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情緒不外漏的戰虛明,都沒忍住橫衝直撞的衝擊,發出個悶哼,蹙眉閉了閉眼。
襲音就更彆提了。
兩個人簡直是在自殘。
緩了好半天。
戰虛明幽幽道:“你動啊!”
一咬牙。
很慢,很慢,慢到戰虛明在積雪厚重的寒洞裡,生生冒出憋屈的汗。
突然間。
襲音的脖子被猛然拉低,一張好看的唇颶風般纏繞了上去。
啃噬,攪亂,深入,瘋狂的啃噬,愈來愈粗的鼻喘,前所未有的猛烈,讓襲音以為戰虛明被奪了舍。
她渾身上下被挑釁的發燙,不可控製的湧起一股猛烈的洶湧,來回翻滾,徹底淪陷。
驕矜淩厲,仿佛曆經千年都不會寂寞蕭疏的人,但凡動了情,就會用世間最烈的火,燃燒她,鞭笞她,也在抽離融化他自身冰封不動的筋骨。
兩人間生出細細密密的汗,幾經流轉各種姿勢,相互回應,仍貼的密不透風。
期間,戰虛明問她:“喜歡這樣的?”瘋狂撕咬了她幾下,拚命攻擊。
她並不覺得疼,隻有舒服。
混亂,無比的混亂。
已經退到二十多米遠的青苒都能麵紅耳赤的聽見幾聲,太可恥了。
酣暢淋漓,坐在返程馬車上,襲音沒什麼氣力的躺在戰虛明懷中,感歎他體力:“年輕就是好。”
戰虛明把玩著她散落在耳邊的碎發:“如狼似虎的年紀倒是與娘子頗為相符。”
襲音半撐起身,凶險衝他一眯眼:“你嫌孤老?”
人被重新摁回去:“年輕除了精力旺盛些,需求無聊些,還有什麼意思?我看對事人向來喜歡看透,極為厭倦周旋虛假,與娘子經多見廣,口直心快的性情相處起來,很是心曠神愉。”
算他識相。
不過:“這麼會甜言蜜語,金風玉露宴上,那位宋公子怕是被炎光帝騙的團團轉。”
不提差點忘了。
“宋公子也並非苪國人,也不知用了何種方式,打聽你我二人在求如城,特尋來求援。”
襲音晃蕩的二郎腿一停:“你倆眉來眼去的是在故意氣我呢?”
這重點偏的……。
戰虛明剛開了個頭:“他來借兵……。”
襲音激動的坐起來:“你少避重就輕,戰虛明,老實交代,跟宋公子又摟又抱的是不是故意氣我?”虧她丟人現眼的撚酸。
“娘子,那都不重要……”
馬車上的吵吵鬨鬨愈見愈遠,歪歪斜斜的車輪印,在厚厚的積雪上,留下他們曾來過的痕跡。
咯吱。
一個破碎被燒黑的麵具扔在了那片痕跡之上,冰淩融成的涓涓細流倒影出恢複完好,風流不拘,含著萬種風情的一張臉。
“這次算是好好道彆了!”
七天七夜,是真要送他走啊!
背道而行,燒焦的袍子迎著淩冽的風吹的渺若煙雲,瀟灑肆意的廣闊背影,也逐漸消失在風雪之中,不知又去了哪裡。
馬車上的鬥嘴還在繼續。
“娘子,我錯了。咱們先說正事行不行?”
“你哪錯了?”
“我哪都錯了!為夫真沒有那癖好。”
襲音一踹戰虛明:“說吧,借兵怎麼回事?”
“十方世界,南邊臨淵國,娘子可記得?”
孤月國屬東,龍淵國屬西。
“臨淵不是早被滅了嗎?傳聞臨淵國被屠戮那日,皇族僅逃出一位公主,難不成這位公主想複國,與孤一樣,要當女帝?”
戰虛明搖頭:“我總覺得的事有隱情,暫時沒有應下宋公子借兵。讓他轉達自己主上,若想誠心合作,就讓他們主上親自來談。”
這一點,襲音倒是相信戰虛明直覺的。
不過……。
“夫君既沒那癖好,夫君抱男人時為何坦然享受。”
享受?
戰虛明頭疼:“娘子……。”
“叫聲姐姐聽。”
磁性清潤,尾音上揚,莫名繾倦:“姐姐,我錯了……,哎……姐姐自重,莫要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