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戒指就是首領的異能力,帶著它……可以暫時的幫助身體變強。”
“我的異能,那位可惡的先生,和來時的路上,都是。”
“真是不可思議。”
“的確超出一般人的想象。”
兩人都一臉平靜地說到,仿佛沒有為這些事情感到驚訝。
“我差不多該走了。”
“原來那輛車還在上麵,有人送你回去。”
“下次見。”
“再見。”
從原來的路線離開,車裡的駕駛座上換成了一個西裝女,開了車燈,看背影對方有點緊張,手用力的握著方向盤,從車前的鏡子意外的對視,對方被嚇的趕緊收回視線。天上的雲逐漸將月亮遮住,道路兩側燈火通明並不會造成影響,蘭德娜德像每次一樣看向窗外,也許在想什麼。
-----艾爾肯的公寓
再次醒來是在淩晨,長時間窩在沙發上讓背部肌肉酸疼,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艾爾肯覺得蘭德娜德一定離開了,拉開身上披著的毯子,艾爾肯還是走向蘭德娜德常用的客房,握著門把手緩緩的打開,裡麵果然空無一人,床上皺著的床單和拉開的窗簾表示有人碰過。他早上和中午都睡了一段時間,現在硬要睡隻能吃藥了。
回到房間看到地上放著的教材想起了學校的事情,桌上放著打開的筆和本子,作業本和教材都像新的一樣,上麵連名字都沒有,艾爾肯才想起來他早上要寫那唯一一份主動性作業來著(班主任布置的練習),可剛坐下不久他就在那磨磨蹭蹭。艾爾肯再次坐在這個位置上,也許是要開始寫作業了吧,這時,手機非常會挑時間的響了,艾爾肯連筆都拿在手上,手都扶在本子上,看著手機他沉默了一會。
“下次寫。”
發消息的是他哥哥,艾爾肯活躍的心情被澆了冷水,時間一年一年過去,他變的越來越忙,在自己決定到彆處念書之後他們就很少聊天了,上次交流還是幾個月前。點開消息,發送來的內容讓他徹底精神,按著屏幕的指尖用力的發白,給出回複後他細細地想著他的家人,祂們的麵龐,五官,做出各種動作的模樣,他現在更在意的反而是不能和好友待在一起過這個地方的新年。得回去。
現在沒法在做任何事情了,離開家鄉來到這個遙遠的海邊城市,他差點就要忘掉的那點破事,遇到那麼理解他的朋友,簡直無比幸運,還年幼的他見到海時他就希望海水能卷走一切討厭的事物,不管是人還是物。艾爾肯陰惻惻的想起,他曾經跪過多少神明,匍匐在各種神像下虔誠的祈禱,現在他並沒有覺得過去的自己多好笑,當時的痛苦對他來說過於清晰,到死也沒法淡忘。
這種沒有任何人見過的事物,那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去崇敬?懂啊,他現在很懂,他不安,他彷徨,他無助,他悲痛。也許有人相信神,始於什麼,都是為了能幸福的活下去,還有自欺欺人的類型,並不信神,但也準時禱告,隻是為了尋找痛苦的泄口吧,就像清醒的看著自己掉進沼澤但執著的拉著樹木垂下的枝條不放,還有呢?開始信神的唯物主義者,隻信自己的唯心主義者,單被一把生鏽的鈍刀折磨就能流血,曾經沒法理解文學裡文縐縐的字眼,在親身體會才感覺到它們深沉的分量。舉著刀的是他的親人,是血液相融的親人,是會互相傷害的同類,但是,為什麼要互相傷害?□□受到的毆打與精神的虐待和語言的暴力,所有人,為什麼這麼做?
這樣?也許是因為單純的惡意,揉雜了的黑紅色的惡,無規則的跳動,本來就不需要什麼理由,去保護去傷害,都不需要。
艾爾肯想了很多東西,家人,過去和未來,對自己溫和的血親,灰白色的蘭德娜德,腦袋有股旋渦在轉,他往肩膀上有淤青的位置往下按,疼痛漸消。
“現在家裡應該在下大雪吧。”
艾爾肯想起了他小時候過分活潑的哥哥,親愛的父親的笑容,那時母親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