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二 這倆皇帝是假的!(2 / 2)

徐渺之剛入內,就聽見自家女兒口出狂言,自尋死路,這是坐實謠言,生怕他的臉丟的不夠大呀!

方才有人去府中遞信,說孤月女皇和龍淵帝王駕臨月上梢,又聽女兒有眼無珠,熊心豹膽非要強搶龍淵帝王做夫婿,嚇得牙齒顫了一路。

誰知,還沒想好怎麼找補,迎麵就聽見這麼猖狂無邊的一句。

那一刻,他簡直掉頭想走。

哆哆嗦嗦,出於禮官的職責,走到煞氣濃重的一男一女跟前,略略一虛禮:“敢問二位可是天錦國主和炎光國主?”

徐恭熙打不服的又爬起來,看見父親,知道終於有人撐腰。狂妄插言,激動的有些喪失理智:“爹爹,他們就是騙子。那個老潑婦名義上拉媒牽線,其實就是招搖撞騙,做皮肉生意。”

襲音真是佩服徐恭熙一張吃了屎的嘴,什麼都敢往外扔。

徐渺之被徐恭熙的虎狼之詞嚇得抖如糠篩,語無倫次,慌裡慌張的也隻會喊兩個字了:“閉嘴!閉嘴!”

然後擦著汗,和顏悅色看向襲音、戰虛明。

齊衝與青苒各自遞上能證明帝王身份的玉印。

徐渺之小心翼翼拿起,對著已經暗下來的天,蒙蒙亮的月光,細細查看。

“假的!爹爹,一定是假的。苪國歸依龍淵國、孤月國六年,兩位帝王從來沒來過,如今怎麼可能來。”

“說得對。”又來了一波人。

為首的男人,氣質從容,縱使年過半百,也仍能看出麵龐端莊,五官挺秀,年輕的時候,定也是相貌不俗。

男人先是厭惡的瞪了眼葉滿。

而後走到戰虛明跟前。

兩人昨日剛剛喝過茶。

但戰虛明並沒有亮明身份,方才一聽,倒是匪夷所思。

徐渺之一看連求如城最大財神葉安也驚動了。

敬重有加,忙一拱手:“葉老爺,方才的話怎講?”

“兩位帝王日理萬機,先前踏足苪國多次,卻從未入過求如城;監國二皇子戰觀澤年幼,尚在龍淵;我城城主寧知大師又雲遊四方找不到人。且誰又能證明此二人的真實身份,玉佩是不是作假呢?更何況……。” 葉安說到這裡故意一頓,眼神很是輕蔑的掃過兩人的穿著道:“九五之尊,萬金之軀,應有久呆金鑾禦座的天家威儀,有威服列國的氣蓋山河之勢。且不說二位打扮,單看二位的隨侍就實在過於寒苦,難道孤月、龍淵兩國的臣子都如此放心一國之君輕騎減從?不擔心性命之憂?動搖國本?”

在場的人一聽確實也是這麼個道理。沒有聲勢浩大的排場,沒有珠光寶氣的華服。話說,襲音和戰虛明氣質上確實夭矯不群,可與皇帝還是天差地彆的。

戰虛明、襲音被人懷疑身份,還被懷疑的這麼徹底,真是頭一遭。

戰虛明近前一步,輕聲問徐渺之:“那朕該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呢?”長期身居高位言語之間不自覺所流露出來的一種,你真是快活膩了的凶險。

說實話,徐渺之被葉安說的左右搖擺了,可他又實在是不信,世間真有這麼膽大包天的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自稱為朕。

愣是呃了半天,沒呃出什麼東西來。

葉安發話了:“此事簡單,不如二位先小住在徐大人府中,護其安全。若有官家之人,或外城軍營的人找來,自然能證明身份。滋時葉某定會請罪認罰。”

襲音和戰虛明隱姓埋名,微服私行而來,原本隻是想過過尋常百姓的日子,壓根就沒有通知地方守備。

身為權力鬥爭中的最高位者,兩個人不可能看不出來葉安的彆有用心。

襲音、戰虛明向來默契,夫妻六年,更是默契到連眼神都不用。他們都想看看,葉安為了弑君,到底擺了多大的一盤棋。

襲音慵懶打了個哈欠,她這牽線拉媒的活,注定是沒法收尾了。

睨了各位一眼:“那行,就按照葉大人的話去辦吧!”

認為此事棘手的徐渺之不得不應下,不敢得罪,就怕萬一。

葉安一擺手:“葉某並無官職,一介普普通通的木材商賈,隨便稱個葉老爺便是。”

襲音字字如刀:“是嗎?我看徐大人對葉老爺言聽計從,還以為您的官階比他還大呢!”

徐渺之光嘴角的笑快陪沒了。

葉安沒去做無謂之爭,而是令手下的人把戰虛明和襲音帶走。

當然包括整個采心閣的人和齊衝。

徐恭熙最後走的那叫一個神氣。

被一網打儘的主仆們。

青苒很擔心:“陛下,咱們的人都在這兒了,無人報信怎麼辦。”本來跟齊衝和段餘商量著,他們分彆去其他城向駐守的軍營城主報信,自己守在月上梢靈活變通。誰料齊衝和段餘剛打算悄聲無息撤離,就讓襲音一個眼神止住,兩國手握重兵的將軍,就那麼跟著君王,無比窩囊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束手就擒了。實在拿不準自己的主子到底要乾什麼?

是打算去牢獄散心嗎?

襲音望著另一個不太遠,燈火通明的屋子:“誰說無人報信?”

青苒好奇。

襲音卻又沉默下去。

青苒看出來:“ 陛下,方才徐恭熙進了炎光帝的屋子,不會出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