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比臨時再找幾個人幫助她強。
“你如何知道他們會在返程時下手?”
許澄意比自己先回的隱靈村,不可能提前預知,除非……。
縝密又極具耐性,穩操勝券的主意,襲音不得不想起一個人。
許澄意也不刻意隱瞞,悄悄指了指天空,又謹慎的比了個唇形。
襲音懂了。
飛信,戰姐夫。
難道前日黎明,在赤水城碼頭見到的藍影真是戰虛明。
他想囑咐自己,遺憾沒趕上。
襲音明明是與侍女平平告彆後,直接帶著練家子走的,戰虛明能隨即趕來,很有可能在赤水城的皇城之內,有了屬於自己,能避開虞秋池的忠誠眼線。
虞秋池要害她,是不可能主動去告訴戰虛明的,即便被戰虛明察覺,虞秋池隻會拖延時間,等對方去質問。
看來,虞秋池與她的和諧,也僅僅是顧忌戰虛明麵子,裝在表像上。
扭頭回殿,就計劃讓她有去無回了。
而戰虛明也貌似同樣。
琢磨到這裡,就不難胡思亂想到清晨很有意思的事,那被戰虛明嫌棄,虞秋池遞給他的那碗粥與雞蛋。
第一次,她好奇了。
他們兩人表麵維持恩愛,內心怕是背道而馳,虞秋池暫且不想,戰虛明究竟有什麼非要與虞秋池一起,不能分開的理由呢?
就算是為襲音,可襲音已經醒了。
戰虛明不是個能被勉強的人。
有些事,一旦在腦子裡展開,就容易亂成一團線。
險境詭異的氣氛下,不好過多思慮個人情感
就在這時,襲音手邊的許澄意整個人都機警起來。
“姐,不對勁。”
借著灰蒙蒙的月色,海上濃霧將起,咫尺之距的人都看不清,更彆說三米開外的練家子們了。
官船本就大,浪本就洶湧,風也配合著把危機四伏刻畫的淋漓儘致,襲音與許澄意慢慢退到狼群之中。
畢竟狼的聽覺與夜視能力,是遠在人之上的。
然,半炷香過了。
出乎意外的沒有任何攻擊,反而聽到了前後有人跳海的聲音。
襲音與許澄意麵麵相覷。
那些練家子跳船了。
直到,襲音發現不遠處有個碩大的東西在靠近。
“那是什麼?”
“不會是海裡的巨獸吧!”許澄意用力看,也看不清輪廓。
接著月亮打在海麵的反光,一個忽隱忽現,讓襲音發現:“你見過海中的巨獸背上掛著白帆?”
許澄意一聽,終於明白練家子遲遲不動手的真正目的:“糟了,是船,是海盜的船!”
原來這才是虞秋池的目的。
襲音手握的不是普通水運航線,還是一條地地道道的海盜航線。
怕是去隱靈村駛進海盜區域時,就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標上了號,此時才動手,估計是想截船截貨。
聽聞海盜凶殘,不知其人數的許澄意覺得先逃為妙。
幸而上船前,他觀察過備用船的位置,也就是現在與襲音戒備之處。
可船小,又那麼多狼……。
迫在眉睫之時,容不得一絲猶豫。
哐!
襲音與許澄意差點被震摔,相互攙扶後,終於看清一隻比官船小且臟破的船撞了上來。
一切來的太快。
眼見著一個個拿著利刃的人靈活翻了上來,看樣子,他們極善於在霧中行惡事,準確的向襲音與許澄意的位置走來。
十匹早已備戰的狼,閃爍碧石般的眼睛,瞬間,以反應不過來的速度衝了過去。
襲音都沒看清對方的模樣,慘叫聲,跌宕起伏。
借著空隙,許澄意趕緊把備用船與襲音合力,從另一方向進海裡。
“你先走。”說完,就要抱起襲音把她往備用船裡扔,許澄意現在已經比襲音高一個多頭,平日又習武,舉高她輕而易舉。
“那你呢?”襲音死死握住船欄,不鬆手。
“狼崽子們不能沒有我!”
“那我也不走!”襲音倔勁兒上來。
“你若出事,姐夫會怪我!”
“你什麼時候怕過他?”
一時語塞,許澄意慢慢放下了襲音。
襲音正得意說過他,卻從他秀眉緊鎖的急迫中,順著視線看到了……。
備用船奇怪的在海中裂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