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項:投喂。
規則有些曖昧,男子坐在椅上圍成一個圈,女子蒙眼用筷子向男子投喂食物。若對女子有意思的,可接受吃掉,若沒什麼意思,可直接說謝謝。
被拒絕的女子也無需氣餒,會有第二次機會去再次投喂。若被拒兩次,可等待進入下一環節的遊戲。
戰虛明跟那少年從假山後走了出來。
因為特殊癖好的關係,有三名男子包括少年也跟其他女子一樣,蒙眼去夾食物。
然後現場就混亂了。
雖然今日的公子哥們樣貌各有千秋,但拔尖的就那麼幾個。
原以為戰虛明跟葉滿會是相對‘慘烈’,最無法直視的兩位,誰知,大部分男女像是早就商量好了似的,繞了過去。
戰虛明就隻是那麼隨性的坐著,一把折扇在手裡玩來玩去。偶爾見到身旁有意思投喂的男女,也會勾勾唇。就是這麼簡單無聲的坐著,卻不自然流露出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無情阻擋。
縱使已經再三明確他的癖好,仍有不放棄的女子上前。結果人還沒到,遠遠的一句:“謝謝。”已經跟上。
可能拒絕的多了。
男子顧及麵子,沒有一人去自討沒趣。
方才的朗朗少年,許是跟戰虛明稍稍熟絡了些,夾上糕點,直奔心係之人而去。
戰虛明無比配合,竟然敢不抗拒的吃了?
吃了!
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投喂。
目光纏綿,舉止親密。
襲音仰天長嗬!
有了少年在前,其他兩名男子也擱下麵子,嘗試向戰虛明自薦。
誰知,人僅距離一步之遙時,又退縮了。
隻見戰虛明說了一句話。
男子們接連仿佛獲得了莫大的鼓舞,順利上前。
戰虛明一低頭,吃了。
吃了?
又吃了!
又又吃了……
來者不拒,全部吃掉。
立在二樓的青苒見自家主子麵色越來越鐵,試著打圓場:“付公子是不是餓了?”
襲音自親眼目睹鐘北堯的死,很是自責當時看不懂他臨終之言。所以特意跟戰虛明學了兩年唇語。
如今已練的爐火純青。
方才,口型十分輕,他說的是:上前來。
很是享受支配他人的威懾感。
“青苒,我記得,是不是有才藝展現環節?”
“回掌櫃,一會兒用過膳食後,第三項是相識相知,通過聊天,相互深入了解之意。”
“往後推,把才藝展現提上來。規則改為丹青,隨便出一題目,兩兩一組共同完成。”
青苒有些不明白,主子純給自己添堵到底圖什麼?之前在龍淵國,被那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堵的還不夠,在苪過繼續讓男子堵。
恰在這時,有個多愁善感看起來像是被家中逼來的男子,估計實在嫌棄不屑參加這種看起來不成體統,甚至稱得上可恥的宴席。
因為拒絕不了,糕點幾次被硬塞到臉上,直接扶袖遠離。
襲音問青苒:“我記得冊子中有個潑辣粗野的女子,今日也來了。”
青苒翻了翻,而後根據小像指著那個打扮素,人卻不像吃素的女子說:“回掌櫃,是求如城禮部新提上來的主官尚書徐渺之女徐貢熙。其為父擇婿對禮儀很是看重。”
“身為禮官,自己閨女沒教好,倒是指望找個現成的。青苒,你不覺得他們二人甚配嗎?”
墨守成規,古板保守,至於人情世故,就讓徐老教去吧!
“掌櫃的意思是撮合一下?”
“給他倆賜婚。”
“……是。”
青苒很想同情終身大事就被這麼輕易訂下的兩個人,成為夫妻後,怕是有的打。可誰讓他們正好撞上襲音心情不怎麼愉悅的時候。
交代完這兩件事,襲音大大咧咧的起身伸了個懶腰,凝視那個從入園就沒正眼看過自己,當自己不存在的男人,交待青苒:“告訴大家,一會兒用膳時,采心閣掌櫃要跳一支舞獻給葉滿葉公子。”
青苒大驚:“掌櫃,萬萬不可,您是九五至尊,怎能……”怎能自辱身份,龍顏掃地,成為國之笑柄……回去後,夫妻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襲音絕不可能退讓的打斷:“把我的彩絲榴花鏤空紗拿來。”
青苒:“……是付公子不允……”
襲音:“就是最傷風敗俗的那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