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誰也不能阻止的一意孤行……(2 / 2)

身邊一直難以看懂的眼眸,接連閃爍幾下,桃花神色先是迅速燃起一團火苗,而後諱莫如深的掩蓋了下去。有些不敢相信真切的控製不住上揚嘴角,隨後誇張不顧禮儀的往襲音跟前挪了挪,兩臂相挨。

這一幕,看在朝臣眼中,襲音跟鐘北堯旁若無人的秀恩愛,除了大大鬆口氣先前龍淵國主存在過的芥蒂,混亂關係終得和平解決;與先前曾助孤月趕走敵國不討要分文金銀,兩國永世再無戰亂;還有接下來,一係列除了準備聯手討伐苪國,兩國百姓通商通婚一係列互惠互利白撿便宜的天大好事。

其中,最為欣慰的是青梅竹馬的強勁兩人,關係更加緊密無間,無論前朝還是後宮,整個孤月國更加固若金湯。

一切,都看起來那麼暖意融融,和氣致祥。

見進獻拜賀的剩下點時辰,鐘北堯收起方才撚酸的語氣:“音兒,身體恢複的怎樣?”

都知道她昨晚乾了什麼,怎會不知身體恢複程度?

不過,綠雲罩頂的鐘北堯會輕鬆翻篇?

壓根兒不是正常丈夫的反應。

襲音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柔和,故答他:“孤的洞房花燭怕是要在書房過了。”

鐘北堯的麵色也越來越善解人意:“避為夫?”

“夫君多慮,攻打苪國迫在眉睫,刻不容緩。”襲音語氣一本正經的不像話。

“所以,一夜都不舍得分給為夫。”鐘北堯給襲音斟茶,體貼的遞給她。

襲音舉止得體的接過來,放在唇邊潤了潤唇,發出淡淡鼻吸,甜聲道:“夫君,你何時變得如此計較?”

鐘北堯深情款款:“明明是音兒懶得再與為夫周旋了而已。”

就在這一瞬,襲音突然有些同情在苪國,日日都要聽自己喋喋不休,你不喜愛我,你何時才能喜愛我,碎碎念叨擾的戰虛明。

蹙眉稍縱即逝,穩著語氣商量:“夫君,時至今日,你我再演情深義重還有什麼意義?”

鐘北堯撚著指尖傳遞而來的溫熱濕潤:“音兒,彆離三年,你變了。”沒有信任,全是漫到要溢出來的忌憚。

襲音不動聲色,仿若感覺不到痛般將自己腰間帶血的匕首拔出:“若不變,要傻乎乎等著孤月改朝換代嗎?”

哐當!

金銀鐵器相互碰撞,在大殿之上,格外震耳,特彆是襲音的位置。

“姐姐……。陛下……陛下受傷了!”站在不遠處的襲檸,懊悔沒發現端倪改口大呼。

殿中朝臣喜氣洋洋的紛紛沒反應過來,待隨後而來的青苒冷靜大喊:“護駕!”

眨眼間,一萬暗衛在將殿內殿外圍了個水泄不通。

龍椅之上,身穿紅衣的兩人都超乎尋常的鎮定,一如往常。方才的和煦氛圍稍縱即逝,迅速更替上了比墳墓更加恐怖的詭異。

拉對方入深淵毛骨悚然的平靜談判。

“音兒,你明知論兵力敵不過為夫,何必白白葬送三萬暗衛?”不大的聲音,在殿中開始如洪鐘般回響。

皮笑肉不笑,此時,襲音溫柔善解人意的眼眸變得空洞而又冷漠,帶著無儘的邪惡道:“隻要夫君跑不了,再多的將士攻進來又有何用?”

他們效忠的,無非是最後的贏家。

“擒王的把戲,想當年,還是為夫親自教的。可為夫並不記得,授過音兒玉石同碎的法子。”

磨嘴皮子,恢複記憶的襲音可不喜歡。

單刀直入:“什麼時候對孤生的異心?”明明待鐘北堯不薄。

“若為夫說從未,音兒信嗎?”鐘北堯答的襲音怒火飛起,表麵卻仍舊保持著沉寂。

“既不想說,那就沒什麼談下去的必要了。”

鐘北堯笑的豔如桃花,甚為如饑似渴的品鑒了指尖的血:“濫用酷刑、暴虐成性、狂悖無道、窮兵黷武、不義征伐、壓榨百姓……難不成要為夫一樁樁、一件件給音兒列舉出來嗎?”

襲音將傷口,用破損的外袍毫不在意的攏了攏,表情起伏開始逐漸變得殘忍:“試問夫君,一樁樁、一件件哪一樣沒有你的參與加持呢?”

“帝王之命,不得不從。事後,為夫都對音兒做過的事,傷過的人,做了極大的彌補。”

“如此聽來,謀逆的想法,自初識孤就開始了?”說完,而後顫抖瘮人的笑:“眾人、甚至孤都以為,是你助孤成就大業。到頭來,倒是孤助了你一臂之力。”

“音兒,若你現在放棄皇位,為夫可保你一條命,自此留在後宮安安穩穩渡過餘生。”

風馳電掣!

帶血的匕首眨眼放到了鐘北堯脖頸上,字字透著割裂:“夫君,白日夢,是不是做的太長了。”

腳步如雷轟鳴,埋伏的十萬將士後入,將暗衛乃至整個皇宮圍的滿滿當當。

弓箭手直指殿中所有人。

生死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