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知道嗎?當時那個國王讓你給我自己選斷腳筋還是手筋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腳筋,你知道為什麼嗎?”
“不要再跟我提那個國王!那個人渣我殺他一百次都不嫌多!”真王收斂了神色,滿臉陰霾地忿恨說。“我的大賢者,你知道我有多後悔嗎?我後悔自己為什麼這麼晚才趕到!竟然讓你受這麼大的苦,這麼重的傷!”
我稍微頓了頓,“真,這一切都不管你的事,你不要這樣。”
“怎麼不管我的事?要不是我主張要魔王有利來小史瑪隆親自取回箱子,你也不會這樣了!”
“那是我自己偷偷跟出來的,而且我預測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是我故意代替涉穀犯險的,所以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你真的不要自責!”我儘量用最真誠的表情望著他,希望他可以不要再追究這件事情。
“又是魔王有利!你代替他承受的還不夠多嗎?為什麼總要保護著他?他已經是魔王了,他要承擔自己的責任,你為什麼還是不明白呢?”
一看到真王這幅凶神惡煞的表情,我就頭痛的知道自己真的是越解釋越糟糕。他一直都很不爽與自己親近的涉穀,所以才會對他頒布真王廟禁足令,用儘一切方法把我留在真王廟,不讓我去接近涉穀。看來這一次,我算是觸到了黴頭啊。
“額,那個,涉穀其實還是很單純的,他不可以接觸這個世界太多的汙漬了,我想做的隻是小心地保護著他的善良,讓他在羽翼豐滿能力足夠之前,還可以擁有一份純潔的靈魂。這個世界已經足夠肮臟了,不是嗎?”
真王默默地盯著我,我被他盯得稍微有些發毛。隨口亂扯的理由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打發他過關啊。
“你的靈魂才是世界上最純潔的啊,而我想保護的,就是你啊!”
真王緩緩地說出的情話卻比最響亮的耳光還要疼痛,他虔誠望著我的眼神卻比最鋒利的劍尖還要冰冷。
真,原來你一直想要保護的,都隻是這個靈魂而已。
那麼,承載著這個靈魂的我,你又放在哪裡?
真,我好恨。
完美地隱去自己的失落,我打起精神,笑著問道:“真,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知道我為什麼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斷腳筋嗎?”
真王的臉色變了變,最終柔和下來。
“為什麼?”
“因為……”我朝著他神秘地一笑,身體稍稍前傾。“啊!”
“怎麼了?”真王慌忙扶著我,緊張地問道。
“很痛。”我委屈地看著他,露出了自認為最讓人心動的脆弱的表情。
“真,你抱我好不好?”
真詫異地盯著我看,我知道他一定奇怪為什麼今天的我會反常地讓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他麵前,讓自己近乎耍白癡地朝他撒嬌。好一會他才笑的如偷腥的貓兒一樣,吊兒郎當地說,“這是自己說的哦。”
話音未落,我就被他從柔軟的床上打橫抱起,他小心地不去觸碰我的傷口,我也小心地摟著他,抱著他。不說話,我們不需要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彼此的心跳就好,什麼都不用說。
“因為斷了腳筋就可以讓你這樣整日抱著了,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