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想讓我負責?(2 / 2)

輕蔑的哼了幾聲。

青苒又說:“溫公子眼下已動身離城了,奴婢想問陛下,需要追回嗎?”先前襲音交代過要以禮相待,青苒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不必,滋時攻打苪國,有賬一起算。對了,自始至終他沒都提要不要見孤一麵?”

青苒仔細回想了一番搖頭:“並無。”

倒是有自知之明也了解她,不做徒勞無益之事。

“宮城之外今晚可探知有什麼大動作?”

青苒正是因為此事急得不行:“陛下,四十八萬大軍已在各路集合,預計明日就能兵臨城下。”

“四十八萬。”早就了然於心的襲音神色閃過淒然,更覺得可笑:“算來,孤的手裡就剩下三萬暗衛了。”

青苒不敢勸求助炎光國主的話,否則襲音也不會浪費了這兒長的時辰跟精力將人放倒。

但如此硬碰硬……,孤月的江山恐怕要真要易主了。

“時辰差不多了。”襲音沒有再下什麼指示,平靜坦然的模樣仿佛聽天由命。

青苒蹙眉,擔憂的請喜娘們如魚貫入,喜氣洋洋的給襲音梳妝打扮。乍然的喧鬨恭維,仿佛一個勁兒在提醒即將血流成河的慘烈。

期間,喜娘雖好奇屏風後遲遲未起的人是誰,可無一人敢接近探明,更無人敢議論。

一個時辰後。

襲音瞧著在正紅金線喜袍的印襯下被吵得頭痛欲裂,仿佛整個人進入寒冬的自己:“都出去吧,孤想靜一會兒。”

青苒小心翼翼提醒:“陛下,時辰還剩半炷香。”

“知道了。”

所有人退下,聒噪終於平息。

襲音閉上眼,揉了揉似有千斤重的頭,正要安神定魄將接下來的每步在腦中重演一遍。

“憑一己之力與他鬥,最後的結局就是兩敗俱傷。”

才睜眼不久的啞聲自屏風後傳來。

襲音手下的動作一頓,睜開眼,十分詫異的通過屏風瞧見人影在穿衣服,才確定戰虛明是真醒了,他到底是有多大定力,吃了多少解藥,才能恢複的那麼快。

一陣沉吟:“炎光帝的意思,孤聽不明白。”

戰虛明將最後的衣服穿好出來,瞧見梳妝台銅鏡上印襯出來千嬌百媚的美人倒影,龍冠霞帔,紅唇皓齒,金色的流蘇輕輕搖曳,在透過窗陽光的印襯下,光彩熠熠,如夢似幻。

還是第一次,他見到她如此婉婉有儀絕美到令人窒息的模樣。

奈何,並非打扮給他看。心塞後帶起陣陣鬱結酸楚:“難道不是鐘北堯勾結苪國,設計你我墜崖,篡權奪位?”

“炎光帝是在懷疑對孤月最忠誠的皇後?”

見經此一晚,她還拐彎抹角的不想讓自己插手,複而有了脾氣:“他既能勾結苪國,朝堂之上定然有股徘徊在兩邊的強大勢力,而且盤根錯節已久,你想憑借三萬暗衛今日將其連根拔起,簡直異想天開。”

襲音起身,沒什麼耐性聽下去:“炎光帝是被苪國嚇怕了嗎?亂懷疑孤月皇後,孤月朝臣,可是要講證據的。”

“你把池韞玉叫來,難道真的是給鐘北堯治手嗎?”

想不到戰虛明竟琢磨的這麼細,襲音瘮人的凝視戰虛明。

因為昨夜特殊酒跟蠟燭的作用疊加,縱使戰虛明提前做了準備,礙不住副作用還在,身子仍有些僵的站在原地說出她的打算:“借成親由頭把池韞玉給請來,想讓兩人在交談中露出破綻。”

“炎光帝說了這麼多,就請給孤個理由,鐘北堯為何要做奪位?他有什麼名正言順的身份?孤月朝臣、四十八萬大軍又是憑何擁護他?”

這……其實也是戰虛明一直想不透的地方。就在昨夜,他以為能從醉酒的襲音口中套出點什麼,如今看來,她是死活都不會說了。眼看所剩時辰不多,越想越焦灼,越想越氣湧如山:“襲音,難不成你真心與他成親?”

“不然呢,炎光帝怎麼總覺的孤另有圖謀似的。”

“好,你告訴我,你心悅鐘北堯。”

“這有何難,孤心悅鐘北堯!”

“你……!”戰虛明憋著火:“那我呢?”

“自然也是心悅的。”襲音輕鬆的脫口而出,語氣十分耐人尋味。

恢複記憶第一次,襲音說心悅戰虛明,說的他萬緒千頭,總不能矯情的去比一比兩個大男人,誰在她的心裡更重吧?

臉上的血色黯然褪去:“對他也是一見鐘情?”

有些事自然瞞不過戰虛明,襲音不往坑裡跳的答道:“日久生情。”

“失個憶能接連對我,還有溫玉一見鐘情,原來恢複記憶之人是會轉了性子日久生情的。”

明察秋毫,是非常不好瞞天過海的,況且是分外了解她的戰虛明。

於是改了話鋒:“一大清早炎光帝不關心母國政事,與孤爭論兒女情長,難不成是想為昨晚偷情的事,問孤討個身份?”

戰虛明剛要口辯。

青苒在叩門:“陛下,時辰已到,該去迎皇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