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沈易送走後,便臨近沈念的生辰了,邊境的事宜處理好了,除了守城的官兵,那跟隨李晏出來的大軍自然是要跟著回京的,於是,沈念便再次上演了自己在前麵跑,身後一群大臣和將士追,不過不同的是,這次沈念身邊的人隻有李晏。
李晏被沈念一路拽著跑,直到甩掉身後的人後才停了下來,這才能夠喘兩口氣說說話:“皇上,我們……”
話音剛落,李晏便察覺到一記眼刀,抬頭看向沈念,尷尬一笑,連忙改口:“嗣……嗣安,我們為何要甩開他們,不怕有何危險嗎?”
“有狄相在,不怕。”沈念十分溫柔地看向李晏,沒有外人在的場景,她總是狠不下心對著李晏擺臉色,雖說很不爽也很不理解她的態度,但終究舍不得說什麼怪罪的話,“阿晏,我有句話一直想問你。”
李晏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沈念,算是默許了,下一秒,沈念便開口道:“你……可有心上人?”
沈念說完這話,便糾結了起來,她本來想問的不是這個,但在看到李晏那雙眼睛的一瞬間,突然又不敢問出原本想問的了,要是李晏就這樣躲著她,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下一刻,聽完李晏的回答後,沈念便立刻後悔自己問出這句話了,甚至有了想給自己一巴掌的衝動——李晏的回答是有。
聽到這個回答,沈念有些意外的同時也有些難受,雖說她早就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李晏這副迫不及待遠離自己的模樣令她無比難受,她都有些拿不準李晏到底喜不喜歡自己了,甚至都要以為那封信是沈易造假的了。
想到這,沈念便以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盯著李晏,還往一旁坐了一點,而李晏卻對此一無所知,隻是感到有些疑惑,不過想到原因後,便也明白了。在邊境的這麼多日,她多少猜到了沈念的心思,欣喜的同時卻也知道就算這樣,她們之間也是不可能的,雖說她位高權重,但若是真的要做出那般舉動,絕對會引起大動亂,朝堂裡的那些大臣定會反對,而大普也勢必會因此事引起動亂,屆時被叛軍找到機會,一舉攻入那便不好了,她就算是死了都沒關係,但她絕對不能讓沈念的帝位因此受到影響。
想到這裡,李晏盯著沈念看了一會,見其已經把眼睛閉上睡覺了,歎了口氣,自己也將頭轉了過去,沈念想讓她主動說,知道沈念的心思後她自然也想主動說,可在這之前,她必須得做完所有應該做的事情。
沈念雖然把自己的病養好了,但終究是剛恢複,一閉眼便睡了過去,還睡的很沉,再次醒來,竟是被李晏這個受了箭傷的‘傷員’叫醒的,沈念一臉懵逼的看著李晏,直到看著對方拿出一個大餅才反應過來。
“當真沒事?”李晏有些遲疑,畢竟她是知道沈念身體不適是因為昏迷的那段時間一直守著自己,無論是從臣子的角度還是從友人的角度來說,此刻不關心一下倒也確實說不過去了,“近幾日好好歇息吧。”
沈念緩了緩,調笑道:“怎麼?阿晏要幫我處理政務?”
見沈念還有力氣調笑自己,李晏便知道沈念沒事,將手中的大餅放到了她手裡後又去拿了些烤的雞肉,這才坐在了沈念身邊。
沈念咬了一口大餅,溫度剛好,便有些意外,但一想到身旁的李晏,便也不覺得奇怪了,兩人一起坐了一會,而後李晏便聽見沈念的聲音傳來:“我本該早些時日就來邊境的,不然也不會讓你傷的如此之重。”
聞言,李晏心知沈念這是在自責,歎了口氣,回答:“今時不同往日,嗣安,很多事情,自登上帝位後便都改變了,你我二人自是無法如曾經那般接觸了,況且京中事務繁多,我又怎會怪罪你?”
“說是如此。”沈念有些許猶豫,“可阿晏乃大普鎮北侯,遭叛軍暗算,身為一國之君,若是仍在京中不為所動,依照邊境的醫師醫術,怕是大普就要失了鎮北侯這一王牌,更會留下把柄給天下啊。”
留把柄和為了李晏這一大將不過就是沈念為了跑來見李晏的借口而已,而如此拙劣的演技,自是瞞不過李晏,反倒是將她逗笑了,不過麵上並未表露出來,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樣:“哦——如此,嗣安倒是考慮的十分周到。”
沈念抬起頭看向李晏,見其麵上帶著一絲微笑,便知道自己是被她耍了,有些許氣惱,轉頭便不理李晏了,低頭把手中的餅吃完後進了車內,留著李晏一人在外坐著,李晏心中發笑,在外停留了一會後,正欲進車內,便聽見裡麵的沈念好似生氣了一般對她說道:“你去狄相那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