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楊思揚的臉一半被月光襯得透亮,另一半卻淹沒在了黑暗之中,但是她明亮的眼眸閃動著清澈的光,攝人心魄。我想可能從遇見她的那一刻開始,我剩下的所有人生裡,我都拒絕不了這張臉,這個人,以及這個人的聲音。
就算是最近發生這麼多另人難堪的事情,我的情緒也是百轉千回,但是回首之後,發現唯一沒有改變的卻隻是我對這個陌生人的感情。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愛上她,或許是聲音,或許是臉蛋,或許是溫柔的性格,最有可能的就是她的維合感。她是一個矛盾體,而喜歡上她的我,更是矛盾到沒人可以理解吧……
“來吧小柏,嗯?”她見我沉默在原地沒有說話,便追擊了一句。
最後一絲抵抗的力氣從我腳邊溜走了,我幾乎是用類似電影裡的慢鏡頭一般的緩慢動作點了點頭,楊思揚立刻就露出了笑容,淺淺的酒窩讓我心裡暖了又暖。
“那就這麼說定了啊。”就算她再高興,說話的聲音都帶著沙啞的質感,但是真的一點都不惹人反感,也不會讓人覺得她有缺少了哪一部分的女性化特征,反而顯得她格外理性。
我想,愛一個人就是這般瘋狂又沒有理由的事情。
愛一個人可以把全世界的優點都加到她一個人的身上,把她本身的缺點全都顛覆成彆人無法企及的優點,無論她做了多麼平凡的一件事都可以為之著迷沉醉覺得非她不可彆人沒有這種魅力。
我傻了吧?
我一定是傻了。因為楊思揚邀請我,不是因為她想和我有更多的接觸機會,她隻是在用我來討好洛君,討好她喜歡的人。
當我答應她們,沒腦子地選擇了做電燈泡的那一刻起,我徹底覺得自己淪為了白癡。
那家烤串的確是很好吃,特彆是在夏天吃烤串配啤酒,所有吃過的人都讚不絕口。
周末,我們三人出現在了烤串攤前,圍了個小桌坐下。
一開席洛君就指使楊思揚做這做那,點菜,去跟老板說不要太辣,端涼菜,賣煙,似乎楊思揚就是她的跟班。
當洛君去上廁所的時候,我見楊思揚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終於收了起來。
原來她並不是心甘情願做這些,她也是在偽裝。
楊思揚一口氣灌了自己一大杯的啤酒,喘著氣,目光呆滯。
我知道我不應該問,或者起碼不應該問得那麼直接,但是看到她不開心,我難耐的情緒還是被激起了:
“揚君,你是不是不開心?”
楊思揚轉頭看著我,不知道是月光的作用還是因為她喝了酒,在她眼睛裡我發現了亮晶晶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