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在二十多個女人耳中,卻是跟宣誓主權,揚言自己在戰虛明心裡至關重要。為首的皇後,哭聲漸小了下去。
寧知和尚似乎很會絕處逢生,機敏的聽出襲音話鋒:“敢問孤月國主,需要貧僧怎樣做才能讓您鬆口呢?”
另眼相看那雙自信堅毅的眸子片刻後,襲音抬指示意寧知和尚離的近些。
寧知和尚俯身側耳。
在場所有,除了一說一聽的二人,皆不知言語了什麼,哪怕是儘在咫尺的戰虛明。
話很簡短。
寧知和尚麵不改色的起身,對襲音雙手合十,又對戰虛明行過禮後,便轉身回屋了。
襲檸慌了,趕緊去追。
麵對同樣疑惑,知道寧知和尚十分難搞的戰虛明,在襲音笑抿了口茶後,憑借了解,猜到大概,輕輕也隨之笑哼了一聲。
接下來麵對眼前的熱鬨,襲音完全是將自己置身事外人,對青苒又是耳語幾句。
青苒肉眼可看的驚愕後,沒敢質疑的退了下去。
“音姐姐。”
“孤與炎光帝並非同祖同宗,姐姐的高稱,不敢當。”一遍又一遍的叫姐姐,是打算讓這些跪在眼前的女人都知道,自己比戰虛明年紀大到離譜嗎?
可惜在外人眼中,儼然一幅孤月女皇惱羞吃醋,讓龍淵國主下不來台,打情罵俏的場麵。
戰虛明先是一啞然,目光如炬轉念,立刻改口:“不知天錦帝想如何解決這件事呢?”
“炎光帝的女人,讓孤一個外人來決斷有些欠妥當吧!”說完,襲音站起身:“孤此番前來是見寧知大師一麵,眼下事情已畢,朝中公事繁瑣,炎光帝先忙著,孤先行一步。”
戰虛明趕緊起身一把抓住襲音手腕,用僅有兩人聽到的聲低語:“我會給你個交代。”
“孤聽不懂炎光帝的意思。”襲音笑的假惺惺,努力掙脫。
要知道,男人但凡下定主意的手勁兒能擰鐵。
兩個極為好麵子,自尊心又強,相處起來模式自恢複記憶後,但凡不肯妥協,涉及底線的事,總是針尖對麥芒。
僵持了片刻。
一直作為旁觀者的鐘北堯,眼看不去拉架不行的時候。
“好,炎光帝都盛情邀約了,孤就恭敬不如從命。” 然後扭頭高喊:“青苒,把東西拿過來。”
青苒低頭呈上。
在場人伸頭看提籃中的東西:“……。”
起陽草(韭菜)?
襲音將提籃往身旁的椅子上一放,夷然自若開始熟練摘菜。
一代高高在上的女帝,當下跟沒事坐在門外聊東家產李家短、三個盤子四個碗看熱鬨的婦人沒什麼區彆。
難為戰虛明了解襲音的乖張性子,氣定神閒的還有心情問:“今日是打算用起陽草做什麼膳食?”
襲音摘的認真:“餛飩。”
“可否勞累天錦帝多做些?”
襲音手上不停,明白戰虛明的言外之意:“知道了。”
兩個人相處模式,儼然就是一對毫不避諱兩情繾綣的老夫老妻。
身處不知眉目間多火熱的戰虛明跟襲音,冷的是二十多個女人,還有原本打算來看笑話,結果被當笑話的鐘北堯。
閒聊完,總算是想起已經被擱置了半個多時辰,長跪不起的女人們。
戰虛明方才看似能融化千年玄鐵的眸光,在看向皇後與浩浩蕩蕩的人之後,表情逐漸的冷了下來,如地獄般的冰,包裹全身最後凝成一根根鋒利的刺,密密麻麻,仿佛隨時準備戳死敢撲上來,不知死活的任何人。
就那麼悄聲無息的掃過一眼,齊刷刷的,烏雲遮頂,哭聲驟停。
襲音雖一直在摘菜,可她既留下,就純屬好奇戰虛明對其他女人到底是怎樣的態度。
在哭聲驟停中,她也感受到了一股寒風侵肌的刺骨。
“南梔年,你可知罪?”
未過門的皇後名為南梔年,方才戰虛明與襲音的默契神會,一遞一受,皆都絲毫不拉的落在她眼裡。要知道,在龍淵後宮,想得到聖上多看一眼,需要廢上不僅是力氣還有割舍的勇氣,傾家蕩產,更有甚者與家族斷絕關係。
而襲音卻能讓戰虛明費力迎合。
不難知道,能吸引自家聖上的,她至高無上的權利,是占上絕大部分的。
想到這裡,淒淒言:“臣女知罪,不該慫恿後宮姐姐們一起來尋聖上。可臣女與姐姐們實在太過思念聖上,又擔心聖上在孤月的安危,所以便寧肯有罪,也要來照顧聖上。”
“思念?”語氣淡到人心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