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踩一下你的腿嗎?”
戰虛明的手放回水中:“能。”
有些時候,越不想發生的事,偏偏就能恰如其分的實現。
襲音明明很謹慎踩在戰虛明濕滑的腿上,可就在右腳往下邁時,偏偏左腳毫無征兆抽了筋。
一個打滑,就是那麼無比精準!
不偏不倚的踩在了最不該踩到的地方。
沉悶聲後本能躲避。
襲音手忙腳亂的就歪回了戰虛明懷裡。
戰虛明生怕她嗆到水,趕緊扶住。
明明快要涼的水,霎時熱的沸騰。
喜歡初露,舊錯剛糾,帶著愧感,實在無法直視戰虛明的襲音,手有點不知該放在何處,神色少有的慌亂。
“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疼的戰虛明閉上眼忍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為了你自己,我信。”
此時襲音是跨坐在戰虛明腿上,接近於膝,距離他胸膛儘量拉出了最不曖昧的分寸,眼下心緒芥蒂的人,很快冷靜,又欲要起身。
戰虛明心緒徹底被襲音打亂,既已經開了頭,哪能輕易放過。握住巴掌差不多寬的腰身,用力重新拉回自己懷中,擺正她的臉,眸光漸漸暗下去,變得耐人尋味起來:“襲姑娘,我覺得,有些顧慮應先放放。”
“可……。”
下一秒,襲音被戰虛明捂住了嘴:“不說了。”
溫香軟玉,玲瓏可人的眼波閃了閃,又調整了下自己在他腿上的位置。
戰虛明控製住她不知危險,亂扭的腰,湊到她耳邊,嗓音微沉:“今晚一塊兒睡吧!”
灼灼靜視,他不敢令人心生邪念的眉眼間儘是意味深長。
漸漸的,眼波開始變得難以捉摸起來,仿佛憑空生出一隻手,自她粉頰,脖頸,無底線的順著凹凸有致滑了下去。
而襲音唇上的手拿開後,她的視線也不自覺的落在觸手可及,衣領大氅下的溝壑風光。
待兩人重新對視後,周圍的氣氛明顯急促。
不過,戰虛明在襲音眼中自持的很。欲這個字,他是靠不得邊的。
麵對無論哪一麵都能隨時散發致命吸引力的戰虛明,連試探都能勾人心弦。襲音可不是個羞羞答答的小姑娘,更何況眼前,曾是失憶她的夢寐以求,如今想要嘗試靠近的人。
為試探他目的是否單純:“戰公子是打算走一步算一步,還是全始全終?”
“要,這麼野嗎?”戰虛明用眸光品著眼前,聲音因為情緒起伏,是低啞的,像沙石磨在了她心尖。
難道她意會錯了?
正想著,滾熱的大手,輕而易舉的探進她衣服之下。
襲音一挑眉。
既然什麼也不管,她也豁出去了,隻想遵從最原始的本能,將戰虛明衣帶輕鬆拉開。
隔著仇恨,隔著誤解,隔著千絲萬縷兩人都不可能走在一起的荊棘崎嶇。
戰虛明累了。
襲音也累了。
冷靜自持的火,一旦點燃,不可收拾。
緊擁中,戰虛明微抬頭時,恰好襲音的唇找了過來。
都是穎悟絕世的人。
不需要試探,不需要磨合,輕而易舉的找到了對方韻奏。
先進攻的是襲音,帶著掌控全局,攪翻一池冷潭的決心,把戰虛明捉弄的差點喘不上氣來。
戰虛明反應的很快,不再似往常內斂束身,迅猛反攻,男性氣息環繞,充實的占有//欲,讓襲音直接承受不住的揚起脖子。
薄唇,就那麼順勢輾轉,如夏至的熱風,一下又一下的讓人心焦如火。
白色的裡衣,絳紫色的裙擺,相互較著勁兒般,被前後扔出木桶之外。
喉結劇烈的抖了抖,全身上下肌膚比襲音還透紅的戰虛明,若即若離貼著她唇道:“慢點兒坐下去,太快會疼。”
翻騰的雲湧,猖狂的逆風,帶著必須將對方心火燒旺的決絕,穿透靈魂,濃煙烈到窒息,烈到喘不上氣。
襲音不知兩人是怎麼從沐室到了床上。
隻知道,男人但凡開葷,都他媽的是王八蛋。矜持守節的戰虛明,也不例外。
印象中的小畫本裡,男人的第一次很快,想要第二次,總要間歇片刻,她也可以得以喘息。
她從未想過,戰虛明可以沒有停頓的三連次,且一次比一次時間長。
果然,本//性暴露,男人可比女人更要無法直視。
“不是說好隻睡覺嗎?”襲音感覺自己的腰快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