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以被稱為‘正義使者’嗎?”
“不能嗎?!”
“要不是正義使者這群家夥還要逍遙很長時間吧,真是一群無可救藥的癮君子。”
“看看工廠旁邊種的一大大堆圈天竺葵和石楠花,緝毒犬帶過去溜一圈會直接因傷退役的吧。”
祂們就讀的警校就有石楠花樹,花開時每次路過都有鼻腔被狠狠侵犯的窒息感,三人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梡剃嫌棄的說,目光放在窗戶外的綠色植物上。
“感覺空氣變臭了。”
接下來祂們要對懷疑人員進行追查,找出正義使者的蹤跡。
“你已經跟你的朋友們保證會有人去救祂們嗎?”
“嗯!”
嘉波好似知道了什麼一樣表情嚴肅起來,從過去文件上記錄的事件來看這次行動不會像演動漫裡演的那麼小兒科,但蘭德娜德對此報有豐富的經驗,不單單是紙上談兵那麼簡單,從口袋裡拿出那把匕首,刀麵發亮,蘭德娜德輕歎一聲將匕首收起來。
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冬日綿長的深夜人們都默契的閉門不出,特彆是在淩晨,嘉波帶著福利院寥寥十幾人在過分清冷陰暗的走廊上彎腰朝小門走去,那是個早就不使用的廢棄出口,鎖提前被嘉波撬壞了,有小朋友提起了那些看管祂們的叔叔阿姨怎麼不跟著祂們一起離開,嘉波想回答但還是把話憋了下去,無視與沉默也讓人不在開口,到底還是從小就被消磨自主性的孩童,成熟又懵懂的。金發少女走在最前頭提醒大家放輕腳步,和嘉波一樣大的孩子在隊伍的最後麵望風,也免得其祂孩子掉隊,經過值班室時大家的速度都放慢了,連呼吸都是輕輕的,或者捂著嘴巴低頭拉緊前人的外套,不算牢固的窗戶發出可怕的聲響,風從窗戶的縫隙吹了進來,沒有一個孩子喊冷抱怨,祂們早該習慣了才是。小門一處已經荒廢了的樣子,雜草長的很高,護工平時也限製孩子們的活動範圍,這裡隻有幾個嘉波的朋友們偷偷來過,最後一個拐角的牆上綠油油的爬山虎影去最後一個孩子的身影,拉開生鏽鐵門發出的聲響讓孩子們心驚肉跳,這裡的聲音也引不來誰,深夜裡發出的莫名其妙的打擊聲在正常不過了,孩子們好像終於忍不住一般跟著領頭的女孩瘋跑起來,手拉著手沒有一個人掉隊,像一群雛鳥,剛從籠子裡飛跑出來…其實在福利院中弄出在大的動靜也不會有人在追上來。
待到正午十二點,廣場上人滿為患,遠處默默觀望嘴角喊笑的金發男人欣賞著人群的騷亂和大爆炸的火光,沒有看到天使的蹤影啊,男人失望的想著但臉上始終是淡然的模樣然後…一小群白色冬衣的孩子們出現在遠處,金色長發的女孩站在祂們中間鎮定自若,男人不禁睜大眼睛向人群中的白色望去,嘉波轉頭,遠遠的與沒有帶兜帽的男人對上視線,距離太遠了,但嘉波依稀看見對方瞪大的雙眼,兩人之間還沒發生什麼摩擦,隻是金發女孩組織著孩子們離開現場。
在某家店麵的樓頂,蘭德娜德滿意的用望遠鏡看著那個名叫加布裡埃爾(Gabriel FOULARD)的法國人,看著這個男人與嘉波短暫的激情對視,身後傳來明顯的腳步聲也沒讓蘭德娜德放下望遠鏡但不住皺眉,那個人同她一樣靠在圍欄上,不過他隻簡單的觀摩底下的騷動也沒有從大衣裡掏出不存在的望遠鏡。
“帶著你的朋友們去最近的警察局,你知道路線的吧。”
蘭德娜德一隻手指摁著耳機,耳邊的垂發將這東西完美的遮擋住,隨後又看向彆處,兩隻手重新握著鏡筒。
“你身上沾血味,我左邊口袋裡有瓶香水,你用點。”
王之隻聞到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也許是下半張臉都埋在圍巾裡,他還是聽搭檔的話拿到了瓶隻有15ml的透明小瓶往身上按了兩,蘭德娜德的身影看起來頗有種運籌帷幄的既視感,到頭來這個少女也沒有將頭尾講給他聽,隻是告訴他幾點應該做什麼,這種感覺真是過分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