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想亂來?(2 / 2)

“四日五夜呢,做何解釋?”襲音神情淡淡,略過他紋絲不亂的墨發,掃過肌肉緊繃的脖頸,視線逐漸灼熱的盯起精雕細琢的喉結。不動聲色的,享受輕嗅鼻邊飄蕩似有若無的雪鬆香氣,染的她竟沒有聽見戰虛明如何解釋,而猛的發現自己失神,正巧碰上薄唇中飄出越來越慢的最後兩字:“……之罪。”

“什麼之罪?”

眼睫抖動,目光坦直,櫻唇微張,每每看向他的強壯鎮定,時而呆滯的模樣,看在戰虛明眼裡,分外有趣,有意弓下腰把臉湊近了給她看:“沒心思討伐我了?”

第一次被挑破慌亂,眼眶中的琉璃黑珠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往哪放。

這才是女兒家該有的模樣。

總端著不知疲憊,不言真正喜怒,兒時經曆過比他更要慘痛過去的襲音,看的陣陣痛。

什麼也不說了。

什麼也說不下去了。

隻問一句:“襲音,過去的讓它過去,往後無論發生何事可還能信我?”

回應他的是一個意外又頗為強勢的吻。

後退、踉蹌、推搡、撕扯、喘息、鉗製。

襲音硬是將比自己高一個半頭的男人,給禁錮在了牆上。

到底信與不信,其實自心底,她更無比渴望他親口簡潔了當的說出真話,不必猜來猜去。她不希望在自己好不容易相中的一片情思淨土之上,再去受朝堂紛爭帶來的日夜忌憚,跟循環失望。

身份調轉。

帶著薄繭兩隻小巧的手,死死向下拉戰虛明的脖子,試圖與自己配合。

吻與人的性情一樣,刁鑽直爽、盛氣淩人,長驅深入不帶任何鋪墊的想要吸走他嘴中所有空氣。

跟上次一樣,還是那麼疼。

不知是誰的血,混在了兩人的唇齒之間,戰虛明試圖控製,引導她不要太過焦灼。

奈何,喝醉酒加失去理智,他廢了半天勁兒,最後隻能任她擺布,追趕纏綿,傾瀉積壓太久的感情。

同樣喝酒有了醉意的戰虛明,不似襲音這般發瘋,往常他更傾向於去睡覺,無比疲憊,所以手腳帶了些無能為力。

要知道,清風霽月的男色當前,欲拒還迎格外容易勾魂攝魄。

好不容易分開她,此情此景還能耳清目明的喘著粗氣啞聲質問:“說說你明日的計劃。”

襲音浪裡浪氣占著他便宜,求索無厭:“什麼計劃?”

戰虛明:“難不成明日真嫁給鐘北堯?沒有理由的事,你絕對不會做。”

襲音調皮的指尖在他喉結上輕輕一點:“聽起來你倒是了解我。在苪國對你沒有理由的事,我做的還少?”

“那不是因為…….。”戰虛明有點沒臉說。

因為她貪戀美色,天天想著如何與他成親、上床、生孩子。

“說下去啊!”襲音就喜歡看他比清晨朝露還要乾淨的含蓄跟分外難為情。

活潑的手指自喉結向下,逐漸失去了方向,開始肆無忌憚讓戰虛明衣服變的更淩亂。

難得,定力非常的戰虛明繼續保持理智,沒忘記自己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不受一絲擾亂。

“你確定鐘北堯是苪國的細作?”

襲音輕佻表情不變,仿若沒有繼續追究這句話的打算:“北堯對我忠心不二,怎能是細作。”

可據戰虛明聽到的線報並非襲音說的簡單。她秘密把站隊鐘北堯的大臣,都給以各種理由處決了,包括那夜姍姍來遲的汪醫官。

“如此說來,你是真想與鐘北堯結為夫妻?”

“戰虛明,今夜你確定要聊我與其他男人的事?”

見她喝成這副醉熏熏模樣仍守口如瓶。

有點氣餒的戰虛明眸光暗下來,捏住襲音的下頜迫使抬頭:“很想婚前放縱?”

“清風傲骨、正氣凜然的龍淵國國主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