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可是,他不是地球的魔王嗎,為什麼那個施術的魔力會有那麼強烈的邪惡之氣呢?這種氣味,最重要的是,和當年的宗主很像呢。可是,卻又不一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是啊,為什麼呢?”我不負責任地聳聳肩。
“他為什麼還不回地球?”真王似乎不大願意與我糾纏在涉穀勝利的問題上,他轉向了另一個話題。
“你想知道?”我突然對著真陰森森地笑著,“因為他啊,離不開他的親弟弟啊。他對他的親弟弟……”
“咳咳咳……你,你沒騙我吧?”真王睜大了眼睛望著我。
“真是妖孽,明明那麼老了還那麼好看。”看著真王漂亮的臉,我小聲地嘟囔著。
“你說什麼?”真王狐疑地看著我,我心一驚,還好沒被他聽到。
“沒什麼啦,啊嘿嘿嘿嘿。”我乾笑了兩聲,便托起了腮,認真地說:“真,我以為你可以問一點有意義的問題呢。”
“哦?”真王偏了偏頭,慵懶地伸了伸撐在地上有些發麻的手臂。“你以為我會問什麼呢?”
“宗主。”我眯著眼睛看太陽,耀眼奪目的太陽,就像你一樣,都是偉大的存在啊。
“那些人偶軍團,的確就是當年我們對戰宗主時的那種恐怖的力量。”真王一根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柔嫩的草地,發不出的聲音,看得見的頻率,和諧的美麗。
“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我試探著問。
“問什麼呢?問你是不是還保留著對他的那份紀念嗎?”真王繼續敲擊著草地,我則敏感地捕捉到他敲擊力度的加大。
“他,應該不會記得我了吧。畢竟,在他記憶深處,有的隻是那個叫做聽水清樹的雙黑。而他,已經死了。”我喃喃地說著,不知是說給那個塵封記憶下的宗主聽,還是說給眼前這個男人聽。
“死了。是啊,死了。”
真王學著我,躺在了草地上,交疊的雙臂被當成枕頭。我們睡在一起,呼吸交疊,靈魂卻無法得到各自的安寧。
原來我們,各懷心事。
在宗主日奈麒麟的記憶深處留下的永遠都是當年的那個人,那麼,真王你呢?其實你的記憶裡留下了也隻是當年的那個陪你征戰沙場打下江山的雙黑賢者吧。
“弟弟的朋友,我已經和有利商量好了,這一次由我們一起施展治愈術,增強魔力,幫你恢複斷裂的傷口。”
打斷我思路的人絲毫不知道看人臉色,頂著真王極為不爽的眼神毫無反應,隻是朝我點點頭。
“那個,朋友的哥哥,我看還是不要了吧。肯定不會行的。”
微笑著拒絕著他們兩兄弟的好意。說來也真是浪費我的一番美意,本來涉穀有利應該聽從我的話和比例菲爾特卿回到真魔國的,卻在半路上折返,回到大史瑪隆來尋我。還好他們在路上遇到了馮•保羅特卿,於是他們就一路尋我到這裡。現在大史瑪隆國王已經死去,國內大部分主戰派已經逃離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平民和主張和平的大臣們。他們中大都聽聞過涉穀的名聲,於是都希望由真魔國的魔王直接將大史瑪隆接管,置於真魔國的控製之下。這本來就是涉穀最希望看到的和平方式解決一切問題的一幕,更何況我的傷又需要一定的時間休養。因此大家索性暫時停留在大史瑪隆,在此期間討論大史瑪隆的領土歸屬去向問題,又留下了大量的時間讓我休息。
“弟弟的朋友,你的傷還是撐不到回到真魔國,雖然這是人類領土,我們的魔力會大打折扣,但是治總比不治好。”
“哎,涉穀總是死不了這個心啊。”我長歎了口氣,轉向真王。真王會意地站起來,單膝跪地,伸手將我輕輕攬在懷裡,抱了起來。
假裝沒看到涉穀勝利瞪著我和真王的樣子,我輕快地向著勝利道謝。
“不謝。隻要你沒事就好了。”涉穀勝利沒有表情的臉上像是又被塗上了一層鉛灰一樣,陰沉著臉帶著我們向前走。
真王小心翼翼的抱著我,他被歲月沉澱的脊梁筆直又□□。我靜靜的轉過頭,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走在前麵的勝利,不,是日奈麒麟。四千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麒麟,大賢者的四千年過的心酸又辛苦,那麼你呢?
我小心地搖搖頭,對啦,我隻是村田健,為什麼要用大賢者的身份去探究你們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