能答應的如此痛快,總擔心其中會不會有詐。
畢竟從身份上,兩人不僅有殺父之仇,還有搶夫之仇!
兩仇相加,那應該是恨不得把對方挫骨揚灰,千刀萬剮才對。
如今,對方反而要助她,思來想去,唯一結論虞秋池被戰虛明帶的心理變態了。
虞秋池殿中。
身邊的近侍平平憂愁的給虞秋池奉茶:“城主,您真要將官船借給那潑婦,助她在四座皇城之中,混的如魚得水?”
靈動眼眸裡,滿是對戰虛明方才待過之處的不舍,長指摸著軟墊的餘溫,遲遲道:“都說是四座皇城了,不是還有秀城與她不睦。”
“可我們與秀城城主沒什麼來往,他能幫我們什麼?”
“我記得水牢中,是不是關著個有走海盜路子,私自販賣秀城之物到他國的人。”
平平差點忘了:“那人好像是秀城城主的奶娘。”
“把她帶來吧。能說服海盜幫襯,那個奶娘可不是一般女人。”
“城主,先前我們就是從她嘴裡撬不出什麼,才將她關押。如今時隔三年,恐怕更問不出什麼。”
“這次,我們不撬她的嘴,撬秀城城主的。”
三日後,襲音的殿中。
一切準備就緒,拿起包袱準備跟船的她正預開門。
門外有人來,輕輕扣起。
話說,來找她的人,除了溫玉,也就是戰虛明了,整個皇宮的下人,包括送泔水的,都看她不順眼,更彆提禮貌的敲門了。
襲音打開門認出來,來者是虞秋池的身邊人,叫平平的侍女,背後還跟了幾個陌生,一看就是練家子的男人。
“有事?”
平平自袖中拿出一張折好的紙遞給襲音:“城主得知音姑娘要為百姓造福,特意將水行航線圖獻給音姑娘。”
水行航線圖。
襲音眼睛一亮,怡然接過,打開翻看,貌似與戰虛明給的不太一樣。
“這……。”
“音姑娘用的是官運貨船,戰公子給的是官運航線,按理,這船這航線,隻能運送當今聖上、或官員的貨物。虞城主借給音姑娘官船,皆是因為顧忌與戰公子的夫妻之情,沒有上報,私下做的決定。有些事,說多了,又擔心有損與戰公子的夫妻之間的信任,若是被有心之人得知,朝堂之上參奏城主一本,官船私用,整個赤水城不僅是城主,怕是百姓要受牽連。其中利害,還請音姑娘多理解,多擔待。”
說白了,就是表麵在戰虛明跟前做了個好人,背地裡陰她,還要讓她吃黃連。
虞秋池就是拿準了,她們兩人的仇恨,還有自己儘量遠離戰虛明,不依靠、不想另生枝節的心。
“我聽說苪國國君癡迷修仙,經常閉關,都好些年不上朝了,會為了官船之事,特意出關?”
平平怔了證,善意的語氣不減:“國君閉關,自是還有太子監國。”
太子監國,仍舊民不聊生,看來也是個昏庸的主。
算了,人家說的的確有道理,普通水路航線就普通吧!
有關普通水路航線要麵臨海盜的問題,眼前人怕是不但不會解決,還會笑送她上黃泉路。
見襲音算是應下了。
考慮周全的平平趕忙指著身後幾個壯碩男人:“他們都是我皇城內的高手,一路可保姑娘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