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 “兩黨博弈,新舊之爭……(1 / 2)

長亭宴 江南無書 3742 字 9個月前

蕭揚自歸京後便交還了節度使之權,受封懷化大將軍,仍領禁軍統軍一責,而江端作為舊臣,身世和官職一直受人非議,元夏不便再多冊封,於是賞賜了不少金銀田產。

而這些天,想要與蕭揚結交和說媒之人幾乎踏破國公府的門檻,蕭揚不堪其擾,索性搬去椒溪院住了一段時間,這些人見不到蕭揚,也猜出是蕭揚不想見他們,隻好訕訕離去。

說媒之人卻鍥而不舍,甚至有人找上了蕭毓,蕭毓本就心煩,一來二去他直接將人轟出國公府,若不是想維持國公府的臉麵,對於這些厚臉皮之人,他早讓人給打出去,好叫其不敢再來。

賜婚一事人儘皆知,回京後他去找了阮席珠好幾次,可每一次都吃了閉門羹,派出去的小廝也回來稟告他稱阮席珠不想見他。

但出於這些年的情麵,阮席珠寫了最後一封信,信尾寫到她希望兩人前塵儘忘,不再相見,願蕭毓喜結良緣,同德同心。

蕭毓把自己關在房中好幾日,誰也不見,蕭揚見他這副模樣心中也難過,但凡聖旨未下,他都能替蕭毓去爭一爭,隻可惜世事難料。

江端也在想辦法,他和蕭揚商量著,首先收回聖旨是絕對不可能的,其次讓阮席珠做妾亦是不能,且不說阮家清流,不可能讓女兒過來做妾,蕭毓也絕對不會同意,再者隻有讓姬羽蘇主動放棄正妻的身份,可兩人雖然沒有見過姬羽蘇,可也知道這樣對姬羽蘇不公平。

思來想去,仍是在死胡同裡打轉。

這日清晨,林澈為江端帶來消息,李南福想見他。

“這就等不及了,”江端輕笑道。

他知道李南福在著急什麼,元夏提拔了那麼多官員,包括江端也是受到流水一般的賞賜,可李南福那裡卻杳無聲息。畢竟他隻是太皇太後身邊一個普通的宦官罷了,因著近身侍奉才有點用處。

李南福約了他在廣樂樓相見,這間酒樓不大,但勝在佳肴美酒極佳,因而來者甚眾。

江端到時,李南福已經等候多時了,此刻他殷勤地替江端斟上酒,嘴裡念念有詞,說江端此行辛勞,回來得好好一敘。

江端也沒戳破他,順著他的話頭道:“確實該好好敘一敘。”

“咱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皇上這一登基,咱們這些也跟著沾了不少光。”

江端也不加掩飾,直白道:“你想說什麼不必同我兜圈子。”

“常侍果真直爽,那雜家也不說其他的了,皇上如今登基,身邊侍奉的除了原先東宮裡的,連那曾在太上皇身邊的高顯章也入了殿中侍奉……”

話說到這個份上,李南福想江端也應知道他的意思了。

江端晃了晃杯中酒,笑著開口:“不必著急,皇上想起你了自然會給予皇恩。”

李南福道:“這點自然知道,可這麼久了……”

李南福見江端麵不改色,斂了笑容,道:“常侍莫非連這點忙也不肯幫?”

江端道:“彆心急,不是我不幫你,你想我這剛受封,若趕著去幫你討恩賞,皇上又該如何想我?倒顯得我在拉攏人心。”

李南福沉思片刻,似乎江端說得不錯,於是道:“那常侍可有法子?你這麼久來也算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不可能沒有一點辦法吧?”

“大人為何不去問問曾經的東宮僚屬呢?”

李南福輕歎一聲,“我也想著,常侍如今風頭正盛,與我也算是相識已久,這才不得已找上門。”

“不過你放心,”江端呷了一口酒,“若有機會,我幫你提一嘴。”

李南福笑著舉杯,“那便多謝常侍了。”

江端笑而不語,忽然他“嘖”了一聲,像是想起什麼,道:“談起皇上,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前兩天我聽聞要開始選秀了?”

李南福道:“是啊,皇上登基也有這些日子了,許多人可不得按耐不住想把自家女兒送進去。”

江端道:“皇後背後無勢,也不知……”

李南福知道他想說什麼,“你想說她能在那個位置坐多久吧?”

江端微笑著道:“其實這本不該是我們議論之事。”

“無妨,現在這就你我二人,有什麼話不能說。要我看,當初成親之事那般坎坷,也早預示著日後的日子怕不好過。”

“此話怎講?”

李南福故作玄虛地壓低聲音,“你想,當初親事還未著落,兄長就暴斃而亡,拖了好久才定下來。再者,皇上當初不過隻是一個隻知名號的皇子,也不曾有過什麼功績,皇後殿下當初軍功在身,家中冤案又被平反,但嫁予皇子也算是家族榮光,皇後的父親卻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韙請求皇上收回成命,當年可是鬨得沸沸揚揚。”

江端唏噓道:“原來還有這回事,不過皇後的兄長因何暴斃你可知?”

“這倒便不知了,”李南福笑笑,示意江端繼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