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五 打情罵俏(2 / 2)

十分清脆。

徐恭熙向後仰去。

後腦先是磕到了桌上的木托茶壺,飛濺的熱水全無保留的潑到她臉頰,然後鼻尖著地,桌板一個半轉,結結實實回砸在了她身上。

悶聲。

哭腔。

徐恭熙的兩腳動了。

她疼懵的掀開身上東西坐起來,迷茫半天看見坐在床上眉清目秀,皎如玉樹,十分憂切的男子,又掙紮番無法動彈,才回味過來方才發生了什麼。

花容一擰:“你與那潑婦膽敢挾持本姑娘,可知本姑娘隨便一嗓子,就能把人喊來讓你們不得好死。”

若非形勢逼人,戰虛明根本不會跟這種智障費言半字,斂氣忍聲:“徐姑娘好好看看,被挾持的並非你一人。”

徐恭熙怔了下,狐疑道:“為何你沒被綁在椅子上。”

戰虛明:“徐姑娘,現在不是追究綁法的時候,你父親,徐大人恐有性命之危。”

叮叮哐哐!

徐恭熙果然聽到門外的動靜,而且人還很多。

不明局勢得意道:“真是螳臂擋車,徐家家丁護院上百,她一女子武功再強,也敵不過勢眾。我父親,豈是那麼好接近的?”

倒是沒傻透。

“你就不怕音姑娘若是一會兒敵不過,反身而歸抓你做質?”

這倒是真的。

眼下野鴛鴦是否鬨掰難說,自己未脫險倒是真,與其坐以待斃等老潑婦回過神,不如趕緊逃離。

可自己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姿態難堪,壓根兒掙脫不開。

主意自然而然打到戰虛明身上,好言哄騙:“付公子,方便搭把手?我們一起逃出去怎樣。”

畢竟兩人相比,戰虛明更方便走動。

見戰虛明不做聲。

加重了女子的楚楚可憐與央求:“付公子不信?小女可以起誓。”

“付某與徐姑娘如今也算是患難與共,要怪就怪付某識人不明。生死邊緣,付某定是信徐姑娘是心善之人。”

“那付公子就快些吧!”

“可惜付某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要勞煩姑娘將腿邊的碎片踢過來些,由付某先想想辦法。”

壓根兒不懂武功,畫本子中的傳奇事跡倒是看過不少的徐恭熙被糊弄住了。

特彆是像戰虛明頂著一張不會騙人的臉,跟雙一塵不染的鳳眸。

鬼使神差的,深信不疑。

門外打鬥正酣。

慘叫連天。

徐恭熙也是頭一次感受這種促死促滅,顧不得儀態難堪,某足了勁兒把一塊碎片踢到戰虛明鞋邊。

正要問他如何撿起時。

戰虛明光明正大,從善如流的用雙腳一夾,輕盈拋向身後

徐恭熙:“……付公子的穴位,是衝開了?”

戰虛明聽見外邊的動靜越鬨越大,加快了手中動作。

見戰虛明又恢複不搭理人的模樣,徐恭熙當即意識到自己被騙了,氣急敗壞:“你敢耍本姑娘。”

啪!

終於割斷。

戰虛明將褲子衣袍稍一整理,麵無表情將徐恭熙連帶椅子扶了起來。

徐恭熙剛要大喜過望,以為自己誤會戰虛明。

脖子劇痛,眼前一黑,重新暈了過去。

待門打開。

戰虛明發現屋外可不僅是百十名護院家丁。

襲音聽見身後動靜,一急:“誰他N讓你出來的?”

戰虛明順手給襲音解決掉打算偷襲的兩人,隨便從地上撿了把劍,反揶揄:“誰讓你孤行己見的?”

“若非平日你過於獨斷專行,我又怎會孤行己見!”襲音沒想到這些護院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高手,特彆是隨後湧來的人,居然會軍中打法。

護院家丁發現多出來個幫手,眼色一對,默契的開始列陣向兩人靠攏。

忽的!

一擁而上!

於嬌小的襲音而言,圍繞過來的儼然就是悍然大山。

“襲音,既然你我都不喜被保護,那往後有事一起上如何。”

說完,戰虛明將乍然爆發,想從背後勒住他上半身的男子,給反身一劍戳死。

“聽起來怎麼不像夫妻,更像兄弟。”

襲音早已殺紅了眼,愈加濃重的血腥氣讓她興奮,徒手劈上一個壯漢的麵門。

壯漢悶聲,抱頭劇痛。

“你若喜歡,那就白日做兄弟,晚上做夫妻。”

襲音調侃:“你怎麼不說床下做兄弟,床上做夫妻。”

“你豈是拘泥於床上之人。”

這話就含義頗深了。

能在數不清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攻擊、生死搏鬥中,挪出多餘心思打情罵俏,四平八穩的兩個人,恐怕也就是襲音和戰虛明了。

就在眼花繚亂的劍光之中。

死傷無數,停滯不前,無一人能近身襲音、戰虛明時。

一隻趁人不備的弓弩帶著穿雲破日之勢,衝襲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