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的靜養,我自認為自己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雖然斷掉的腳筋無法複原,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那麼痛了。我是一個怕痛的人,這一點我從來都不否認。
“真,那兩隻箱子呢?”和煦的春風中,真王正陪著我在大史瑪隆王宮的花園中懶洋洋地曬太陽。
“尤紮克聽從你的命令,飛鴿傳書向真魔國發出了求助。我們一接到他的信就馬不停蹄地趕到這裡。至於箱子,已經被馮•保羅特卿安全地保護起來,等時機一到就送回真魔國。”
“嗯,這個時機就是集齊四隻箱子嗎?”我悠然開口。
“我的大賢者,你還真是聰明的過了分!”真王寵溺地摸著我的發絲,我一時竟享受地閉上眼。
“能讓你都親自走出真王廟的大事,看來隻有那四隻箱子啊。”閉上眼睛的我,看不見真王,也不會被真王看見。
“我的大賢者,箱子什麼是小事,你的事才是大事啊!”
我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其他兩隻箱子呢?你應該已經用魔力探測過了吧。你那天出現使出魔力救人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你的魔力已經較之前下降許多了。你現在是在硬撐嗎?”
“從你嘴裡,我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快要死掉的老頭子呢?”我聽到他輕輕笑出聲,“我的大賢者如此聰明,我就一次跟你說完吧。”
然後在他半是絮叨半是炫耀半是隱藏半是誇大的陳詞中,我毫不費力地理出了他的思路:真王的魔力已經下降了將近一半左右,而現在宗主之氣的侵蝕讓他開始出現情緒失控的現象,嚴重的時候整個身體會呈現出宗主的汙黑狀態。巫女烏露麗柯試圖幫助真王控製這份魔氣,卻被反噬地極為厲害,真王無奈,隻能整日閉關呆在真王廟中,儘量控製自己的情緒。然而那天收到尤紮克的信鴿後,真王情急之下,不顧魔力耗費,強行探測我的位置,卻在我的附近發現了禁忌之箱的氣息。而真王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宗主之氣竟然悄然回落,異常安靜。真王並沒有在意這件事情,隻是執意要出來尋我。這當然遭到了以王佐浚達為首一行人的強烈反對,卻在真王惱怒之下大喝自己是開國魔王的身份強硬地壓下了所有反對的聲音。在行進大史瑪隆的路上,真王終於意識到自己體內的宗主之氣像是消失了般,而且越靠近大史瑪隆,這種感覺就越強烈。於是,真王就想冒險,看看收集到四個禁忌之箱之時,是否可以一次性地再將宗主封印一次,又或者,讓涉穀代替他封印箱子。
我皺了皺眉頭,“真,你是在想越靠近禁忌之箱,你的魔力就恢複的越快越多,你其實是想冒險在靠近箱子的情況下封印宗主吧。”
“我……”
“你還真是四千年不變的任性啊!這隻是你的假想,怎麼可以當真呢?萬一你靠近四隻箱子,宗主之氣突然反噬,怎麼辦?”
“那就要麻煩你再封印一次了,就像當年你封印他一樣。”
“真,你好自私。”我無奈地歎氣。
感覺自己突然被一片陰影包圍著,我睜開了雙眼,對上他平靜的眼眸。
“請千萬容忍,我的自私。”
我轉過身去,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你這是在賭。不成功便成仁,要麼你賭贏了,從此後患無憂;要麼你賭輸了,從此世界又要不安寧了。”
“我的大賢者,相信我,我不會賭輸!”
我的嘴角彎出漂亮的弧度,用他聽不清楚的微弱的聲音答道,“你的大賢者,相信你。村田健,也相信你。”
“好啦!你問了我那麼久,我現在也要問問你一些事情了。我的大賢者,你可是要給我好好回答哦!”
“嗯。”我隨口回應著,心裡已經知道他問什麼了。
“涉穀勝利是地球的魔王?”
“是。”我老老實實地回答。
“你們很熟嗎?”
“熟到算不上,就是他在兩年前曾經幫過我而已。”
“哦?你記得倒是很清楚啊!”毫不在意自己滿嘴的醋意,他又開始問道,“那他怎麼會在這裡還不回地球?而且你知道嗎?他那天用來焚燒人偶軍團的魔力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呢。我的大賢者,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焦熱魔炎術。一種類似於比例菲爾特卿使用的火龍術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