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要和我分開 沈慈安?(2 / 2)

羅佑如此說道。

之後二人被他極其非常隆重有禮貌地請了進去,走到牆內,大門關上,命黎這才注意到原來並不是隻有羅佑一個人來開得門,而是一堆人。

道路旁邊站立得整整齊齊的人群,個個對著他們揚起標誌性微笑。

該說不說,有點恐怖穀效應。

命黎感受到了沈慈安嘴裡所說的詭異。

她暗暗撫平著胳膊上起來的雞皮疙瘩,一麵聽著羅佑滔滔不絕的介紹,一麵暗中觀察這地方,興許是她的心不在焉著實引人注意,慢慢的,旁邊對著他們的人群笑意不再明顯。

那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使他們像一個個假人,滲人得很。

命黎默默收回探頭探腦的動作,跟著羅佑繼續往裡走,她一麵點頭,一麵觀察著這個地方,綠洲礁石與她想象之中的幸存者基地一樣又不一樣。

一樣在管理方麵,包括內裡的各項製度和大小工作分配,不一樣在這些幸存者,命黎確認自己不是自戀,但她總能感覺到路過的所有人都在暗自死死盯著她看。

不是那種探究性的目光,而是夾雜著貪婪算計欲望的負麵目光,看得命黎心裡毛毛的,很不舒服。

羅佑最終帶他們來到了處於中心位置的一處房屋,二層平房,外觀簡單,但勝在活動範圍大。

他笑眯眯的表情不變,說道:“這位……命黎小姐,今後你就儘情居住在這邊,我們會有人專門配送食物,至於您旁邊的沈慈安先生,我們會另行安排住所。”

此話一出,沈慈安自然不樂意了,他皺著眉,瞧起來凶巴巴的,“為什麼要把我們倆分開?”

羅佑雙手放於胸前,說道:“這都是為了偉大的未來,希望您能理解。”

沈慈安緊緊抿著唇,一副要和人乾架的表情,在他繼續出聲之前,命黎一把拉住他,衝他搖了搖頭,示意沈慈安不要衝動。

這地方確有古怪,貿然行動不可取。

經過長久相處,沈慈安已經能夠從她一個眼神和表情中讀懂對方,他按捺下紛雜暴怒的心緒,又退回到命黎身後。

夜幕降臨,羅佑不再打擾命黎,他帶著沈慈安去了另外一處住所。

命黎一人獨占這二層小平房,不得不承認,周邊沒了個沈慈安,她有點不太習慣。

每看到個有意思的東西,她都會下意識轉頭和沈慈安說你看這個怎麼怎麼樣,然而現在沈慈安被薅走了,她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陷入沉默。

空氣中隱約還回蕩著方才她激動愉悅的聲音,尷尬得命黎腳趾扣地。

還好沒人看得到。

她拍拍胸脯,找到臥室後差不多收拾收拾便躺下休息了,奔波一天,身體和精神多多少少陷入了疲憊期,急需要睡眠補充能量。

再加上臥室內有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引得她昏昏欲睡,睡得迷迷糊糊時,腿部一個抽筋,把她的睡意全消滅,命黎歎口氣,隻得半眯著眼放空腦子試圖醞釀睡意。

命黎習慣性地去看窗外,搖曳的樹枝明晃晃的,仿佛上下跳舞的雜技演員,她糾結了一會,還是決定去找塊布或者彆的什麼,把窗戶遮起來,否則今晚睡不好。

結果還真讓她找到了塊特彆大的紅布,紅布被放置在櫃子角裡,當她抽出來後,連帶著滾落在地一個相框。

相框背麵朝上,牛皮樣式的後板赫然印著幾個血指印。

瞬間,頭皮發麻。

命黎呼吸都放緩了,她表麵冷靜地將相框翻轉,試圖去看這裡麵的照片,出乎她意料的是,相框裡並沒有照片。

這是個空相框。

可是為什麼會有人把一個空的相框藏在衣櫃最角落裡呢?

頭緒被突如其來的敲窗戶聲打斷,命黎整個人都僵住了,她的臥室在二樓,距離地麵有段距離的。

電鋸因齒輪開裂而被她扔掉,她隻得隨手拿個花瓶當做武器。

為自己做好心裡建設後,命黎慢慢轉身來到窗戶邊,離得近了才能發現外麵有人影。

搖搖曳曳的樹下,站著一個人,見她目光往過來,那人甚至還衝她揮揮手。

再一眨眼,哪兒還見得到什麼人影,仿佛剛才都是她的幻覺,命黎掐了自己一把,感受到疼痛才確定自己沒有做夢。

敲窗戶聲又響起了,命黎這次把目光放到近處,瞧見了沈慈安。

對方踮著腳,努力站在一個凸起的簷麵上,對口型說道:“讓我進去。”

沈慈安?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