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 “啪”的一聲墜入了汪洋大海……(1 / 2)

“啪”的一聲,墜入了汪洋大海中,腦中一片空白。求生的本能卻讓她睜開了雙眼 ,可入眼是一片深藍色,努力的掙紮著。雙手用力的向前亂抓著,渴望著自己可以找到一個著力點。

可再怎麼努力卻向前不了,突然有一隻手,死死的抓住了腳。她雙腳奮力的往上登著,可還是怎麼也擺脫不了那隻手。那個男人要拉著她,要她跟一起陪葬。沒有著力點的掙紮隻會加劇窒息的感覺。大量的海水湧入口鼻,緊緊的扼住她的喉嚨。

沒有氧氣的她,都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肺就像氣球一樣不斷的漲大漲大。眼淚不受控製的流出眼淚,與海水融在一起離海麵越來越遠,想逃離這無儘深淵。

可是手腳沒有一絲力氣再繼續掙紮,漸漸的整個身心下墜、下墜。與那個男人一起墜入了深淵,誰來救救她。

吳思驚醒猛然從床上坐起來,怔怔地看著對麵。半響,才回過神來一邊拍打前胸,一邊喘著粗氣。拚命的想把剛失去的空氣收回來,她渾身是汗,仿佛真的墜入過汪洋大海中。

吳思平靜的坐著床上回想著剛剛夢到一切。每一晚都是如此,這個夢仿佛是自己的夢魘一般。這夢無法忘記,這一輩子都無法遺忘,這件事就是自己無助絕望的開始。

“嗯嗯”的震動聲打破了平靜的房間,是手機日程表提醒的聲音。吳思看著日程提示,明明距離上一個10號才過了幾天而已。

7月10號 16點惠州市女子監獄

7月10號 19點精神心理科賈醫生

(日程表內容)

吳思看了眼手機時間,她已經睡了三個小時的午覺。她急匆匆的去廁所洗漱,吳思對著鏡子整理著馬尾辮。眼睛鏡中的自己,動作慢了下來。眼睛一直盯著脖子,是一條五厘米的疤痕。像一條蜈蚣一樣,爬在脖子上。

“好醜好醜好醜”內心的聲音不斷的嘶吼著,手一直用力的摩擦著脖子。仿佛隻要用力就可以抹去疤痕,可是脖子傳來炙熱的疼痛感讓吳思感到絕望 。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我,為什麼我就是忘不掉。”吳思哽咽的哭喊著,崩潰的扯掉紮好的馬尾,努力想用頭發遮蓋著疤痕。

下午三點半,吳思提前到達,拿著早已寫好的接見信熟門熟路的找到工作人員。

“你好,我是來探監的編號是73570。”

“好的,麻煩在這裡簽一下名字。”獄警拿出登記表,看著吳思寫下的信息和上次的完全相同。不禁說道:“又來看你朋友啊,都已經半年。”

吳思聽著工作人員的話,筆不自覺的停了下來。半年這麼快過去的嗎?可是為什麼那些事情還曆曆在目呢。為什麼那些人還在不斷的困擾著我呢。

“你好,你好吳女士。”

“不好意思啊,剛才想到彆的事了。”

“沒事沒事,麻煩要重新簽了。”吳思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登記表,黑色的筆水堆積在一起,一團又一團凝聚在一起,濕透了紙張看著惡心極了。

吳思坐在寂靜無人的探監室裡,朝著開門聲與鎖鏈響起地方看去。她看上去好像好多,吳思的目光隨著她的身影移動著,吳思隔著玻璃對著她笑了笑。

“最近還好嗎?感覺過了好久啊。外麵的世界應該發生很大變化吧。”

“我最近挺好的,醫生也說我不用每天吃藥,隻要定時檢查就行了。”

“外麵的世界怎麼樣?那個賤人有沒有出來。”

“半年了,你怎麼還在想著她怎麼樣?”

“是她把我害進來的,你讓我這麼忘記她對我做的一切。”

“她也得到懲罰了,不是嗎?”

“懲罰嗎?你知道她有多可惡嗎?她那個算什麼懲罰,我的一生都毀了。”她說的越來越小聲,可是又仿佛那麼不甘一樣。她凝視著吳思譏笑道:“你知道嗎?她竟然找人來看我。”

“找你乾什麼? ”

“她竟然讓彆人帶了本書給我看,就是當年我寄給她的那本。你知道嗎?她還給我寫了一句話。”

“無論寫什麼,你一定要冷靜。”

“冷靜?你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讓我冷靜。她在和我炫耀她現在擁有的一切,你知道嗎?”吳思看著她那張臉越來越扭曲,聽著那熟悉的聲音逐漸淒厲,可卻不知道要回答些什麼才能讓她平靜下來,更或者是要說什麼謊言能夠讓她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