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 蕭揚隻是想給太後找不痛快罷了。……(1 / 2)

長亭宴 江南無書 3971 字 9個月前

不出一日,消息便從後宮傳到前朝,宣和帝命人徹查凶手,而蕭揚本想前往探望,卻被宣和帝以皇後需要修養為名拒絕了。

持續的擔憂下,蕭廷忠本就抱恙的身體愈發衰敗,就連一貫吊兒郎當的蕭毓也懸著一顆心,終於,幾日之後,蕭揚終於得了探望蕭玉言的準許。

蕭揚再見到蕭玉言時,短短幾日內她就瘦了不少,臉上愈發蒼白,嘴唇也不見血色,殿內窗戶隻開了一道縫,深秋的寒風趁虛而入。

蕭揚瞧見她眼中的疲色,有些憂心,但言語仍是十分冷靜,“姑母知道是誰做的嗎?”

“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蕭揚一怔,“姑母知道?那莫非是皇上不願……”

“揚兒慎言,”蕭玉言臉上愈加不好。

短短須臾,蕭揚便想了前朝後宮的種種因果,繁瑣的思緒中他終於抽出來一絲清明。

“可是孫家?”

他不懷疑衛家是因為太後的重心在前朝,後宮還需要有人製衡,膽敢刺殺皇後的人少之又少,能夠讓蕭玉言也緘默不言的更是沒有幾個。皇後一死,這管理六宮之權便落到了德貴妃孫伽樂手中。

蕭玉言閉目道:“我既無事,這件事過去了便先讓它過去,你不必過多糾結,皇上自會處理,兄長那裡,也叫他不必擔心。”

蕭揚手指微蜷,似在強壓怒氣,但在蕭玉言麵前,他還是儘量放緩語氣,“姑母放心。”

蕭玉言似知他所想,道:“你也莫做過多乾涉,聽到了嗎?”

蕭玉言知道蕭揚不會就此放過,但之後的事,她也實在沒有精力再去管。

為了讓蕭玉言好好休息,蕭揚隻待了兩刻鐘便離開了,而剛跨出殿門,宣和帝的召見就隨之而來。

宣和帝靜靜站在窗前,麵色凝重,見蕭揚來,隻微微側過身,淡淡道:“見過你姑母後,心中可安了些?”

“是安了不少。”

宣和帝點點頭,“此事朕自會處理,你就不要插手了。”

蕭揚垂下的手有些顫抖,道:“既然皇上已經知曉……臣悉聽便是。”

宣和帝滿意地點點頭,“這就對了,你是個聰明人,想必也猜的出這背後的緣由,朕暫時奈何不了他們,隻能給些不痛不癢的懲處,唯有確鑿的證據才能……若不忍於一時,隻會抽刀斷水。”

“臣明白。”

“好,既然談到這了,之前讓你收集的東西如何了?”

宣和帝口中之物乃是衛、孫兩家賣官鬻爵的證據。

“已經整理成冊。”

“好,”宣和帝終於露出笑意來,“什麼時候帶給朕看看。”

蕭揚卻沉默片刻,道:“不過有些還需查證,待臣查完再交予皇上也不遲。”

宣和帝轉念一想,覺得並無不妥,便道了聲“好。”

可至始至終,宣和帝都沒能察覺蕭揚眼中直達眼底深處的寒意,仿佛隻是一場兩人之間尋常的談話。

回去的路上蕭揚一言不發,胥陽和薛函也不知作何勸慰,隻能默默跟隨。

無人知曉他在沉思些什麼,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悄無聲息地改變,於某個潮濕的角落裡無聲生長。

幾日後,宮中傳來消息,稱下毒之人已經被抓住,是一名從冷宮中逃出來的老嬤,聽聞她是被皇後下令關進冷宮的,因在裡麵遭受虐待,對皇後生恨,便起了毒殺的心思,而這老嬤是德貴妃還是德妃之時的宮人,連帶著德貴妃也被落了個訓人不當的罪。

這件事似乎也草草揭過,期間蕭廷忠還執意進了趟宮,看望漸漸好轉的蕭玉言,兄妹闊彆已久,再見卻不曾想是這副場景。

時間過得很快,深秋落儘,初冬的寒風呼嘯著穿過大街小巷,卷起地上乾枯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輕響,池水歸於寂寥,隻餘一些飄轉的枯葉,冬季的肅穆似乎一夜之間席卷闐安。

秦臻裹著瑟瑟寒風踏進玉川樓的一處隔間時,蕭揚正與元澗絮叨著身邊的小事。

“大清早的冷死人了,”秦臻搓著手抱怨道。

元澗替他倒了一杯熱茶,“喝點茶暖暖身子吧。”

“還是殿下好。”

蕭揚卻不樂意了,“怎麼?彆忘了今天這頓茶錢是誰出。”

“好好好,你最好,”秦臻敷衍道,“有錢就是爹啊。”

蕭揚“嘖”了一聲,不再出聲。

元澗道:“對了,咱們剛剛聊哪了?”

秦臻好奇道:“你們聊些什麼呢?”

蕭揚道:“聊了些關於殿試的事。”

秦臻“哦”了一聲,他對這些並不感興趣,“皇後殿下現今可還好?”

蕭玉言畢竟是一國之後,下毒一事鬨得闐安人儘皆知,蕭揚身邊的好友也十分關心此事。

“好多了,現在也偶爾能出去走走。”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