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寢。
兩個字讓鐘北堯嚼的,是個對女人有點占有欲的男人都壓不住火。
“大膽!”齊衝剛要衝上去,與眼前傳說武功與襲音不相上下的鐘北堯一較高下。
被戰虛明一攔,先是漫不經心的瞟了鐘北堯一眼,又很快收回多了點嘲諷的視線:“既是侍寢,都不更衣沐浴焚香嗎?”
鐘北堯覺的眼前這人,正經的很,似乎不知何為不要臉,何為底線全無,今日就親自給他換換腦子。
很是狂妄的,像在說秘密般輕聲說給戰虛明聽:“音兒最喜看身形健朗、皮肉野yu的男子脫衣、沐浴、焚香、更衣這個過程,炎光帝與音兒在苪國朝夕相處三年之久,難道連這點小癖好,也不知嗎?”
戰虛明終於想起,今日初見渾身是膽的鐘北堯為何熟悉了。
厚顏無恥的勁兒,與襲音失憶時簡直一模一樣。
兩人青梅竹馬,性情自然是互相沾染,沒想到的是,鐘北堯對襲音的影響有那麼大。
一時間,除了胸口悶到快要炸開,還覺的眼前人愈發礙眼。
見炎光帝半晌也不言語,隻會用一雙堪比利刃的眸子刀他。見識過太多大風大浪,第一次正麵交鋒較量,覺的炎光帝也不過如此的鐘北堯,正要告辭。
“齊衝,鐘軍師既那麼了解天錦帝,就請到朕的寢宮,好好與朕秉燭交談一番吧!”
鐘北堯:“.......?”
齊衝幸災樂禍道:“鐘軍師,請吧!”
鐘北堯猛的戒備起來,滿臉質疑一國之君戰虛明,敢明目張膽在襲音寢宮附近搶人。
事實證明,戰虛明能走到今日能站在孤月國,能登上一言九鼎的位置,憑的就是斷而敢行。
左等右等鐘北堯稟報舊部召集情況的襲音,招來侍女一問才知來龍去脈,戰虛明那邊捎來的話是:深夜怕黑,既不同意他入住寢宮,那找天錦帝青梅竹馬作伴也是一樣的,正好也借此機會多多了解一下天錦帝。
很是理所當然,來者是客,更何況大恩在前,襲音居然無法反駁。
掂量出話中有幾分真假,幾分怨氣的襲音無可奈何的自語:“鐘北堯,你惹誰不好,去招惹他!連孤,有時都不是他的對手。”
算了,明日還有好些事等著她,早些休息吧!
事實上,在戰虛明這邊,哪裡需要什麼鐘北堯說襲音的過去,他更想自己去了解,想聽她親口說。
所以回到寢宮,他就先找了個處理公務讓鐘北堯稍等的借口,睡覺去了。
而鐘北堯就那麼被齊衝時不時提醒著,看了燭火一整夜。
直到清晨,襲音貼身侍女重新來叨擾,以緊急軍務等他趕緊回去處理為由,才讓人脫了身。
戰虛明醒後,並沒有計較鐘北堯如何回去的,而是沐浴更衣,算著午膳時辰,往襲音的書房方向中去。
不知是不是襲音有意為之,進去的人通稟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等足了一個時辰後,又令人進去通稟。
這次,是鐘北堯大搖大擺的出來了。
雖說一夜不眠,風流的眉眼中點了絲疲倦,畢竟是久經沙場的人,見到戰虛明時,就像是打滿了快要溢出來的雞血。
精神亢奮的晃到戰虛明跟前,先是吊兒郎當一行禮:“炎光帝,孤月國眼下百廢待興,舊部正在逐步召回。近幾日陛下軍務都很是繁忙,一整日的膳食基本就在書房湊合了。炎光帝不若回去,等陛下傳召?”
齊衝實在看不下去鐘北堯目空一切,對戰虛明猖狂至極的模樣,忍了一晚上,此時爆發嗬斥:“大膽鐘北堯,我龍淵國堂堂九五至尊,於爾孤月女皇平起平坐,豈有讓我國聖上等的道理?”
鐘北堯不明意味的一笑,也沒有爭執,側開身,給兩人讓出道,十分挑釁做了個請的手勢:“該說的末將已經說明,若炎光帝不介意,可隨意進入。”
“你!” 齊衝握緊腰間的劍,這是第二次對鐘北堯起了殺心。
戰虛明倒是不疾不徐:“鐘軍師方才所言,是天錦帝的意思,還是鐘軍師擅作主張?”
鐘北堯:“兩次通稟,陛下都沒空出來見炎光帝,難道意思不夠明顯嗎?”
“好,我便在此處等她吧!”
“聖上!”齊衝奉勸戰虛明三思。
鐘北堯請的手勢一頓,似是對戰虛明非人的忍耐力很感興趣,忽而,想到一處地方。
“孤月國雖說四季如春,但其中炙夏,總要相比其他三季都要熱上些,末將擔心若炎光帝中了暑熱,錯過末將與陛下大婚,會被怪罪,不若末將現在帶炎光帝去陛下最愛去的偏殿,順便稍稍歇息用些午膳,怎樣?”
無名殿。
“聖上,小心有詐。”
齊衝戒備的提醒戰虛明,既是襲音最喜歡的偏殿,怎會連個名字都未取?
戰虛明相對淡定很多,抱著成全對方陰謀詭計,以不變應萬變的想法,看看鐘北堯到底想乾什麼。
而鐘北堯一晃三搖擺的走在最前,放在門上的手剛要用力,忽而一停,突發奇想的要看看戰虛明見殿內陳設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