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我與他是清白的(1 / 2)

在照顧襲音的兩年裡,戰虛明算是把她全身上下給了解個透徹。

並非故意過度逾舉,而是但凡能刺激到她任何反應地方,他都會格外注意,葵水也同樣。

醒時,她但凡一來葵水,跟丟了半條命沒什麼區彆。

沉睡時,眼皮抖動,哼聲,蹙眉,腰部微扭,食不下咽,葵水倒是成了她活著的唯一證明。

戰虛明記著日子,算著時辰,也成了唯一能讓心情舒緩的事情。

昨夜,襲音帶著氣離開宮城後,戰虛明就沒睡踏實,索性起身一邊瞧著門外,一邊接連喝了兩壺茶,直等到下匙,遲遲未見人影。

先叫來許澄意去詢問了守門侍衛,查詢出宮名單,得知人並未返回宮中,他便開始坐不住了。

許澄意見戰虛明神情越繃越緊,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不如我去找溫城主,要塊開宮門的令牌?”

戰虛明有些等不及,認同了許澄意的提議:“你隨我一起去。”

剛到溫酎寢殿外,就被層層把守攔住,義正言辭道:“城主特意下過命令,三日之內,就算天塌下來,也不能叨擾。”

恰在這時,隱隱約約,寢殿外的人都聽見了從寢殿內傳出磨人的低吼,抑揚頓挫的衝撞,各種瓷器、硯台、書本的淩亂,乃至逃避追趕的腳步,歡快狂熱的聲音,簡直讓人臉紅。

除了許澄意好奇,把守伺候的人以及戰虛明,均都做到了耳聾眼盲心瞎的神閒氣定。

戰虛明麵不改色道:“那改日我再來叨擾溫城主。”冷聲提醒正起勁的許澄意,轉身走了。

“姐夫,拿不到令牌,我們怎麼出去?”

戰虛明一邊走,一邊打量巡邏薄弱的地方,淡定從容的回答他:“翻牆。”

許澄意笑意收斂,停住腳步:“姐夫,我們會被當刺客的。”

你的持重耐性呢?你的運籌帷幄呢?

可彆一個事沒解決,又攤上另一件。

“不敢去就留在這裡。”

若膽量小,許澄意就不會陪戰虛明、襲音一路披荊斬棘走到現在了。

行吧,自己選的人,自己選的路,咬著牙也要被坑下去。

兩人謹小慎微繞著宮城轉了一大圈,躲過巡邏,好不容易摸索到了堅守最薄弱的地方,萬萬沒想到,在戰虛明正準備施展輕功時。

暴嗬聲從頭頂傳來。

“刺客,速來抓刺客!”

屋頂竟還有防守。

知道溫酎陰,沒想到連防守都玩兒陰的。

“我把風墊後。”許澄意自腰間拔出劍,做好防守狀態。

“勿要戀戰。”戰虛明囑咐了許澄意後,輕鬆躍出了城牆。

襲音可能無法想象,那麼倨傲,不可一世的人,能為了儘快尋到她的蹤跡,動用且耗費所有內力,找遍了大半個秀城的客棧。

從昏黑夜晚,到天光放亮,他終於尋到了她的蹤跡,卻不成想看到如此窩心的一幕,還嗅到有淡淡的血腥氣。

來龍去脈,一時了然於心。

屋內的兩個人被戰虛明突然的闖入,驚到好像不知他破壞了什麼和諧。

見人安好無事。

戰虛明轉身就走。

就那麼輕描淡寫的一眼,夾雜無明業火的不動聲色,擠不出半個字的悵然神傷,看的襲音翻江倒海。

明明沒做什麼對不起戰虛明的事,偏偏全身上下但凡能動的地方都被嚇軟了。

推開溫玉,幾乎是連磕帶撞追上並未走遠的戰虛明。

對掛著疲憊,一臉凜然嚴肅的人,襲音上來就迫不及待的起誓:“我與溫公子是清白的。”

戰虛明一個不屑的冷哼,懶得搭理,錯過就走。

襲音趕緊再攔,指著身上的衣服:“客棧老板娘幫著換的,月事帶也是老板娘買的,跟溫玉無關。”

“事到如今,你竟還想著幫他開脫?”戰虛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見什麼,錯過再走。

襲音情急,抓住戰虛明的手:“我是在闡述事實,表明立場,戰公子可不能誤會。”

戰虛明停住,垂著鳳眸直勾勾盯著她,用你膽敢說假話,咱倆就完的語氣問:“昨夜吃冰沒有?”

襲音哽住,一個晚歸,跟溫玉方才那出還沒解釋明白,若是再明知提醒,偏偏逆行為之吃了一大桶冰沙,致使葵水凶猛暈倒,沒來及聯係其中邏輯關係的下意識撇清:“沒吃。”

冷哼聲戰虛明都發不出來了,嘴角的笑,令人心抖,反撲似的甩開襲音的手,走的比方才更快。

也正是戰虛明極快的反應,襲音覺悟方才說了什麼屁話,在他身後追趕:“吃了,我吃了。”並用極簡的話,把昨晚發生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下。

沒等戰虛明回應,嘩啦湧上一堆侍衛。

“你們這是做什麼?”被推搡到外圍的襲音納悶兒的問。

領頭的侍衛指著戰虛明嗬:“昨夜,是不是你翻了城牆?”

翻城牆?

襲音被三個字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