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字 “後來我發現,情愛無解,唯循自……(1 / 2)

長亭宴 江南無書 3941 字 9個月前

“好,我下次絕口不提,”蕭揚保證道。

秦臻才不信蕭揚的保證,“算了,你下次碰見他還是彆說話了,少惹麻煩。”

也不是他有多害怕元柏,隻是這人向來是個麻煩,惹上了他誰都彆想好過。

“說的好像你惹的麻煩比我少一樣。”

秦臻正要罵他,卻聽元澗無奈道:“好了你倆,少吵幾句。”

秦臻“哼”了一聲,便不同蕭揚計較。

“對不住了殿下,方才是我沒思量好。”

元澗總算知道蕭毓闖禍快道歉也快的脾性是跟誰學的,他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你下回注意著些。對了,你方才說起那事,你要不再同玄硯講講?”

“什麼事?”秦臻望著蕭揚,“有什麼事你連我都瞞?”

蕭揚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怎麼,難不成我衣食住行都要給你告知一句?”

“誰要聽你那些,趕緊講正事。”

蕭揚正了正色,道:“還記得今年礦場那事嗎?我前往跟隨查看時,與江常侍在平巷遇襲,當時我們都不知道究竟是何人要致我們於死地,後來我暗中盤查那些礦夫,發現有許多並不是在籍之人,這就意味著有人故意放人進去,加上平巷無故坍塌,我就懷疑有人私運礦藏,可對於個人來講,這些礦並沒有太大用處……”

“所以你懷疑……”秦臻聽出他話中之意,麵色微沉,“是賣給了外邦?”

“沒錯,所以我現在在嚴查戶部的人。”

元澗提醒道:“記住彆打草驚蛇。”

“若是真的,那便是通敵叛國的死罪,”秦臻聲音低沉,仿佛即刻便危機四伏。

“可我也隻是懷疑,畢竟如此大的罪名,有誰願意去冒這個風險?”

元澗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放眼整個朝堂,能有幾人敢這樣做?”

秦臻問道:“所以你想怎麼查?需要查北邊與回紇、烏月的互市情況嗎?”

“這是自然,所以我還需要你的幫助,我的人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但都護府裡大部分都是譽王的人,譽王心思重,我不敢輕易與之合作,我又擔心暴露,所以還想請你叔父秦刺史多關照一二。”

秦臻應道:“你放心,之後我會書信一封向叔父說明。”

蕭揚忽然盯了元澗好一會,“那……殿下真的打算留在闐安了?”

元澗點點頭,“如今隻覺闐安安寧難覓,我也不再想遊曆一事,想著等這些事都過去,雖然我無心朝政,但大順安危最重要。”

“殿下大義是自然,可現下皇上……”秦臻猶豫片刻,才繼續道,“很多官員的諫言他都甚少采納,如今也愈發重視起年輕官吏來,聽聞已經有老臣不滿了。”

元澗歎了口氣,“我也不知父皇這幾年究竟如何在想,哪怕是為了固權,似乎也操之過急了。”

蕭揚道:“殿下這般不問朝政之人都能瞧出來,皇上自己怎會不知呢?”

元澗一怔,“莫非父皇已經布好了局?”

“這我不知,”蕭揚笑了笑,“不過皇上肯定有自己的計謀,殿下不必過多擔心,殿下還是早為自己做打算吧。”

元澗疑惑地望著他。

“太子、譽王和韓王都在盯著那個位置,即便你無心皇權,可他們真的就不會對你動手嗎?也幸得你如今就在闐安,就在天子腳下,若是在外……我們也想不到會發生什麼。”

秦臻也讚同道:“靖平所言不假,殿下還是留在闐安早做準備的好,若你有事,我們也能及時相護。”

眼下還算太平,元澗此時做打算還來得及,即便來不及,蕭揚也知道會有人護著他的。

思及此,他凝視著桌上已經涼掉的茶水,忽覺心中有些空落。

·

闐安迎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時,殿試的鐘聲便敲響了,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提前殿試的時間,知貢舉也不是皇帝,因而這場殿試得到的關注比以往更甚。

月上枝頭,細雪簌簌,淩冽的寒風呼嘯著穿過,整個椒溪院籠罩在冬季的肅穆下,寒風直撲窗欞,江端房中燃燈如豆,光影搖搖晃晃映在窗紙上。

忽的傳來一陣敲門聲,江端擱下筆,不禁疑惑這麼晚了會是誰?宋哲卿這段時日不在京中,即便是他,自己也能進來。

江端提過一旁的大氅,打開門後,寒風夾雜著雪沫瘋湧進來,江端攏了攏大氅,快步前去開門。

門外,蕭揚執傘而立,雪沫徐徐落在傘麵上,如鋪了一層柔軟的飛絮,見江端開門,他笑著晃了晃手中的酒壇。

“好久不見啊長琴。”

炭火爆出幾顆火星,盤旋在虛空,燙酒的煙霧繚繞騰起,整個屋內彌漫著一股酒香。

“這酒不烈,你能喝,”蕭揚將燙好的酒推到江端麵前。

蕭揚的話將他的記憶拽回衛家結親那日,酒還未下肚,麵色已微微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