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缺[2] 吃軟不吃硬瘋子x……(2 / 2)

延秋沒再顧陶知行,看著他爬到她腳邊,抬眼看了她一眼,隨後咽氣。

發絲粘上血,連黏在一起,延秋深呼一口氣,覺得疲憊不堪,將頭發捋到耳後。

她翻到客廳私藏的打火機,求近拎出廚房的食用油,隨意倒,甚至見到久違的留聲機,還抽了張唱片,悠揚的音樂抵達寂靜的彆墅。

多虧陶知行喜靜,遣走仆人,一樁慘案才得已完成。

她在火光中打了個電話,傳來忙音。

她不作罷,在陶知行屍體旁坐下,繼續打。

陶知意的聲音終於傳來:“……延秋姐。”

延秋開門見山:“我就問你一句,當初你是自願的嗎?”

陶知意不作聲,慢慢為溫祁玉辯解,聲音有些顫抖:“姐……”

延秋閉上眼睛,不一會兒搖搖晃晃站起來,鞋子碾著陶知行。

“知道了。”

延秋掙脫夢境,望著夜景出神。

·

延秋安安分分在國外待了四年。

時間可以衝淡一切。

除卻朱秋和偶爾陶知意一兩通的電話,延秋沒有聯係任何人。

這天,老東西的秘書打來電話,延衡身體大不如從前了。

延秋是延家唯一的正統繼承人。

連夜的飛機,抵達目的地。

入冬,寒夜微風不燥。

延秋緩緩走著,路上不多的行人投來目光。

機場內暖氣使她回溫,麵上泛起薄紅。黑浪般的發絲垂落在背後,高挑的身影移動著。

額前發絲被吹起,延秋撥開。身後伸出一隻手,蒼白骨感,覆上延秋握著行李拉杆的手。

“妹妹。”陶知行籠罩住延秋,親昵地喚她。

延秋轉身,笑意盈盈,攬住陶知行豪邁地拍了拍他的背:“好久不見啊,哥哥。”

陶知行目光閃爍,鼻息微亂,重回冷漠,牽住延秋,拽著行李箱扔給隨行的司機。

一對虛偽相對的兄妹。

司機直接將車開到醫院,延秋與陶知行上了電梯,直入病房。

朱秋盤著發,更憔悴了些,看見延秋時一頓,上前擁住她。

延秋輕攏著母親,目光移到病床上的延衡。

“父親。”

延秋輕描淡寫打招呼。

延衡擺擺手,周圍的無關人士攙扶著朱秋出去。

隻餘兄妹兩人。

延衡朝陶知行招招手,延秋身邊的哥哥乖巧地走過去,姿態卑微地彎著腰,被父親握住手。

“知行啊……你大了,能擔事。延秋以後哪裡做錯事,你多擔待。”

和諧的父子間因一句話出現裂痕。

陶知行演技進步不少,臉色未變,輕輕點頭。

延衡目光虛浮,緩慢聚焦到離他不遠不近的女兒身上。

最終他沒說什麼,任延秋離開。

·

兄妹兩人開車回家。

陶知行的表麵工作體貼入微,還給準備了熱飲。

冒著奶氣的咖啡還留有餘溫,延秋接過,疏離客氣地道了聲謝。

陶知行語氣微諷:“到了國外棱角都被磨平了?”

延秋坦然:“好哥哥,我是不想和你吵。”

她抬手不安分地勾著陶知行的發絲把玩。

她可愛的繼兄虛偽做派矜貴高傲是一種美法,血花中窒息也是一種美法,不知道連身帶尊嚴濺進泥裡是什麼樣的。

陶知行刹住車,猛然扶著延秋脖頸撕咬她的唇。

幾年陰暗處的窺念連同血腥味一齊咽下,直到頭發被拽住,向後扯去。

“看來哥哥真的很想我。”延秋頗有侵略性的眼神掃過陶知行的臉,放開他。

陶知行顯然不滿足於這個,車速加快,直達自己的房子。

“你請我做客?”延秋明知故問。

陶知行不和她說話,門還沒來得及打開,俯身吻住延秋,緊摟住延秋的腰往懷裡摁。

“主人親自招待。”陶知行間隙道了半句。

延秋眼神幽暗幾分,扯著陶知行領口進房子。

延秋直接坐在沙發上,行為和語氣有些割裂,一邊用腳抵住陶知行肩膀,一邊輕聲細語地喚他哥。

陶知行索性半跪在地上,替延秋脫鞋。

延秋真誠建議:“我不用了,你洗乾淨就行。”

陶知行一頓,顯得幾分可憐和無措。

他開始脫自己的大衣、襯衫,皮帶哢噠一聲被解開,隨後便不動了。

延秋示意他繼續。

陶知行慢悠悠拐進房間。

延秋困得眯了會兒,被陶知行碰醒。

陶知行一身睡衣,水汽四溢,衝散了延秋的困意。

延秋像是對待戀人,拽著陶知行坐下來,輕吻他。

陶知行沒來得及反應,被迫承受侵略。

多年過去,他還是得受她擺布。

不論虛情假意,延秋在國外一待就是四年,期間從未和他聯係。

她知道他有多唾棄在牆邊偷聽她與妹妹通話嗎?

他想過找女朋友,可一具習慣被動的身體讓他怎麼辦,讓他找男人還不如殺了他。

身體有快感地顫栗,陶知行思緒模糊,隻記得掌心溫暖,垂落的發絲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