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不可亂交付(2 / 2)

若是養活一個軍隊,上萬人,加上兵器,倒是極有可能。

那問題又來了,戰虛明組建精銳,先前說要防身,探聽消息,以兩人失憶的處境,她是支持的。

可現在是上萬人,藏不藏得住,藏在哪裡另說,他的目的擺明就是要去乾仗啊!

跟誰乾?

什麼時候乾?

襲音直覺,戰虛明的盤算,巨大的財富,能到瞞密不透風,以他善於籠絡人心的本事,想必少不了心腹幫襯,不難看出,其中包括了宋雍與許澄意,

而作為自以為與他最親密的她,貌似並不在其內。

越想越有些氣息不順,她很想去信問問溫玉,被蒙在鼓裡的是否隻有自己。

海盜那夜,溫玉自始至終以為,是戰虛明單槍匹馬將她與許澄意救了回來,順便抓了海盜頭子林清夜,憑一己之力,滅了上百名海盜。

精銳之事,溫玉並不知曉,看戰虛明意思,也不想讓他知道。估計覺的溫玉手無縛雞之力,文弱不堪,隻喜歡沉浸在醫理之中,儘不了什麼力吧!

養私兵,不是小事,襲音也不能貿然的去旁敲側擊溫玉。慎重之下,憋了回去,想著找機會當麵質問戰虛明。

待宋雍離開後,襲音重新展開方才未讀完的信,目光津津有味的瞄向最後。

卻沒成想,對於她上次的要求,戰虛明蒼勁有力的回複了九個字:切莫胡鬨,眼下事要緊。

與上次六十多個字相比,其中,四個字是屬於她的。

戰虛明正經八百起來,清醒又克製。

偏偏襲音一身反骨,加上方才被蒙在鼓裡的事,促使叛逆心高起。

在給戰虛明回信上,筆走龍蛇,揮筆撒墨就說了一件事。

沐浴那夜,你舒服嗎?

當夜,置氣將鴿放飛。

在焦躁不安又期許的等待中,一邊想象戰虛明看到飛奴連夜急行飛回,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緊張的步伐,接而看到內容,成功臉黑的模樣。臆想加工起來,簡直下飯。

數額可觀的錢很快拿到了。

幸而本就錯亂的勢力,隻敢將彭將軍下死牢,誰也並不敢硬出頭、當罪人去判刑斬殺他。打通各個關節,終於將其救了出來。

按照先前的打算,襲音與宋雍,將苪國現狀,五個皇城現狀,往後如何讓百姓脫離貧困的打算,逐一與剛正不阿的彭將軍,暢聊三日後,沒有自立為主之心的人,暫時勉強答應與宋雍合作,其實,從言談舉止上,他更欣賞的是襲音,明明沒說幾句話,穩實氣場上卻格外令人想要追隨。酒場之上,答應觀望發展是否真如宋雍所言,也是看在襲音的麵子上,若言而無信,他定將宋雍大卸八塊。

宋雍將曾經守護雲陽宮城十二隊侍衛之首,給納入麾下的消息,三日後傳遍整個雲陽城,實力不容小覷,而那些觀望的權貴,也有一兩個意料之內的開始向襲音、宋雍靠攏。

接下來,便是在無首的雲陽城中,襲音理所當然的讓宋雍帶兵巡視百姓衣食住行的集市,驅趕妄想生事,聯手打壓他們的勢力,開始迅速立威立信。

從混亂,到井然有條,防突襲,防夜戰,不解衣帶忙了兩個月,襲音也瘦了兩圈。當戰虛明的飛奴在她窗戶口蹦躂時,始終提著的一口氣短暫落下來。

此時送喝多襲音回屋的宋雍也在,他何嘗不盼望戰虛明的回音。

快步上前,一把就將信薅下,本也喝不少的人忘記理應先讓襲音過目,徑直打開來看。

襲音剛落下的氣立刻提了起來,想起先前自己如何膽大包天的在信中,問了戰虛明怎樣露//骨的問題,倉皇將信搶過。

已經晚了,寥寥幾行字,宋雍已經看了兩遍。

她拿過來一目十行後,發現內容並無什麼不妥,十二萬分的正常,一個令人遐想菲菲的字都沒有。

來信意思無非是提醒溫酎與虞秋池帶回來的話,宋雍很有可能為下一任的城主,讓他們心理有所準備,聖旨近日就會下達。

“音姑娘,師父與我們謀劃的事,要成了。”宋雍喜不自勝。

襲音的關注點卻在:虞秋池帶回話,她難道去了秀城?想起她殺自己未果,被戰虛明放過,就牙癢心恨。

而戰虛明信尾竟然又沒理會她,三月不見,他難道對她就沒什麼想說的?最起碼囑咐個什麼多喝水,多穿衣,莫要太過勞累之類的話?

他總不能是下了床就不認的人吧!

情//愛難道就是這麼談的?

比上次更大的怨氣,醋意,融合著濃重酒意,一起迸發出來。

那樣的話,都令他無動於衷,索性下了猛料:倘若有一日恢複記憶,發現我如你那般也有個青梅竹馬,定會深思熟慮,畢竟人生朝露,不可亂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