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沈念對著李晏說完這話後便後悔了,心中又有些許期待——期待李晏能不要臉、不那麼聽話一回,而在車中靜坐了一會後,見外麵沒了一點動靜,便掀開簾子問馬夫:“鎮北侯呢?”
馬夫是自己人,將沈念和李晏剛剛那幕儘收眼底,聽了沈念的這番話,自然明白她問的是什麼,一刻也不敢怠慢,看開口回答:“回皇上的話,方才鎮北侯聽了皇上那番話後便去了狄相的馬車內,皇上若是有事,大可放心吩咐,小的這就去稟告鎮北侯。”
自己的心思被馬夫看出來,沈念臉色一紅,將簾子一甩:“誰有事了?朕不過是隨口一問,你若是膽敢胡思亂想,後果你是知道的。“
雖說她說是如此,可若是真的要沈念做出這種濫殺無辜的行為,她倒還沒有這麼殘忍。在沈念進了車內後不久,車夫便聽到車內的沈念對著他吩咐:“把鎮北侯叫來,朕有要事要與她商議。”
聞言,車夫愣了一下,隨後便了然了,在心裡暗自發笑,前一秒還氣呼呼說沒事要找李晏的武安帝下一秒便變了幅樣,看來也就隻有鎮北侯能夠將武安帝治的服服帖帖的了,至於二人如此親密,關係是什麼樣的,他就算是知道也不敢亂說,武安帝能在剛登基沒多久便將朝堂大洗牌,並且讓朝臣不敢有異言,雖說鎮北侯支持是一大因素,但若是沒有她自身的手段才能加持,能讓朝臣們臣服就見鬼了。
因而在沈念和李晏手底下做事時間久一點的人都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就算二人有什麼親密接觸也會選擇視而不見,頂多就是幾個人之間眼神交流以“交換”八卦。
既然是沈念的要求,車夫自然不會怠慢,立刻去照辦了,怎料得到的回答卻是鎮北侯正在閉目養神,武安帝若是沒有什麼正事大可稍等片刻。
車夫聽到這回答後便開始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武安帝與鎮北侯就算是關係再好也不至於到違抗皇命的地步吧,便再次詢問了一遍李晏,得到的回答仍是一樣的,經過再三猶豫,車夫還是轉告給了沈念。
原以為沈念聽到後會雷霆大怒,沒想到沈念絲毫不意外地回答:“知道了,你退下吧,鎮北侯若是想來,那便讓她來吧,若是不想來,那便算了,朕也不會強求。”
車夫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絲薄薄的細汗,生怕沈念下一秒遷怒到自己身上,直至沈念讓自己退下才回過神來,應下後便離開了,有些事,是絕對不能自作聰明的多問的。
沈念坐在車內等候了一會後,見李晏遲遲不來,用手指有些鬱悶地對著馬車內的玉枕邊戳邊自言自語道:“這個李晏,竟真不來見我,不會是生氣了......?”
正自言自語著,便察覺到麵前突然被一片陰影擋住,潛意識的抬頭一看,便看見了李晏那帶著微笑的熟悉麵孔,還未開口說什麼,那片陰影便迅速變大了,沈念下意識的閉下眼,而後唇上便感覺到一片柔軟,震驚之餘,沈念睜開了眼,一眼便對上了李晏那含情脈脈的雙眼。
沈念剛反應過來,便察覺到李晏鬆開了自己,變得一片空白的大腦尚未反應過來,便聽見站在對麵那人帶著笑說道:“嗣安,可還生氣?”
沈念並未真的生氣,隻是為李晏這龜縮的性格而鬱悶,眼下被這樣一弄,雖然一開始有些許發愣,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氣狠狠地對著李晏說道:“不公平。”
李晏一臉疑惑:“什麼?”
下一刻,沈念便親上了李晏的嘴唇,察覺到李晏的呼吸變得有些許沉重,沈念有些許激動,伸手抱住了李晏。
李晏真是覺得自己要瘋了,甚至開始後悔自己為何要做出這樣的舉動,察覺到沈念手上的動作後,最終還是選擇了將自己腦子那些胡思亂想拋之腦後,開始回應沈念。
一番唇齒交融過後,二人終究是分開了,沈念坐在坐板上,衣衫有些許淩亂,李晏隻是略微一瞟,呼吸變得更加急促起來,但終究還是止住了自己的動作,俯下身去幫沈念整理衣服,沈念見李晏的耳朵和麵部都通紅無比,心中生了戲弄之心,親上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