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間，白滿川的注意力就被對麵箱子上的零食吸引了過去。箱子上有昨天學長買的餅乾和麵包，以及他從來沒有見過用簡單的白色塑料包著的圓餅。

江水東順著白滿川的視線看了一眼，發現他正目不轉睛看著箱子上吃的，轉頭便問道：“怎麼了?”

“我沒見過，也沒吃過。”白滿川指向箱子上的圓餅。

江水東起身拿一個過去，放到他手中，“我家鄉那邊辦喪事或者喜事都會回禮的喜餅。”

包裝簡陋，配方簡單。

巴掌大的圓餅裝在透明袋裡，上麵簡單印著大紅三字“發發餅”。

白滿川沿著齒痕正要撕開，馬上被江水東用手阻止，勉強地說：“不太好吃。”

“是苦的嗎？”白滿川說：“我不喜歡吃苦的東西。”

江水東訕訕應了一句：“不是。”

“那就沒關係。”白滿川笑道。他撕開包裝袋，餅放入口中，一口咬下去，喜餅上的薄皮黏到他的上顎，白滿川嚼了一口，沒一絲味道還乾巴巴的。

白滿川皺了皺眉，又咀嚼了一口，嘴裡的唾液都被餅乾吸走了，他本想一口吞下，卻發現嘴裡的食物卡在喉嚨裡，根本咽不下去。

“喝水，”江水東見狀，馬上遞過來一瓶水給他，“趕緊喝水。”

“噸噸噸”，白滿川連喝三大口水，這才把餅乾咽進胃裡。

江水東拍了拍他的後背，讓他不那麼難受，“在我們那，一元一個，便宜又抵飽。”

心被捏爆了。

胃被撐炸了。

白滿川半回頭看著他，有隻手把自己的心肺脾肝腎攪了個遍。

“你吃不慣吧。”

白滿川先點點頭，又覺得不對，連忙搖搖頭。